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藝人的廣州一日:在廣州最金貴的街頭賣藝,他卻越賺越少

2021-02-15 CBDTIM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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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音量,控制彎腰的弧度,街頭賣藝,講究的是恰如其分的尺度。

老趙心裡,有一張自己的「廣州地圖」。他總是忽然出現在廣州街頭一角,再趁天黑透前,匆匆隱於人流,一天是這樣過,10年也是這樣過。

像他這樣的河南籍街頭藝人,曾經有幾十個,如今還剩3個。「老家是回不去的家,他鄉也融不進的他鄉。」

城中村沒有異鄉人

廣州的城中村,都有一種四通八達的智慧。

雜亂無章的巷子,外來者走兩步就會迷路,走五步就會被問是不是找人。真正的熟客深諳這裡的生活地圖,進了城中村,靚麗和汙濁便一同鬆弛下來。

這裡沒有複雜的秘密。借錢、租房、吃飯,所有生澀的表述都被統一成最簡單的訴求。豆腐腦、熱乾麵、石磨腸粉,村口的店子的早飯,精準對接著自南向北的食慾,這裡的異鄉皆同鄉。

趙叔住在廣州天河珠村城中村握手樓的一間10方左右的房間裡,月租300元。

早上9點,老趙的家還藏在村裡更黑的路上。大概10平米,沒窗,就放得下一張桌、一張床。老趙一個人住,他沒買凳子,平時就蹲著。蹲習慣了,在老家河南也蹲著,來廣州也蹲著,倒又省下一張凳子錢。屋子空,東西更少,也不顯凌亂,一個月300塊的房租是老趙的大支出。「比石牌便宜,和在冼村的時候差不多。」今年正月剛過,老趙從冼村搬了出來,和所有外來的租客一起搬了出來。

16年前,老趙從河南初到廣州,住的就是「風中有朵雨做的雲」——冼村。「在老家,種地不掙錢,理髮不掙錢,做什麼都不掙錢。」上世紀60年代出生的人,村裡沒幾個能讀完高中的。他19歲的時候輟學,幹理髮。守著一間鋪子從少年到中年,頭髮越剪越稀,錢越掙越薄。「家裡的地,是旱一年、澇一年,村裡能幹活的年輕人都出去了。」

2003年,老趙42歲,決定離家去廣州。那年的冼村還沒拆村,他白天給村裡掃地,晚上就住在村裡,一個月工資從500塊到2000塊,10年匆匆而過。55歲的時候再一抬眼,掃地公司要倒閉,冼村大範圍拆遷,老趙打起包袱,搬出這一村,搬進另一村。

趙叔背著背包提著水桶,穿梭城中村,出門唱戲。

「回不去老家了。原先冼村裡住著一群老鄉,60多歲,就在廣州街頭唱豫劇、賺點錢。」老趙平時也跟他們湊在一塊,丟了工作,他冒了想學戲賣藝的念頭。「年齡大了,找工作就難。拉貨、掃街、洗碗、看大門,哪裡都不要我。」他聽唱豫劇的老鄉說,一個月能賺一兩千塊錢,有總比沒有強。

他買了張票,回了趟老家。帶回來一身戲服、一把鬍鬚,街邊又多了一個賣藝人。

「怕別人說我是騙子」

上午10點,老趙決定起床。

沒有電視,不會上網,睡覺既是休息,也代替了消遣。前天晚上買好了面和菜,家裡只有一口電飯煲,所以做飯很省事。「麵糊糊、麵條子,還是老家的味兒。」沒有配菜,兩種主食就換著吃,一頓做一鍋,夜裡回家也夠吃。

廣州天河珠村城中村握手樓的住處裡,趙叔這天的午餐。

過了12點,老趙收拾完碗筷就要趕著上街了。

戲服洗乾淨在廁所掛著,鬍鬚梳整齊在床頭擺著。老趙要檢查兩個擴音器是不是有電,這是唱戲的命根子。「我還是不會唱,就得跟著機子裡的聲音學,學的又不像,我覺得我唱得不好。」老趙嫌棄自己沒什麼學唱戲的天賦,去年跟著老鄉一起上街,自己硬著頭皮就是張不開嘴。「害怕,怕別人笑,心裡害怕。怕人家覺得不好看,根本就不敢唱。」老趙感覺自己打小就是村裡的老實人,一輩子和土地打交道,從沒想過要站在路邊表演謀生。

