我一直在探索,要做出怎樣的說唱,該給我的聽眾傳遞什麼態度。當我一層層剝開表皮,才發覺,原來自由與愛就是Rap的內核。
大家好,我是新青年,王梓鑫,一名90後說唱歌手,來自「天府之國」成都,是說唱組合「天府事變」的隊長。其實,歷史上並沒有這樣一個事件,這個名字只是希望用我們的方式,讓中國的說唱有一點小小的改變。
我第一次接觸說唱音樂是在13歲的時候。一次偶然的機會,我聽到了黑棒的《霞飛路87號》和黃立成的《南京1937》這兩首說唱歌曲,那是我第一次接觸到這樣的音樂。
但我的腦海中,卻因為那樣陌生而新鮮的旋律,浮現出許多強烈而直觀的畫面。對於一個13歲的孩子來說,那一刻我的感受就是,那種音樂真的太特別了。從那時起,說唱便成為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東西。
在接觸了很多說唱歌手和說唱作品之後,我覺得,用說唱這種方式寫下自己的所見、所聞、所思是一件特別酷的事情。於是我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做出最優秀的說唱音樂。
在說唱文化裡,有人說,中文不適合用來Rap;有人說,中國環境下的Rap不能一針見血;也有人說,沒有反叛精神的Rap不能稱之為Rap。無數種聲音嘈嘈切切,爭議不止。在被毒品、髒話、暴力充斥的說唱文化中,我不想隨波逐流,不想只是索然無味地重複,我要做出一點屬於自己的東西。
作為新時代的青年,我們應該有勇氣去表達自己的想法,不效仿,不盲從,只聽本心。帶著這樣的初衷,2015年,我開始籌備自己的說唱組合「天府事變」。
現實總是很殘酷的。在聽我說完創作紅色說唱的想法後,起初願意加入的rapper(說唱歌手)眼中,竟然流露出懷疑、不屑,甚至譏諷。我平靜地看著他們一個個離開,沒有挽留,也不再辯解,但要做出正能量說唱音樂的想法卻愈發堅定。最終,有三個人留了下來,就成了今天的「天府事變」。
2016年,我們創作了《This is China》這首說唱歌曲,向國內外的朋友們展現了中國年輕人心中真實的國家。製作這首Rap的時候,我們並沒有想過會不會紅的問題,只是覺得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歌曲推出之後,得到了海內外觀眾和眾多網友的關注。歌詞中,對祖國值得驕傲的地方表達了感恩,比如高鐵、手機支付、青蒿素;對於目前存在的問題,我們也進行了抨擊,比如霧霾、疫苗、貪汙。我們只是在客觀地陳述一些事實,展示我們眼中的國家。
在這首歌火了之後,很多朋友認為,我們摒棄了說唱音樂中暴力、謾罵等元素,是一件很不Hip-Hop的事情。但我覺得,最酷的說唱就是用音樂為世界呈現出中國的真實模樣,讓更多的人了解中國,客觀評價中國。面對不公,敢於抨擊;對於熱愛,敢於發聲;不靠暴力博人眼球,不靠髒話抨擊對手,只用熱切感染觀眾。這就是我心中的說唱態度。
作為一名90後,在和平年代長大的我們,沒有革命先烈拋頭顱、灑熱血的機會,卻可以用自己的方式來表達著相同的情感。我們組合曾寫過一首歌叫《全球通緝》,很多不了解我們的朋友可能不太能夠理解這首歌表達的態度。
一方面,我們是為了反擊外媒的不實報導。從2016年到2017年,我們陸續接受了《時代周刊》、BBC、CNN、路透社,《紐約時報》等西方媒體的採訪。這首歌打破了他們一直向外界描述中國的刻板印象。但當我們聽到那些報導的聲音,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由於文化、地域差異等原因,多數外媒常常以他們的主觀立場曲解我們的表達,做出並不客觀的報導。
另一方面,我們想要通過說唱這種新穎、多元的表達方式,為世界呈現出中國的真實模樣,讓更多的人了解中國,並喜歡上我們的祖國。在音樂中,消除彼此的誤解,讓中國故事和精神走向世界,這就是我們愛國的最牛方式。
我一直在問自己,我們的紅色說唱成功了嗎?我給自己的答案是:還沒有。但我卻堅定地相信,柳暗花明又一村,「天府事變」依然在不斷成長,說唱音樂也將承載著每一個音樂人的情懷、理想與責任,擁抱未來的光亮。
雖然不同年代有不同的愛國方式,但青年一代的愛國底色卻始終如一。我很慶幸,我找到心中真正的音樂,未來還長,我會繼續堅持下去。
我是新青年,王梓鑫。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