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黑人保安喬治·弗洛伊德當街被白人警察虐殺致死的事件不斷發酵,美國繼疫情之後再次陷入了另一場動蕩之中。示威活動曾蔓延全美140多個城市,50多個城市實施宵禁,包括「總統教堂」在內的多個建築物遭到焚毀,白宮罕見的關燈,「黑」了!川普也一度藏身白宮地堡避難。
雖然目前美國的示威活動已趨於和平,但全球已至少有13個國家的民眾在開展反對種族主義、譴責警察暴力執法的抗議活動,暴力事件屢屢發生……「弗洛伊德之死」為何能夠在世界上引起如此大的連鎖反應?或許是因為有越來越多的人在反思「民主燈塔」裡到底有沒有過真正意義上的民主。
痼疾難以根治
美國長期以來的種族矛盾是美國國家長久以來歷史與政治體制結合的產物。
在美國黑人種族歷史上,黑奴貿易是一個永遠繞不開的殘忍話題。為了解決人力需求以滿足美國資本原始積累,美洲眾多種植園主都購買黑奴以滿足自身對於勞動力的需求。作為奴隸,這些黑人遭到了慘無人道的對待,且直到美利堅合眾國成立,這種現象都沒有得到改觀。林肯的《解放黑人奴隸宣言》雖為之後的廢奴法案起到了鋪墊作用,但並沒有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一方面,基於傳統影響,許多美國白人在思維觀念上並沒有接受黑人的平等地位,這也直接導致了3K黨等奉行白人至上主義的極端組織興盛不衰。另一方面,許多州的地方法在早期仍涉嫌歧視黑人。可以說,在美國的歷史中,對少數族裔的迫害與欺凌屢見不鮮。辛巴威《先驅報》就寫明「弗洛伊德之死表明,美國的奴隸制仍然存在,而且在一些人心中根深蒂固」。
而美國當下執法體制中的漏洞,同樣也是眾多美國黑人遭受無端射殺的罪魁禍首。當前美國警察執法過度問題往往見諸報端。在美國,警察與民眾之間的不信任危機由來已久,正如吉福茲報告的主要撰寫者費裡治指出,警方的這種觀念已經滲透到許多傳統的警務工作中,那就是他們將社區本身視為問題的一部分,而忽略了受害者、目擊者和暴力的解決方案。美國警察更樂於認為當地民眾對槍枝暴力滿不在乎,並不願幫助警方追究槍手的責任。相對的,美國警察在執法過程中只要認為自己遇到了危險,就可以首先採用包括直接使用武力在內的自我保護措施,而這是在美國法律允許範圍內的。而在美國幾乎人人有槍的大環境下,正如美國警察自己說的那樣:「我寧願被12個人審判,也不願被6個人抬著。」因此,在美國黑人不斷被歧視、犯罪臉譜化的情況下,美國警察面對黑人更願意直接動武也就顯得順理成章了。
示威下的無奈
現今,美國傳統的種族矛盾與總統大選和新冠疫情交織了在一起,再一次引爆了火藥桶。
自新冠疫情爆發以來,美國死亡人數已經破十萬,感染人數更是數以百萬計。美國在此次對抗疫情的過程中,醫療資源向白人過度傾斜的現象,早已經引起美國少數族裔的不滿。據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5月6日援引一項新的研究稱,有新的證據表明,與白人或其他族裔相比,在美國死於新冠病毒感染的非裔美國人可能更多。許多非裔美國人根本沒有可能得到醫療救治,甚至連最基本的檢測都做不到。一方面是因為醫療資源的短缺,另一方面也是因為許許多多美國非裔家庭根本無力承擔醫療費用,他們甚至連檢測費用都無法支付,甚至美國許多最基礎的醫療保險都與他們無緣,一旦患病,除非自愈,否則很難有繼續活著的可能。而這一期間,美國政府提倡的隔離措施對於黑人群體而言甚至意味著斷絕生路,失去自己經濟來源的他們,幾乎不可能獲得政府補貼,又沒有足夠的存款維持生活。可以說,疫情對於許許多多美國底層非裔而言只是在餓死還是病死兩個選項之間做選擇題而已,或許正如川普所說的那樣:「可能這就是人生吧。」