趙叔背著背包提著水桶,離開在廣州天河珠村租住的住處,出門唱戲。

鼓不起膽子上街唱,老趙就偷偷躲在家裡練。「沒辦法,還是為了賺錢吧,也可能我還是不太習慣。去年都不敢唱,也不知道別人怎麼看我。」他從不主動和人提起自己唱戲的事,老家的親戚少有知道。「我怕,怕我唱得不好,怕別人說我是騙子……不知道有沒有人這樣說,我也不知道。」他沉默了很久,「我覺得我不是騙子。」

如果不下雨,老趙一般趕在下午1點出門。出門前的準備很簡單,一個包、一個桶,就是一日所有的裝備。包裡疊一層戲服,疊一層扮相的鬍鬚,再疊一層上妝的油彩,都是怕髒怕皺的,要仔細收拾。出門前,老趙又想起要刮刮鬍子,這樣子唱戲,人才顯得精神。

準備出門唱戲的趙叔很認真地刮著鬍子,他唱戲時的造型是一名老太婆。

「來廣州這麼多年了,我可熟悉了。」公交車路過繁華的天河城,他想起早年在冼村掃地的時候,自己和村裡其他人一樣,只知道天河城熱鬧,就日日在天河城唱戲。後來管理嚴格起來,天河城不允許隨意擺攤賣藝,來唱戲的老鄉們頓時沒了「舞臺」。

「所以我就知道,得把路子摸清才行。」坐上公交車,老趙心裡有一張自己的廣州地圖。「天河城的城管很多,原來不管,現在管得嚴;龍洞那邊最近也多起來了,前兩天還不讓去,人也少;江南西有時候會管一管,老人多,但給的錢少些;五羊邨前兩年管得嚴,人多、攝像頭也多。你看著沒有城管,那個攝像頭也會看著你的。」

公交車途徑科韻路地鐵站的路口時,趙叔向車外張望。按照他這天的計劃,他是打算經過這裡時看看行人多不多。

遇上好說話的城管,他就趕緊收拾攤子換地方。

「這邊趕就去那,那邊趕就去這。」有時候剛穿上戲服就得脫下來,一天收入也只有幾十塊。「人家城管說,老人家,這裡不讓擺攤,你們還是收掉吧。我知道,那也是人家的工作、人家的責任,我知道。就像你們也不是壞人,都是好人,我知道。」

他也想過不再唱。「家裡是好,就是不掙錢。啥時候能不掙錢?幹不動的時候就不掙錢了,只要能幹得動,就得掙。」在家裡,有兒子這根獨苗。

「我最發愁的就是他,26歲的小夥子,老是想著玩。」老趙的兒子在福建一家紙巾廠打工,初中沒讀完就跟著村裡人去了。村裡都是男孩多女孩少,原以為兒子出門在外能娶個媳婦回來,幾年過去仍沒有動靜。

說起兒子,老趙拿出一包紙巾,撕開一張,疊得整整齊齊。「想想今天的日子,我真的挺知足,沒啥煩心事,也不覺得苦,就愁兒子一個人。」他沒事總想著給兒子撥電話,電話真接通了,心裡一肚子話又吐不出一兩句。

「想回家,多學幾首曲子,再回來」

下午3點,老趙從江南西下車,擠進車站邊的人流裡。他走得很慢,眼神不時的左飄右飄,但從不輕易抬頭,老趙正在估計城管的位置。尋到一個人少的牆角,把包和桶一放,便往地下一蹲。

趙叔選擇來到廣州大道五羊邨地鐵站旁的人行天橋上冒著小雨唱戲,他說他一般到了地方才化妝,把包和桶一放,便往地下一蹲。

先給自己化妝。紅黃的油彩擠一點在指尖,塗在臉上,額頭上一道道皺紋的縫隙也要仔細地塗。黑色的馬克筆用來畫眉毛,這是他撿來的一支筆,向來都省著用:畫眉毛要粗細不一,眉峰粗眉尾細,一定要畫得對稱才算講究。

接著便掏出白色的鬍子和頭套。老趙對著看了半天,白色的發套混了幾根黑色頭髮,怎麼取也取不出來。他著急,只好先拉起繩子戴起來,頭套勒在頭上有些顯舊,把額頭的皺紋又勒深了些。

化妝時的趙叔很忘我。

老趙化妝的時候很忘我,他從不說話,就對著鏡子看。身後人來人往,絲毫影響不到他。3點半,化完妝,他拎著東西朝一個紅綠燈路口的等待區走過去,那裡會短暫地留住一些等待過馬路的人。擴寬的路面人來車往,老趙向前走了兩步,眼看還有一條馬路的距離,他突然停住不動了。

