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別7年,有史以來最偉大的神劇--《絕命毒師》終於回歸。不過這次是以電影的形式回歸:
《續命之徒:絕命毒師電影》
上周,它正式登陸網飛。開播短短幾小時,豆瓣評分一度衝上9.3,如今穩定在8.3.
2008年,《絕命毒師》首播。11年前,還沒有「神劇」的說法,但我們已經見過神劇的樣子。
就在上個月,英國《衛報》評選的「21世紀100部最佳電視劇」,《絕命毒師》名列第五。《紐約時報》曾以「千禧年以來的最偉大劇集」這樣的標題來盛讚它。在全世界最挑剔的權威評分網站 Metacritic 上,它取得了99分(滿分100)。
五季下來,它一共被各大頒獎典禮提名228次,最終拿下148座大獎。那幾年的艾美獎、土星獎、金球獎幾乎被它承包。
五季下來,豆瓣評分就沒有下過9分,一季比一季高,平均分達到9.3分。在全劇終的3年後,它還獲得了「最受人民懷念劇集獎」。
《絕命毒師》之後,還推出了它的衍生劇《風騷律師》,現在出了四季,每一季評分也沒有下過9分。
有如此輝煌的成績,用偉大來形容不為過。但是,偉大背後,《絕命毒師》有一段坎坷的歷史。
《絕命毒師》的英文名是 Breaking Bad ,源自美國南方的一句俚語,意思是誤入歧途的人,在正與邪之間掙扎的行為及心情。這個名字似乎就預示了它的命途多舛。
創作初期,《絕命毒師》的劇本並不受歡迎。Showtime、FX、TNT、HBO等多家大電視臺都拒絕了《絕命毒師》的劇本。理由很簡單:「沒人願意看一個中年大叔在新墨西哥州販毒的故事,而且他還是個大反派。」
最後,還是AMC這家電視臺冒險接手。2008年1月20日,《絕命毒師》正式首播。
結果,首播這日,收視率慘澹得嚇壞了主創,連谷歌當年的搜素榜都沒上。甚至在它獲得艾美獎後,還有很多人不知道《絕命毒師》到底是個什麼劇。
因為那一年正好遇到美國編劇大罷工,所以第一季只有短短的7集。它太小了,太不起眼了,以至於被大家忽略。
就像開場,以一條從空飄下來的褲子、和一輛飛馳而過的房車切入。
房車一頭扎進路邊,蹦下來一個驚慌失措的男人,身上只穿著一條白色內褲。
可下一個鏡頭,立刻抓住你的眼球。車內有一個昏倒在方向盤上、戴著防毒面具的人。懸疑出現。
注意力又被那個奇怪的男人勾去,當他穿好衣服,站在公路中間,舉起槍指向遠方,留下了那個經典的鏡頭。
一個開場,看起來平平無奇,或者說不知所云,但細品,懸疑、荒誕、人物、氣氛,全都立起來了。
憑藉紮實的劇本,細膩的表演,人物的鮮明,《絕命毒師》扭轉了頹勢,成為一部經典神作。
這部神作,離不開兩位主演:老白,沃特·懷特(布萊恩·克蘭斯頓 飾演);小粉,傑西·平克曼(亞倫·保爾 飾演)。
老白,50歲,在一個高中當化學老師。為了養家餬口,下班還得去洗車店打零工。不僅人生糟糕透頂,家庭也是一團亂。
20歲的大兒子天生腦癱,妻子懷了二胎,家裡還有一大堆貸款等著他去還。糟糕的人生即將把這個年過半百的男人壓垮。直到他被確診為肺癌晚期,一切才有了改變。
臨死之前,老白開了竅,決定幹一票大的,用自己的化學知識製毒販毒,留一筆巨款給家人。
對於位天才化學家來說,製毒易如反掌。不過這樣一項大事業,老白一人張羅不來,他需要一個幫手。於是,他找到了曾經的學生、如今的毒販混混小粉。
兩人的配合下,他們的毒品生意蒸蒸日上,甚至幹掉了一個個毒梟,承包了西南部的毒品交易。
而老白和小粉也在合作過程中建立起親密的關係--如父如子。
第五季,小粉被傑克、託德一夥抓住,被逼著為他們生產藍冰。老白隻身闖入虎穴,解救了小粉。小粉駕車逃逸,老白倒在血泊中,警察到場,全劇就此終結。
至今,劇粉心中一直有兩個疑問:老白還活著嗎?小粉重獲自由了嗎?
回到電影,臺詞裡給你實錘,官宣了老白的死訊。
小粉,和六年前一模一樣的髮型和鬍子,連傷口都絲毫不差。
一切都是那麼熟悉,用膠紙封住彈孔的房車、停車場的瘋大叔、甚至還有那隻蜘蛛。第五季開頭,有個少年在沙漠裡抓到一隻捕鳥蛛,放在罐子裡。之後,他被託德一槍打死。在電影中,這隻蜘蛛出現在託德的臥室裡。
重獲自由的小粉正被警方通緝。他想逃到阿拉斯加,因為那裡是老白想重新開始的地方。
可他現在身無分文,父母也在電視上勸他乖乖自首,還有誰可以依靠呢?瘦皮猴和小獾是他唯一的選擇。
不過,瘦皮猴只能幫他一把,他想逃脫警方的通緝需要一大筆錢。錢從哪裡搞?
原來,託德是個極不信任銀行的傢伙,他的全部家當都藏在家中。當然,覬覦這筆巨款的不止小粉一人...
《絕命毒師》是一部粉絲向的電影,如果你不是劇粉,很難看進去;如果你是劇粉,那這部電影將是你不可或缺的一部。
老白和小粉的故事真的結束了。他們終其一生尋求解脫,最終還是他們自己為命運畫下句號。
正如豆瓣上第一季裡被頂的最高的評論,是老白的那段獨白:
我從未為自己而活,我的意思是,選擇。
這一生都是被推著向前,從未有過真正的選擇。
而最後來的是癌症,我只能選怎麼面對。
醫生們討論著還能活一年還是兩年,好像這是唯一重要的事。
但只是或者又怎樣,如果我不能勞作不能享受美食不能做愛?
我不想像植物人一樣躺在床上,而那成為你最後記得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