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時年84歲的大導演楚原獲得了香港電影金像獎終身成就獎。給他頒獎的正是他73歲的大徒弟馮淬帆。
楚原精神矍鑠,但馮淬帆看起來卻已經成了個「乾瘦」的老頭。
然而這個「乾瘦的老頭」卻曾是香港喜劇電影的重量級人物,被稱為「幽默祖師」。拍過《五福星》系列、《精裝追女仔》等喜劇電影。
馮淬帆的喜劇形式不是靠外形和滑稽的肢體動作。相反,在《五福星》等作品裡他常常是頭戴鴨舌帽留一撇大鬍子,看起來總是一本正經的樣子。
他飾演的「犀牛皮」在洪金寶、吳耀漢等人跟前是一副大哥模樣,是欺負人的那個。但他卻能表現出骨子裡的市井氣,給人帶來不一樣的笑點。
這或許也跟他的個性有關吧。拍《五福星》的時候馮淬帆已經年屆40,其實之前他本來就不是個搞笑的人。
早期的馮淬帆還是相當清秀的。
20歲的時候他受到楚原的賞識拍了人生的第一部電影,之後轉投無線並主演了無線的第一部長篇電視劇《夢斷情天》。
在無線的十幾年是他奮鬥期的十幾年。努力加上天分,馮淬帆很快就成了無線的第一小生。
那時候他除了演戲還擔任過監製、編劇和導演,還做過演員訓練班的面試官。周潤發都算是他提攜過的晚輩之一。
當時有三四個主考官面試周潤發,他給打的分數最高,最終也是他決定錄取的周潤發。也算是慧眼識珠了。
87年他還和周潤發合作了《精裝追女仔》。那一年正是周潤發出演《英雄本色》重拾輝煌的一年。
但似乎命運總是喜歡跟馮淬帆開玩笑。
在正劇舞臺耕耘了十幾年沒怎麼出名,人到中年反而在喜劇舞臺出名了;後來他演了幾十年的喜劇,但卻表示自己並不喜歡演喜劇。
就像他成名於香港、在香港打拼了幾十年卻表示對香港沒有感情,如今跑去臺灣定居。
還有他在電影裡總是一副追女仔高手的形象,生活中卻至今未婚。
提到單身的原因,馮淬帆說自己「信命」,總覺得自己就是個孤獨命。但很多人覺得其實這個還是跟他的個性有關。
馮淬帆有個別名叫「阿緊」,他的個性也偏「緊」。他自己也承認自己有些孤僻,不太容易跟別人相處。
就像他年輕的時候那兩段失敗的感情。
他的初戀正是大名鼎鼎的汪明荃。當時兩人都是20來歲,雙方也算是互相欣賞,但終因個性不和而分手。
2016年,近70歲的汪明荃在提到這段往事的時候還大讚對方是才子。並且評價他說「他可能需要小鳥依人型的」「可能他沒結婚,單身更適合他,有自由度。結婚和單身有不同的。」
後來馮淬帆又和曾慶俞傳出戀情,但也只維持了兩年。
馮淬帆說「我絕不會為了一個伴而找一個伴」,即使到現在他在對愛情的態度上依然是那麼瀟灑。
他不喜歡被人管、不習慣跟別人同住,覺得結婚是件「麻煩事」。但他也不覺得孤獨,因為他有很多好朋友。
只是因為早期投資失利,馮淬帆物質生活上似乎沒那麼瀟灑。有媒體報導如今他只是租住在一個30平的房子裡。常常有他「老了」的報導見諸媒體。
或許在外人眼裡他目前「孤獨終老」的狀態未必是幸福的,但快樂這東西誰說得準呢?
每個人追求不同,但每種追求都有屬於自己的快樂,或者單身自在對他來說就已經足夠了。畢竟也曾經輝煌過、曾經瀟灑過,有分享的對象、有回憶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