常擺攤的地方站著一個城管。老趙偷偷看著對面,對面也投過來注視的眼光,他們就互相看著。一個綠燈、兩個綠燈、三個綠燈,老趙站在路邊一動不動,兩人誰也沒往前走一步,誰也不向後退一步,彼此保持著一致的默契。

按以往的經驗判斷,對方遲遲不動,應該就不會向這邊走過來了。老趙抓緊機會,隨即套上一件暗紅色的戲服,袖子一甩,掏出一張紙,上面寫著:老藝人求助。旁邊整整齊齊擺著一隻投錢的空桶,一張收款的微信二維碼,一切按部就班,這就是他的舞臺。

下午4點,擴音器和錄音機終於響起來。磁帶是女聲的唱腔,他聲音低沉,配合起來總有些不自然,但老趙知道什麼是恰到好處,每一個等待紅燈的一分鐘,就是他要把握好的機會。不高不低的音量,不會顯得突兀,也不會招來城管的煩躁,眼神和姿態也要恰到好處,任憑圍觀注目,他並不抬頭,保持一種小心翼翼的姿態。

趙叔選擇來到廣州大道五羊邨地鐵站旁的天橋上冒著小雨唱戲。

人流攢動的路中央,來往的各色目光開始圍攏但並不靠近,他的舞臺儼然是一座孤島。5分鐘後,有人投來5塊錢。年輕的孩子好奇湊過來,走開、回頭、再走開。三兩個老人站在一旁,並不說些什麼。有人拍照,也有人拍視頻,打開手機再關上。人越聚越多,馬路邊拉起一場盛大的集體觀看,老趙只管唱,不抬頭。

他想起珠江邊那些彈吉他的小夥,還有路過廣州大道看見的明星見面會。粉絲和觀眾,歡呼和掌聲簇擁而至。「我覺得我沒什麼價值,就是化著妝,唱一下,還不好聽,我不一樣。他們跟我說,人家那是在表演,我這是在謀生。但我也想過,他們那不是也在謀生嗎?」

幾支曲子翻來覆去地唱,幾小時倏忽流逝,天黑下來,路人漸稀。

趙叔選擇來到廣州大道五羊邨地鐵站旁的天橋上冒著小雨唱戲,他會隨身帶著保溫瓶,唱得口乾了,停下來喝杯熱水。

老趙從桶裡掏出一瓶水,那是他專門從家裡帶出來的。收攤之前,他要用水把臉上的油彩都洗掉,脫掉的戲服,過路的城管,連同所有的注視和圍觀都會被悄悄隱藏。

晚上8點,洗完臉,脫掉衣服,老趙重新扛起包擠進人群,一下就不見了。

記者手記

在廣州最好的秋日時光,我猶豫再三,撥通了老趙的電話。

這是一個持續了半年的採訪。

「我記得你啊,咋會記不得。前兩天我還想給你打電話,後來想了想,又沒打了。」8月份,老趙剛來了廣州。前兩個月回了老家,正是麥子成熟的時候,家門口,希望的田野上,一片金黃。「收麥子,帶著老婆看病。她身體好一點了,最後一次化療了。」

看著老婆慢慢能自己照顧自己了,老趙的心稍微放下一些,拎著包上了車。

他又一次擠進了人群中間,穿上戲服,藏在最熱鬧的商圈角落,彎腰唱戲,一天20塊,夜裡再回到黑不見路的珠村深處。

趙叔選擇來到廣州大道五羊邨地鐵站旁的天橋上冒著小雨唱戲。

「兒子,現在聯繫不上了,前一陣有個人給我打電話,說兒子借了他們公司10萬塊錢。讓我還,可我也還不上啊,現在攢的錢不夠還,本來等著他結婚,給他蓋房子用,現在可咋辦啊。」話音落了,電話兩端都是沉默,安靜了一陣子,還是老趙先開了口。

「還想和你說一聲,我可能下個月就不在廣州了,管得挺嚴的,不好幹,我想走了。」或者茂名,或者湛江,老趙說自己也沒去過,但還是想先去闖闖,看看能不能找條賺錢的路子。

上一次見面還是半年前。這半年過得很快,巨大城市的上空,5G飛來了,AI飛來了,美夢般的生活更近了。直到夜幕直直地劈下去,面前一道溝壑,人沉默了,大廈也沉默了。

知道他要走,我說走之前挺想再見一面的。「行,我等著你過來。」

他放下手裡的麵條,頓了頓,提了提調子。「接你,肯定去接你,不然你又找不到路。我就去村口那個公交車站,就在那,我就在那等著你,謝謝你。」

採寫:南都記者 董曉妍

攝影:南都記者 譚慶駒

編輯:南都記者 張沛 實習生 任潔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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