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道至聖——柳生劍影

2021-02-18 大霹靂

在東瀛柳生氏亦以劍術著名,門下有許多著名劍士。如有「柳生三天狗」之稱的柳生宗嚴、柳生宗矩以及柳生十兵衛等。

柳生劍影取「柳生」為姓氏,代表著他是一個劍術上的高手。他對劍執著、純粹,可以說是有最潔癖的劍者。

其實稱他為劍聖更貼近他本人,但總有和葉小釵連在一起的感覺。始終覺得二人是不能相比的個體,畢竟,他們的道不同。柳生劍影的劍道,是一種嚴苛而絕情的劍意。因為不含雜質,所以純粹而無暇,堪稱完美。也因為不含感情、決絕、存道、舍人。

他是一個劍與劍道偏執到極致的人。他為了一口完美的劍,獨坐夜叉洞五十載,看著柔鐵一點一滴凝成劍的形狀。劍成之後,他不惜劃傷握劍的雙手,為劍開鋒。他不能容忍人對刀對劍的輕忽和侮辱。因此來到中原後,他殺了一些無禮、侮辱了劍的中原妖道角角色,從而被急於揚名的競天宗毒害,雙目失明。讓劍聖開始轉變這種偏執性格的是他在靈蠱山與黑狗兄的那番對話:

黑狗兄:印證劍道可以只傷不殺,何必染上殺戮之氣。

劍聖:劍是不容許被侮辱。

黑狗兄:嗯。你的道並非是別人的道,你的執著,不是別人的執著,不能強加。

黑狗兄:罰不是只有殺,略施微薄也足夠了,中原也不是全是壞人,而且戰爭剛結束,立場比較敏感,容易起衝突,以後你要殺人之前,想一下今天的事情。

劍聖:我記住了。

剛出場的柳生劍影,每一個細節,都在一遍遍強調和闡述他柳生劍影,對自己的道有多執著。包括他很認真地對自己徒兒說的話:「以後沒我允許不準拔刀,我怕我會忍不住殺了你!」包括他繁雜的理念和禮儀,敵人面前,也不疾不徐洗淨雙手,堅持用最純淨的手握劍。

他有近乎完美的劍招,去冗存菁的萬神劫。在東瀛一神二魁三皇四聖,位於不敗頂峰。拳皇的無法印證劍聖的劍道,而武魁退隱也使得東瀛再無人能證他之劍。

他等了五十載,只為破源武藏返無一招。然而,源武藏走了,來不及與他一戰。柳生不僅有對武道的執著,還有武道的禮儀,更有寬博的胸懷。所以他送源武藏離開,帶著最純粹的敬意。遺憾不是沒有,從此東瀛無人能證他之劍。故而,柳生也離開,去中原繼續證劍之途。

柳生劍影有過兩個徒弟,一個是中途棄道的良峰貞義,或者說良峰秀瀧;另一個,就是恨鐵不成鋼的伊達我流。其實嚴格說起來,柳生劍影的徒弟算是四個。受過劍聖指點的白狐國君宇犬若丸,他,雖不能為柳生劍影證道,實力被柳生認可了。有極高天賦的少年天草二十六,也受過劍聖指點。這四個人,在柳生的人生裡並未留下太深的痕跡,天草和犬若丸自然是不用說的,良峰和伊達這兩個徒兒,也只算是挑起了他的情緒。對於良峰,是怒。那麼好的資質與修行,原本可以站上道之頂峰的人,卻因對阪良城子民的責任放棄了。對於伊達,亦是怒,卻多了一份容忍。這有著過人天分的小徒兒,柳生並未太嚴苛。經歷過良峰的事後,柳生對道同樣堅持,對於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相比於良峰,同為柳生徒兒,伊達幸運得多。

真正在柳生劍影求道之路上刻下深深印痕的,是樓無痕,那個外表冷酷內心柔軟溫暖的女子。其實柳生會因感情而在劍與情之間糾結是意想得到的情節。

紅樓劍會,柳生眼盲。他感覺到了二宮主樓無痕那顆溫暖如陽卻時刻泣淚的劍心,一時好奇靠近,一不留神,便愛了。從未對他人有過情感的柳生慌亂了。他不能放棄他的道,更不願違逆自己的心。他的劍不再純粹,輕易敗在瞾雲裳劍下。樓無痕救他,放他出逃。那時他仍舊迷茫,要帶無痕走。無痕拒絕。說得很決絕:連一句你愛我都說不出口,你能帶我去哪裡!一派迷茫的柳生自然是不知如何答,於是,他離開。

柳生劍影有極高的造詣和悟性,這種小低谷很容易走出。在海邊的悟,讓他的劍再次鋒利。劍是道,情亦道。勇敢拿起的時候,很多事情,已經跨越了一個空間。如果是那刻的柳生,再次見到良峰,是不是會體諒一些呢?

柳生終究是從劍閣帶走了樓無痕,攜手走過一段寧靜祥和的旅途。可惜的是,他們終究沒成為退隱世外的眷侶,或是遊歷江湖的俠侶。不知樓無痕選擇出家,是為自己內心的不安,還是為成就柳生?如果是前者,她對柳生的愛也不過如此;若是後者,這份愛,就無法估量了。

經歷過愛情的柳生再次悟。舍與得之間,拿起與放下之間,使得他劍道原本殘缺的部分圓滿。得到過,方知有多珍貴。放下了,方知有些情感,並不一定要永遠相伴。以己之心,推及別人,就有了一份守護的心情。完美的劍,有了揮舞的理由。

有些扯的是所謂天命。當柳生走下釋華山,手中黑色髮絲漸漸飄遠,這份兒女情長,樓無痕徹底放下了,柳生也徹底放下了。柳生再次出現的地方是萬裡狂沙。

為使三先天等人順利進入其中找到克制棄天帝的方法,捨身纏戰棄天帝來爭取時間。在連續使出萬神劫三式仍不敵神威的情況下,劍聖貫徹自己守護生命的道之真意,使出從未現世的敗亡之劍,柳生劍影的劍之意志散於天地之間,將血肉元神盡散遍灑萬千利劍,萬神劫最終式化為萬劍意志形成劍陣結界守護磐隱神宮。棄天帝面對柳生劍影這份守護生命,貫徹自己的道的執著感動,內心也產生敬佩,選擇在神宮外靜等一天才進入,成功地為神宮內的三先天等人爭取到時間。

柳生劍影一生,追求道德極意,簡單純粹。他執著,他堅韌,他實力卓絕,他還英俊冷漠。這樣的人,叫人如何能忽視?他愛過,被愛過,拿起過,放下過,最終找到道德極意。「劍不能成道,唯人可以達道。」天命結束,劍道已證,東瀛劍聖的神話,就此走向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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