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念,如你溫柔過境,才發現,原來花開都有聲音。只要你,在我生命途徑,再不怕,時光匆匆如旅。我愛你,就像風走了千萬裡從不問歸期,像太陽升了落去無論朝夕。我愛你,就像飛蛾撲火那樣的無所畏懼,像故時,黃花堆積風吹不去。」
2020年當這首流行歌曲《我愛你不問歸期》在我耳邊傳唱時,我不禁想起了魚玄機與溫庭筠的悽美愛情。
正如董巖在《愛那麼短,遺忘卻那麼長》中寫的那樣:「凡是能放下的,都是因為你從未拿起過」這句簡短的話卻很準確又精煉的概括了魚玄機與溫庭筠之間的感情狀態。
晚唐四大才女之一,原名魚幼薇,字惠蘭。生平不見正史,為何卻被千古傳唱?
對其十六字評語「性聰慧,有才思,好讀書,尤詩工」更是為大多數人所認同。
現存詩作五十首,大多數都與男主人公溫庭筠有關,例如,《閨怨》《冬夜寄溫飛卿》《送別》,存於《全唐詩》。董巖著《愛那麼短,遺忘卻那麼長:玄機書評》正是對她現存詩詞的評價。
自古天妒英才,魚玄機也難逃此命,生於落敗之家,父親屢試不第,幼年因遇溫庭筠而度過一段歡樂時光,奈何時代悲劇,才子佳人終不能在一起,嫁於李億為妾,最終卻為他所棄,兩度為情所傷的魚玄機索性將她的道觀化作青樓。過起了「躲進小樓成一統,管他春夏與秋冬「的沒羞沒臊的生活,一代才女墮落了,一生坎坷,最終於鹹通十二年被京兆尹溫璋以打死婢女罪名處死,享年二十七歲。
魚玄機會淪落到如此地步,我想與她的情郎溫庭筠是分不開的。
一切還要從他們的相遇說起,當時溫庭筠28歲,聽聞長安城內有一名「出口成章,三口成詩」的女詩童,大概是年少輕狂試比高,當時12歲的魚幼薇便靠才華引起了溫庭筠的注意。
溫庭筠雖名「溫八叉」,但卻留戀青樓,不少大作都是為青樓女子而作,魚幼薇因與母親在青樓做漿洗活謀生,也就為她兩的相遇埋下可能。在一個暮春的午後,溫庭筠專程來平康小破院拜訪魚幼薇。
彼時魚幼薇雖才十二有餘,十三不足,卻已然亭亭玉立,生的活潑靈動,小美人風韻嫣然。溫庭筠說明來意,當下出題考核魚幼薇,試探才女才情。魚幼薇未曾遺漏膽怯之色,落落大方以一首《江邊柳》贏得溫庭筠的暗暗稱讚。從此,溫庭筠成了魚幼薇的老師,不僅不收學費還時常補貼魚家,他與魚幼薇亦師亦友。魚幼薇正處於青春少年期,對於這個又有才華又就她於水火之中的男人崇拜有加,早已芳心暗許。
溫庭筠南下後,魚幼薇為表達對他的思念,一首《遙寄飛卿》可謂是寫盡相思,大膽而又真摯的向溫庭筠表了白。
「階砌亂蛩鳴,庭柯煙霧清;月中鄰樂響,樓上遠日明。枕簟涼風著,謠琴寄恨生;稽君懶書禮,底物慰秋情?」
春去秋來,不見魚腹傳書。是信掉了嘛,還是大才子不懂愛徒之意?
溫庭筠雖對魚幼薇憐愛有加,但礙於年齡相差懸殊,自身顏值過低,深絕自己配不上她,遲遲未給回信。
在那個年代,娶一個十幾歲的小妾,是一件常事,然而,封建禮教下,師生之情難以啟齒,溫庭筠太懦弱了,他不敢表達自己對魚玄機的愛,一直以師生自處。反觀女主人公,倒更是落落大方,勇於示愛,嘆哉!
雖說女追男,隔層紗,愛情是相對的,一個人的逃避,註定是要另一個人更加痛苦的,魚幼薇就是那個追逐的人。
無數的書信未曾回復,二十的魚幼薇已然如花似玉,才華橫溢,來魚家提親的人更是踏破門檻,魚幼薇在等,等他的情郎。又是一年秋天,再次相見時,帶來的卻是已娶妻生子的訊息,魚幼薇心死了,聰明如她,她又何嘗不知道他是在拒絕呢?但是另她更死心的是,她深愛的男人竟然將她拱手介紹給他人為妾,這也許就是從大喜到大悲的轉化吧,你永遠不知道快樂和悲傷哪個先來。
儘管時光匆匆,將眼前這個男人磨鍊的更加滄桑更加令人著迷,但是骨子裡的倔強告訴魚幼薇,嫁吧!
誰曾想,魚幼薇這一賭氣出家李億,竟將自己推向萬劫不復的深淵,新婚燕爾磨過了熱戀期,李億的老婆的拆散,加上李億本人的見異思遷,她又遇上了一個懦夫,魚幼薇成為了棄婦,曾經的恩愛蕩然無存。
她開始墮落了,是的,寂寞,憤怒,絕望,傷心,使得她從天使變成了惡魔,她開始放縱自己,破罐子破摔。她招了幾個女徒弟,道館門口貼告示,願與天下才子切磋詩文,排遣寂寞的時光。
道館門庭若市,儼然成為青樓。
當溫庭筠聽到此做法時是震驚的,上門勸阻,卻失望離去,才子佳人空自悲。
溫庭筠放棄了魚幼薇,她自己也徹底放棄了自己,最後因與女徒弟爭奪男人而錯手將她打死鋃鐺入獄,被送刑場,也許她是故意的,她已經厭煩疲倦,她討厭現在的自己,討厭這個為了男人而放棄自己人生的自己。
自古多情空餘恨,溫庭筠從來未對魚幼薇承認過愛。魚幼薇一直剛烈,臨死之前,溫庭筠前來看她,她依舊大聲表白,訴斷衷腸,就是這樣的一個女子,一直沒能聽到她的情郎親口對她說,愛過。
女人啊,用生命換來這個答案,真是不值得的啊!
魚幼薇嘗試過放棄麼,是的,她與李億相戀正是她對於這段感情糾錯的努力,奈何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年少的歡喜,兩情相悅,卻不曾相濡以沫。也難怪她最終感嘆「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
「愛的那麼短,遺忘卻那麼長」。
難道光指魚玄機的個人感受嘛,我想,不是的,魚幼薇用了生命的一大半都在愛溫庭筠,她對他的愛是明目張胆的愛,是毫無保留的愛,是飛蛾撲火的愛。溫庭筠的愛是綿綿的,膽怯的,深藏的愛,愛她想給她更好的。我想,前半句說的應該是魚溫兩人的愛情,後半句則是兩人感情在歷史長河中留下的縮影。
難道光指魚玄機的個人感受嘛,我想,不是的,魚幼薇用了生命的一大半都在愛溫庭筠,她對他的愛是明目張胆的愛,是毫無保留的愛,是飛蛾撲火的愛。溫庭筠的愛是綿綿的,膽怯的,深藏的愛,愛她想給她更好的。
我想,前半句說的應該是魚溫兩人的愛情,後半句則是兩人感情在歷史長河中留下的縮影。
魚幼薇和溫庭筠的故事,董巖在《愛那麼短,遺忘卻那麼長:玄機書評》更好的為你解讀魚幼薇詩詞,讓我們跟著董巖之筆一起領略晚唐女詩人的詩書才氣吧,更好的走近有血有肉的魚幼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