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王力宏「六手聯彈」新人生
二十年,能讓一個咿呀學語的嬰兒長大成人,也能讓一個大男孩進化成華流天王。一九九五年出道的王力宏,今年推出新作《你的愛。》迎接演藝生涯二十周年,有了妻女相伴後,這條音樂路上不再踽踽獨行,而是六手聯彈的新人生,他不曬恩愛,不炫娃,這二十年帶來的體悟,是學會保護自己的理想和家人,外面風雨是一時的,牽在手心裡的溫暖,才是真的。
學會與失敗共處
「有時候錯過機會,不是你不夠好,
是時機還不成熟。」
如果完美可以評比,王力宏無疑地為歌壇設立了一個高標準,長相俊秀、音樂才華洋溢,從19歲出道當起學生歌手一炮而紅,到23歲以《公轉自轉》奪下史上最年輕金曲歌王,一路開創華流音樂先鋒,成為登上北京鳥巢開唱的第一人,更勇闖好萊塢拍攝新作《黑帽駭客》,躍上國際舞臺,一步步看似順遂的人生,儘管偶有顛簸,卻是愈來愈踏實。
剛發片被喻為優質偶像,身兼學生、歌手雙職,王力宏形容那段日子「很硬」,必須趁寒暑假才能返臺錄製唱片,身為籤約歌手,唱片公司說了算,可以捧你也可以冷凍你,要你一年發兩張,也沒得商量,聽來心酸,卻是在此環境下,建立起他「情歌王子」的形象。成為全職歌手後,他從創作中逐漸摸索到想表達的唱法、曲風、技術,融合東西方樂曲,終獲金曲獎青睞,「每個藝術家,最重要的是找到想說什麼。」他下了如此註解。
不只音樂有了方向,王力宏也敲開電影圈的大門,2000年試鏡了電影《臥虎藏龍》羅小虎一角,他滿心期待,結果卻由張震出線,沒料到多年後他又與張震、章子怡攜手《無問西東》,大呼:「這就是天意。」這段經歷被寫成新歌〈就是現在〉,回顧這段苦澀,他淡定地說,「經常有圈內新人找我,給他們建議,通常我第一件事會說,你必須適應打擊、失敗、被拒絕,很多人都會很驚訝我失敗過嗎?這是表演者幾乎每天面臨的事情,重要的是跌倒後怎麼爬起來,試鏡《臥虎藏龍》沒有拿到角色,那時候很難過,畢竟李安是電影大師,機會來了卻沒有把握到,後來相隔七年他找我拍《色,戒》,我才明白,有時候錯過機會,不是你不夠好,而是時機還不成熟。」
隨著華流的竄升,時機來了,好萊塢大導麥可曼恩的《黑帽駭客》,讓王力宏再攀事業新巔峰,儘管籤約前,連劇本都沒見著,但傾慕導演的威名,他在澳洲、臺灣、香港等地,試鏡五輪終於獲選,飾演精通網路的中國上尉陳大偉,為此苦練拳擊、研究網路技術,更跑遍全球四個城市、74 個地點,和雷神克裡斯漢斯沃、湯唯出生入死,殲滅危急全球的駭客。
曾執導過《落日殺神》《烈火悍將》的麥可曼恩要求嚴格,除多處改動劇本,現場更動對白,也是常有的事,即使是直升機俯瞰的槍戰遠景,演員也須親自上陣。電影評價兩極,和大師的合作過程,無疑是累積視野的養分。王力宏對前進好萊塢並不退卻:「能打破華人在西方電影總演反派的刻板印象,這是一大突破,辛苦很值得,能跟知名導演合作,是好萊塢一線男星的夢想,我覺得很幸運,以後有電影邀約,只要故事、導演好,角色適合,我都願意嘗試。」
▲王力宏(左一)出席華鼎獎,在後臺與合作電影《黑帽駭客》的克裡斯漢斯沃(中)、影后娜歐蜜華茲(左)合照。
掀起樂壇自媒體革命
在這種年代,能找到一個純粹的藝術作品是很珍貴、稀有的。
好電影可遇不可求,音樂仍是王力宏的第一生命,2011年,他脫離唱片公司,成立自己的工作室。「王老闆」坦言自立門戶有好有壞,就像一個電影的出品人,要操心的事多了,但對音樂的要求也能多了,除了一手包辦音樂詞曲,連照片呈現、文案、包裝,乃至 MV 畫面調色、上市通路等細節他都求好心切,只因為「在這種年代,能找到一個純粹的藝術作品是很珍貴、稀有的。」
專輯為此延遲兩年誕生,也錯過去年金曲獎報名,他毫不掩飾心中的惋惜,「當然很遺憾,畢竟金曲獎對我來說,從1999年拿下最佳男歌手,都是扮演一個很重要的角色,出道20年,金曲獎在我心中永遠有很重要的位置,但沒有關係,做好音樂比較重要,希望2016年還有機會。」
音樂好,當然還要懂行銷,在「自媒體時代」興起的時代,王力宏已在微博累積 5,000 多萬粉絲,堪稱是音樂人之冠,被網友暱稱「二哥」的他每天上傳自拍、送福利,更寫了一首新歌〈微博控〉,向帳號「sweetie_21」示愛,吸引粉絲展開人肉搜索「二嫂」,玩得不亦樂乎。他笑說:「起初是宣傳《戀愛通告》時,電影公司說服我開微博,那時候我還搞不懂這是什麼,當導演會為作品賣命,所以我就做了,但我不想要太即時,寫吃什麼、去哪裡,所以我選擇一天一博,就像寫日記一樣,這也反映我這四年的生活。」有了 5000 萬粉絲做後盾,王力宏玩上癮,自拍或自黑,都是親力親為,他認為這是跟歌迷溝通最直接的方式,能看到眾人評論,「我很珍惜」。
除了愛玩微博手機不離身,他甚至用手機拍了一支 MV,赴捷克教堂取景時,深夜飄起雪來,他散步時靈機一動,就請朋友臨時客串攝影師,以昏暗路燈下襯託失戀的哀傷,在橋上對嘴唱了一首〈裂心〉,氛圍浪漫,他得意地說:「一刀未剪!」愈是展現高技巧的歌曲,愈以簡單的影像呈現,不願讓作品失焦,這就是王老闆的另類思維。
▲為了在歷史 700 多年的捷克教堂裡取景拍 MV,王力宏還寫信向教宗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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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歌以愛為名,話題自然離不開王力宏的愛情,〈七十億分之一〉就是獻給老婆李靚蕾的情歌,他大方說:「希望這首歌留在歌迷心裡,提醒每個人珍惜自己的緣分,就像我很珍惜跟靚蕾的緣分。」專輯錄製過程中,無論彈吉他、打鼓、編曲每個步驟,老婆全程參與,當他永遠的第一聽眾,甚至在國外和模特兒新娘抱拍MV,另一半也愛相隨,不會吃醋……
(完整精彩內容刊載於 TVBS 周刊 882 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