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中李達康擔任漢東省省委常委、京州市委書記,家庭關係及其簡單,妻子歐陽菁,擔任京州城市銀行副行長,女兒李佳佳在美國讀書,另外還有一個表妹田杏枝在李達康家裡當保姆(周梅森小說中並未寫明田杏枝與李達康有親戚關係)。文中政治履職自金山縣縣長開始,歷任過幾個縣區的正處級領導職務,中間副廳級職務未提及,估計是給趙立春當秘書提拔的,而後就跨越至呂州市市長與高育良搭班子,因為不批趙瑞龍的呂州美食城項目被趙立春調至林城市,在林城任職期間因為一位副市長貪腐造成投資商外逃,林城GDP下降以致沒能晉升副省級。後來,李達康依靠在林城大幹改革,將煤礦產生的地陷地區改造成開發區,拉升了GDP,晉升至省委常委、京州市委書記職務。
故事一開始就製造了內部洩密放跑丁義珍的懸念,並將疑點聚焦在李達康身上,吸引了各位看官的眼球。隨著事情的逐步推進,李達康作為京州市委書記的決斷、霸氣,將各位看官折服,圈粉無數,不得不說吳剛老師確實將李達康演出了味道,與原著極盡一致。
不知道各位看官有沒有發現,李達康實質上也是官場老手,對站隊拍馬更是一名好手。在大風廠大火衝突的時候,陳巖石勸阻了工人們後,祁同偉向他提議趁機拆除大風廠,他同意了,結果事態失控,陳巖石坐在鏟車底下阻止拆除,這一幕看哭了很多人。當時,李達康得知陳巖石與沙瑞金有不一般的關係時,他迅速轉變態度,阻止拆遷還給工人們發放早餐,更是自己把早餐拿給陳巖石,把自己的外套給陳巖石穿上。李達康的手段不知道比祁同偉高明多少。沙瑞金在開會時提到侯亮平要從北京調入的時候,要求大家舉手表決,李達康先是不舉手,然後勉強拒收後又欲言又止,沙瑞金讓他說意見的時候,他就巧妙地通過跟高育良的對話,假裝懷疑侯亮平是高育良要調入的,高育良否認說這是沙瑞金的意思,他才假裝恍然大悟,表示同意,通過這樣的方式告訴沙瑞金自己跟高育良不是同一派,而是支持沙瑞金的。
什麼?陳老是沙書記的關係戶
兩位影帝同臺演繹
改革開放的闖將是李達康身上最為光鮮的標籤,他一路的升遷都與改革有關,他一心撲在項目上,為了群眾的生活和溫飽奮鬥。從金山縣的道路建設,到林城開發區的發展,最後到光明區的項目,都凸顯了李達康唯GDP至上的理念,在涉及經濟發展的事項上,他敢拍板敢擔當,敢於懟不幹事兒的幹部,說降級就降級,說撤職就撤職。
政解:李達康實質上並沒有作為領導幹部應有的擔當,擔當既是與錯誤作鬥爭,也是大膽提出正確的東西。兩件事情可以說明,其一是關於易學習的提拔使用,他對於易學習的人品性格應該是非常了解的,身為省委常委對於易學習的工作成績和任職情況也是非常清楚的,在這種情況下,於情於理他都應該提出對易學習的提拔使用,然而為了避嫌他並沒有這麼做,而是放任趙立春、高育良把持幹部任免,直至沙瑞金提議後,他才檢討自己表示支持;其二是關於王大路的商業行為,他為了避免別人說王大路跟他官商勾結,幾十年疏遠王大路,連王大路反映光明區項目招標的黑幕,他都避而不聞。之所以如此,是李達康珍惜自己的整治羽毛,不想給對手留下一點點的把柄,不讓自己的履歷沾染一點汙點,然而最終的後果是,被下級坑、被老婆坑,各種被坑,歸根究底是自己沒有擔當的精神。
憶往昔崢嶸歲月稠
李達康作為省委常委兼省會城市一把手,他的地位在京州市是獨一無二的,比起一般的一把手更具權威。京州市的市委、市政府領導職務都是廳級,屬於省管幹部,任免權限都在省委,而達康書記是省委常委就擁有最為重要的一票,同時其他的省委常委在這方面也必須尊重他的意見,如果不是原則性問題,基本上可以說京州市委、市政府的人事達康書記說了算!這一點在小說中和劇中都有很直觀的體現,比如京州市市長根本就沒有存在感,連領盒飯的機會都沒有,只有在小說中提及這位市長姓林。此外,劇中達康書記就算是對京州市委的其他常委也是說罵就罵,拍桌子就拍桌子,讓你說話你就說話,不讓你說你就不能說,凡是他要做的事情,必須通過,凡是他說不做的,就一定不通過。在這樣一種情況下,其實眾多幹部對李達康是敢怒不敢言,京州市就成了李達康的一言堂。劇中最為突出的體現在京州市委常委會研究對陳清泉處理的意見上,只有政法委孫書記一個人敢懟李達康,為什麼?因為孫書記要退休了。
政解:李達康的這種現在,現實中普遍存在,只是一般並沒有像他這麼集權。然而,我確信李達康最終還是會黑化,最終還是會走入深淵,這一點書中和劇中都有趨勢。沒有受到監督的權力是一種無形的腐蝕,過大的權力讓京州市委成了李達康的一言堂,黨務政務均由李達康一人把持,最終李達康只會迷失權力的道路上,當他一心為人民的時候,他可以辦成很多事情,但是主要一瞬間的信念失守,他就會毀滅。而且,李達康掌權過多,他並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去做好每一件事,最終的後果就是成為丁義珍、張樹立、歐陽菁等人的隱形保護傘(小說中有提及市紀委書記張樹立被中紀委調查)。在李達康看似六親不認、原則堅定的後面,實際上造成的危害並不比一個貪官小,在劇尾他跟易學習爭吵的時候,故意避開反腐高壓不談,大談反腐態勢下造成的投資商出逃、GDP流失,甚至表露出即使是貪官只要能創造GDP,他就敢用的苗頭。他追求著GDP,打著一心為了群眾的溫飽的旗號,背後實質上是為了自己的政績奮鬥,最終在於滿足自己接近無限大的權力欲望,他與瘋狂斂財的祁同偉、深陷溫柔的高育良並沒有本質上的區別,只是一種更為隱蔽的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