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海網11月18日訊(海峽導報記者 林靖東/文 資料圖)「我們來世再做夫妻」,這是吳淑珍給陳水扁的送別辭。不知道吳淑珍說出這句話時,心裡作何感想:如果是因為痴情,她真是太傻;如果是為催出兒子的選票,那她又太可悲!關於陳水扁和吳淑珍,有太多的故事和話題。如今,這對夫妻將要各自服刑,到不同的地方去過完他們的餘生,「日日思君不見君」,「雙人枕頭」從此化成「單身情歌」。
摒棄附著在他們身上的政治色彩,我們從一對飲食男女的角度出發,來「八一八」三級貧農陳水扁和富家女吳淑珍的愛情故事。從貧賤夫妻到「第一家庭」,再到階下囚,宛如坐過山車般的人生,真應了那句流行語「神馬都是浮雲」!
很土很木訥VS很潮很活潑
陳水扁和吳淑珍,十四五歲就認識了,那時,他們是中學同學。
「從念初中就已經聽說阿扁這一號人物了,因為他永遠都考第一名,三不五時上臺領獎,加上他的名字實在『很土』,想不記住都不行。」這是吳淑珍對陳水扁的第一印象。
自小嬌生慣養的富家女,對這個頑強而倔強生長的 「傳奇」充滿了好奇心,也從此奠定了一生不幸的基礎。
「那時只知道她是小我一屆的學妹,鎮上最有名的醫生的千金小姐,而且每天帶去學校的便當都很豐盛,經常吃不完又帶回家,但我卻窮得幾乎沒得吃。」陳水扁對吳淑珍的興趣,反而不如對她所帶便當的興趣來得濃厚。
20世紀60年代的臺灣,正處在工業化初期,臺灣青年「哈美」思想濃厚。吳淑珍不但家裡有鋼琴,在學芭蕾舞,而且衣著時尚、光鮮,有著富家女自信而活潑的性格。「千金小姐」的光環,讓平時表現木訥的陳水扁,一開始就處於劣勢。
於是,有過兩次戀愛經驗的陳水扁,對家教嚴格情竇初開的吳淑珍,使出了不屈不撓的 「盯人戰術」。
「巨蟹女」愛上「天秤男」
仿佛冥冥中註定,強勢的巨蟹女,要為多情的天秤男,流幹她眼中最後一滴淚。
一開始,面對來自窮小子的愛意,吳淑珍顯得有些猶豫不決。那時,他們已經都考上了臺大,在一次老鄉聚會上,陳水扁和吳淑珍再次相遇。終於和「千金小姐」平等地站在了一起,陳水扁萌發了與其「牽手」的念頭。
像當時所有的追求者一樣,陳水扁用一封情書表達了自己的愛意。可是,卻碰了一個大釘子,遲遲得不到吳淑珍的回應。但陳水扁天生就是一個不信邪的角色,「既然山不向我走來,我就向山走去!」他乾脆登門「求教」。
有人說,追女生只有一招——— 賴!陳水扁顯然深諳此道。當時的陳水扁戴著副黑框眼鏡,看上去忠厚老實、文質彬彬,再加上他很懂得投其所好,不久,吳淑珍就投入了他的懷抱。
「每次約會,阿扁最常跟我聊的就是他小時候的情形。」苦難的童年,像一部精彩的勵志片,深深地打動了吳淑珍。而巨蟹座是一個有著濃厚母性情懷的星座,認定了,就終其一生無怨無悔地付出。
當時,臺北西門町是他們最常去的地方。第一次約會,過西門町那條大馬路時,陳水扁就大大方方地牽起了吳淑珍的手。一個鎮定自若,一個忐忑不安,連初吻也是這樣。
高傲而純情的吳淑珍,就這樣被陳水扁「賴定了」!
「華特先生」與「珍妮小姐」
大四那年,陳水扁與吳淑珍確立了戀愛關係。私底下,他們都給對方起了一個暱稱。陳水扁叫Water(華特),吳淑珍叫Jane(珍妮)。
「除了因為名字中有『水』,而叫Water外,我覺得阿扁的個性也具有水的特性。」吳淑珍解讀陳水扁像一杯「白開水」。但事隔多年,這杯「白開水」在功成名就,入駐臺北市政府時,卻傳出了與女助理的緋聞,此後,緋聞範圍還不斷擴大。不知吳淑珍那時可有想過,這個「水」,也有可能是水性楊花的「水」。
當時,吳淑珍總結出「好丈夫」的十條標準:有良心,不會拋棄髮妻;認真工作,情人就是工作,不是別的女人;顧家,不會有外遇;尊重女性,不會動手打人;傻愣愣的,不會變壞;疼小孩,是個好爸爸;不會傳播性病、愛滋病給老婆;把握大原則,不會斤斤計較小細節;行蹤交待清楚,不必花錢找私家偵探;阿扁賺錢,太太負責花錢。
被陳水扁嬌寵慣了的吳淑珍,把「十大標準」變成了「十大家規」。從那個年代的眼光來看,吳淑珍對付法律人陳水扁,確實是有一套。
但世事總在變遷,「白開水」如果放進大染缸,一定是最先變色的。富起來後的陳水扁,比任何人更想要補償,更想要享受這燈紅酒綠。他並不是那個單純的西北放羊娃——— 賺錢後,娶老婆;娶老婆後,生娃娃,讓娃娃再放羊。陳水扁不想讓自己的「娃娃」放羊,他要找一條致富的捷徑,讓他的「娃娃」成為「富二代」,不再重複他童年吃過的苦。
而富家女出身的吳淑珍,特別想要陳水扁「出人頭地」,以此證明她當年選婿的眼光。而落下殘疾後的病態心理,也讓她尤為醉心於別人的奉承,醉心於累積財富,以備不時之需。
「華特先生」與「珍妮小姐」,竟如此地契合,於是,二人夫唱婦隨,放開手腳,走上了斂財的不歸路。
落寞謝幕,「透支的人生」
吳淑珍曾自曝,她此生最大的愛好就是看電影。然而,仿佛上天註定,她和丈夫就是要高調生活在鎂光燈下,不論貧賤與富貴。
還記得數年前,出現在鏡頭前的吳淑珍,錦衣華服,萬千寵愛於一身。之前,她是丈夫嬌寵的小妻子,被陳水扁從輪椅上抱起的照片,成了定格的永恆經典。之後,她落寞受審,每一次出場都像猛然蒼老了幾歲。
也許,之前的輝煌出演,透支了太多的人生,就像《紅樓夢》雲「福不可享盡」,吳淑珍的下半生,只能繼續為那個天秤男流盡最後一滴淚。就像陳水扁最喜歡唱的那首 《雙人枕頭》:雙人枕頭若無你,也會孤單;棉被卡厚若無你,也會畏寒。
也許,做夫妻,平平淡淡,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