示威爆發後,美國兩黨核心力量的態度卻又大相逕庭。在川普等共和黨人高呼「武力鎮壓」的同時,佩洛西與拜登等卻最多表示對事件本身的同情後並未做出進一步的評論,究其根本還是在於大選將近,雙方都在各打算盤。川普政府一邊希望維持國家穩定,至少保住政府表面的功績,以免對其連任造成障礙,還能藉此對民主黨州施壓,藉此打擊民主黨傳統勢力,另一邊也是利用「武力鎮壓」的態度進一步獲得其支持者,包括大量白人至上等種族主義者的支持,而這也是支持川普政府力量的一個重要來源,畢竟在2016年大選裡,多達58%美國白人將票投給了川普,可是僅僅8%的非裔將票投給了川普。而民主黨人則一方面希望政府當下越亂越好,這樣能沉重打擊川普的威信,成為民主黨攻擊川普的藉口,並且為了贏得這些黑人的選票,他們需要表達一定程度的同情;可是另一方面,他們也不希望失去美國白人的票倉,畢竟在2016年大選中,川普就是依賴著美國「鐵鏽州」中的白人選票成功入主白宮,所以這就註定了民主黨人不可能給予包括言論在內的支持,坐觀成敗是他們最好的選擇。所以說,對於這些政客而言,美國少數族裔生命的價值遠遠比不上其選票的價值,一切都可以作為美國黨爭的工具。
引火燒身的「雙標」
虛偽的自由民主面具被扯下,暴露出背後那個虛弱醜陋的美國。實際上,當今的美國還在沉迷於自身「山巔之城」的幻想中無法自拔,吃著過去的政治紅利而又不思進取。然而美國國內許多政客卻從不反省其自身體制,對民眾進行安撫,反而再度無端指責其他國家,而其中赤裸裸的「雙標」行為正在逐漸被眾人唾棄。
美國一直以來標榜自身為「民主燈塔」,打著自由、人權的旗號,一次又一次在其他國家掀起了顏色革命。所到之處,生靈塗炭,這些美國政客們用其他國家人民的鮮血為自身全球的霸權利益埋單。在敘利亞,美英等國在沒有任何證據以及調查的情況下,強行指責敘利亞政府使用化學武器,並且代替其支持的敘利亞極端組織親自下場,開始轟炸敘利亞,可最後越來越多的證據表明,所謂的「化學武器使用」只不過是英美支持的充斥著極端組織的「白頭盔」自導自演的拍攝。在香港暴亂以及恐怖主義泛濫的背後,美英等國故技重施,一邊再度高呼重視香港人民的權力與自由,並且高度關注香港問題,籤署了《香港人權與民主法案》,扮演一副「正義使者」的形象;另一方面卻通過各種官方與非官方渠道,為這些香港恐怖分子提供庇護,為香港暴亂提供大量物資與資金支持。其眾議院議長佩洛西更是公開宣稱香港暴亂是一道美麗的風景線。相比於美國警察的濫刑,一直保持著理性與克制的香港警察卻遭受了美英制裁,川普為此還特別籤署所謂的《禁止向香港警察商業出口涵蓋軍用品法案》來限制香港警察警用物資的採購。面對其他地區的暴亂,他們高呼民主與自由,面對自己國家的平權運動卻斥責為暴亂並使用武力鎮壓,這種顛倒黑白的行為,早已屢見不鮮。
更何況美國自身應對國內示威行為,無論是否符合那些政客們「和平」這個定義,其最終結果往往就是強力鎮壓。美國國內的政客們是不會容忍美國人民挑戰其自身權威,無論膚色,無論人種。在1932年,面對兩萬美國一戰老兵及其家屬的請願,儘管這些人秩序井然,甚至只是絕大多數時間都只是在和平靜坐,但是總統胡佛直接授權陸軍參謀長麥克阿瑟使用坦克與機槍武力鎮壓,這場導致了數百人死傷的華盛頓大慘案早已經為後來的示威活動立下了警示,那就是美國政府的政客們只在乎自身的利益,在這些鐵一般的事實面前,甘迺迪那句「不要問你的國家能為你做些什麼,而要問一下你能為你的國家做些什麼」,其實已經黯然失色。
美國的民主「神話」正在逐漸走向終結,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醒悟。所謂的「民主燈塔」,終究不過是一句貽笑大方的囈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