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小囧的心靈雞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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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英文名"Mildred Pierce",可以知道這是一部傳紀;中文翻譯「幻世浮生」,卻是高度概括了這個女人的半生,還有一個翻譯叫「慾海情魔」,實在讓人無法理解。從離開破產丈夫Bert獨立生活,到最後又與Bert相依為命;從做餐廳服務員,咬牙創業,到最後宣告破產,出讓公司;從珍愛的小女兒病逝,到全心付出的大女兒Veda也離開她。印證佛學中的紅塵虛妄,怎能說,這不是一場幻世浮生?影片的最後,Bert對Mildred說「Let’s get stinko」,一醉方休,真是如老莊所釋的浮生一般:「其生若浮,其死若休」。
影片的精華,不在於故事情節,而是微妙的人物關係,以及演員們精湛的演技。迷你劇的優點,在於它既有電影的緊湊和精良製作,如舞臺劇的拍攝手法,又有美劇一般的細節雕琢和人物刻畫,如大量的表情定格將人物內心表達的淋漓盡致。
一、Mildred 和她的三個男人
Mildred 和丈夫Bert 的關係是文中最微妙的,也是讓我疑惑最多的。第一集,Mildred 歇斯底裡的控訴Bert 出軌,在家裡無所事事,最後逼走Bert 塑造了他是一個花心,出軌,一事無成的壞男人。但漸漸地,在Bert回家看女兒的那場戲,我體會到了一位父親對整個家庭和子女的愛;在Mildred理直氣壯拿鑰匙時候,Bert 的妥協中,感受到了紳士風度;在Mildred發展事業的幾年中,一直陪伴左右,更加深刻地知道一個男人不會出軌。而在Veda與Mildred 爭吵時,Veda 說道:「你只是因為嫌棄父親破產了!」然而,真的是這樣麼?整劇下來,在Mildred 和三個男人之間,唯獨與Bert 沒有肉體糾葛,這說明什麼?
接著,是Mildred和Bert 的好友,曾經的生意合作夥伴Wally的關係,看著像相互利用,前期Mildred以香豔美廚娘吸引Wally 發生肉體關係,接著又在他的幫助下,開立餐廳;後期,Wally贏得了Mildred 的信任,贏得諮詢的業務等,經營公司。然而,也沒那麼簡單,當Mildred 生意做大時,出於對其財產的保護,建議成立有限責任公司;當Mildred 沉迷女兒演唱會時,他曾多次勸告;甚至最後公司虧損時,他依舊試圖挽回Mildred 的事業心。他們,也許是P友,但更是戰友。創業路上,能彼此扶持,相互幫助,難能可貴。
Monty, 一個聲噪一時,風流倜儻,並且英氣富有的男人,在Mildred最後當服務員的那天走進了Mildred 的生活。原始激情的衝動下,他們進行了一天的「私奔」。在餐廳開張時,這個深情的男士的到訪,讓餐廳一夜走紅。他,順理成章地做了Mildred 的情人。你說,Mildred 是看中了他的金錢,地位?也許。但當Monty 破產時,Mildred 依舊不離不棄。我就有些糊塗了。最後,出於男人的無恥和自尊,Mildred 和他不歡而散。又因為一次重逢,兩個人又重燃舊情,買房閃婚。想不到,這只是一次滅頂的報復,Monty和Veda 被捉姦在床,並且理直氣壯地控訴Mildred 的霸道與虛偽,使她精神崩潰。Mildred 也許真的愛 Monty ,愛那種輕鬆自在,肆意瀟灑的生活。但本質上,Monty 看不起Mildred ,一個拋頭露面的女人,能在背後討論自己女人床色情事的,會是什麼好男人?這也印證了那句,有時候,女人放不下的,僅僅是那夜激情。
按照Veda 的控訴,Mildred 每遇到一個男人,都「物盡其用」,用完後又一腳踢開。但就算如此,這三個男人一直在她的身邊,支持她,守護她。不容否認,這個女人,有著與生俱來的魅力。
二、 Mildred &Veda
Veda ,應該是本劇中大多數人都討厭的角色,在母親傾注了那麼多愛,自己默默承受著壓力時,她一次又一次反抗,因為鋼琴演奏無天賦,遷怒;因為讓僱傭的人穿服務員衣服時,鬧僵;因為母親管自己夜不歸宿控訴;因為敲詐花花公子,離家出走,最後甚至勾引Monty …她隨意翻動母親的物品,向人打聽母親的床上功夫,肆意揮霍稱為Mildred 財務虧空的源頭。稱作是傷害Mildred 的「重型武器」。
但我又覺得,她很聰明,是一個「真相帝」。Mildred 每一次行動,她都能準確地猜出她的想法。當Mildred 去餐廳做服務員時,她儘管很難接受,但依舊理解生活的磨難,而Mildred 告訴她,這只是經營餐廳前的學習,她心裡很清楚不是,但依舊緊緊地擁抱著母親表示支持。當Mildred 跟Monty 結婚時,她也真的到場祝福。最感人的那段,我想應該是她自成為歌唱家,在演出謝幕後,她又臨時唱了一首「 Some fellas look and find the sunshine, I always look and find the rain. Some fellas make a winning, I never even make a gain. Believe me,I'm always chasing rainbow, waiting to find a little bluebird,in vain」,即使徒勞,即使徒勞,即使徒勞…… 我聽著淚流滿面,我不知道Mildred有沒有聽懂,每個子女,都有這樣的心聲,求你了,請傾聽下我到底想要什麼,別人所謂的陽光,並不是我所愛,別人所謂的勝利,也不是我所想要。我獨愛那雨季,我一直在追逐彩虹,即使是徒勞…
你說,Mildred愛Veda麼? 愛,深愛,甚至是真正的精神寄託,你看她在收音機中聽女兒表演的表情就可以知道,那種糾結和深情。以至於最後Veda離開時,她精神崩潰地狂奔到餐館。只是,這種愛,演變成了過度的保護,演變成了控制欲,而且太過瘋狂。
你說,Veda有那麼恨母親麼?恨,恨到甚至仇視出生的地方,給它貼上粗俗的標籤。然而,聰慧如她,怎麼會不愛呢!只是,生而自由,她也是用錯誤的方法爭取了這種「自由」。
一個家庭,一旦涉及到感情,真的很難以對錯衡量。可是,哪裡才是那個平衡點?正所謂深情不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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