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
抬頭看著文昌，鳳九點了點頭。在文昌身邊，鳳九還是覺得安心。側頭看著那張臉，什麼時候，文昌才想起從前的事？文昌今日出現在學塾，現在又是這樣對待自己，但就算沒有想起自己，他待自己也不錯。如果可以讓沒有記憶的文昌喜歡自己，不管他是東華，還是文昌，他都是自己的。如果文昌能想起自己，那是最好。如果文昌不能想起，那他也還是自己的。想到這，鳳九心中一暖，臉上莫名火辣辣的。
正文：
走過那一段草叢後，鳳九依然一聲不吭，只是低頭在自己身側走著。難道還在擔心有蛇麼？側頭看著鳳九，文昌問：「女君可還記得那個蛇窩在哪？」
「啊」鳳九並沒有想到文昌會忽然問起這個問題，她抬頭看著文昌，搖了搖頭道：「不記得了，我掉入蛇窩後，發生什麼事都不記得了。後來聽我小叔說起，我才知道當時自己是被土地爺爺救了回來。那之後，我大病了一場，後來看到蛇，腿就發軟，到現在也不敢走夜路。」
聽著鳳九一個勁地將當年的情景說出來，連自己是誰救都不知道，可見她當時有多怕。看著鳳九那張側臉，文昌靜靜地說：「那，女君以後就別趕夜路了。」
見自己說了那麼多話，文昌卻沒有回應自己，鳳九以為文昌並不以為然，默默地隨著文昌走了幾步後，卻聽到文昌這句話。扭頭看著文昌，鳳九覺得自己聽錯了。
見鳳九看著自己，眼神裡的狐疑神色告訴文昌，鳳九並不相信自己的話。看著鳳九，文昌認真地說：「若女君一定要行夜路，可以喚文昌同行。」
……
獨自大堂品茶，一陣鮮美的糖醋魚的香氣吸引了文昌的心神。文昌曾經做了很多次糖醋魚，但都是失敗告終。如此濃鬱的香味，可見那尾糖醋魚該是如何美味？文昌好奇鳳九是如何做的。跟隨著糖醋魚的氣息，文昌來到了膳房。推開膳房門的時候，文昌看見鳳九正在給從油鍋中撈起的魚倒入醬汁。
聽到開門的聲響，鳳九扭頭朝膳房門口一看，文昌的身影映入了鳳九的眼帘。看著文昌，鳳九笑著說：「文昌，你來得正好，我剛剛做好糖醋魚，你快來嘗一嘗，看合不合你口味？」說著，鳳九取來竹筷。
文昌徑直來到鳳九身邊，接過竹筷，夾了一小塊放入嘴裡。沾了醬料的魚皮，甜而不膩，酸味正好將熱油滾過的油膩去除，餘下酥脆的炸魚皮。金黃的炸魚皮裡是肉質鮮滑的魚肉，因為表面的被油炸，將魚汁鎖在魚肉裡，外焦裡嫩。這確實文昌吃過最美味的糖醋魚了。究竟鳳九是如何做到呢？
看著文昌品嘗糖醋魚，鳳九再一次陷入了對比東華和文昌品嘗糖醋魚情景之中。
文昌細細辨別，他嘗出了菩提子的味道，還有一種是什麼？看著鳳九，文昌問：「先用熱油滾過，再輔以菩提子小火入味，好像還有一味 「說著，文昌看鳳九，不解地問：」最後一種，是什麼？「
聽著文昌的問話，同東華初次問自己的問話一般，鳳九心情更加激動，開心地問：「你是不是想起來了？」
從鳳九異樣複雜的眼神，文昌覺得鳳九又將自己當成了東華帝君，不悅地問：「想起了什麼？」
文昌的問話，擊碎了鳳九的幻想。想起文昌提出辭別的情形，鳳九不敢亂來，低頭看了看那碟糖醋魚，然後抬頭看著文昌，問：「你不是說最後一種是什麼嗎？我問你想起來了沒有？」
文昌搖了搖頭，給鳳九使了一個眼神，問：「最後一種，是什麼？」
鳳九還沒有死心，看著文昌，說：「雨時花，是一種青丘的花」真希望文昌聽到這些話後，能想起從前的一切。
看著鳳九，文昌搖了搖頭嘆息道：「難怪從前文昌在七曲山做糖醋魚不如女君做的好。」
聞言，鳳九知道文昌並沒想起什麼。想起東華之前的糖醋魚，可是能讓司命當場昏厥，難道文昌的做的糖醋魚，只是不如自己做的糖醋魚的好而已嗎？不是應該跟東華做的糖醋魚一樣無法下咽嗎？看著文昌淡漠的神色，想起當年自己教東華做糖醋魚，鳳九眨了眨眼，安慰道：「沒關係，我可以教你做。」
這段時間以來，文昌已經將狐狸洞的所有典籍都瀏覽個遍。而鳳九年終大考要翻閱的典籍，文昌兩日前就已經全部讀完。
見鳳九伏案翻閱典籍，文昌一時無趣，煮了一盞茶，一邊品茶，一邊自己跟自己下棋，這樣可以找出自己長處的同時，找出自己的弱點。這是文昌之前在七曲山經常做的事。
耳邊傳來文昌獨自下棋的「啪啪啪」落子聲音，看著書案上的堆積如山的典籍，一種無力感自鳳九心底升起。為什麼這堆典籍總看不完？即便鳳九不願意，也沒辦法，還是要繼續為年終大考做準備。
文昌回房沐浴準備歇息。平日這個時辰，書房還有一些鳳九翻簡冊的聲響，而今日卻沒有。難道鳳九已經回房了？但文昌並沒有聽到隔壁鳳九的房間有任何聲音。
想起方才自己離開書房的時候，文昌看到習慣於將典籍攤平放在書案上翻閱的鳳九，竟然用手拿起典籍，以此讓自己更有精神。但文昌分明見她腦袋搖晃，一副死撐的模樣。此時書房並無聲響，文昌猜想鳳九應該是睡著了。
再次來到書房的時候，文昌發現鳳九確實已經趴在書案上睡著了。燈光下的鳳九，手裡還拿著一卷簡冊，腦袋正朝著那捲簡冊，似乎臨睡之前，還在看著那捲簡冊。
書房屋頂明亮的燈光，將鳳九的漆黑的秀髮照得發光。想起那晚，滾滾伸手撫摸鳳九的發頂情景，文昌伸出右手，輕輕地摩挲鳳九的發頂，秀髮柔軟而順滑。
小腦袋因為被文昌的撫摸，似乎擾了美夢，動了動.。原本依靠下巴頂起的腦袋完全倒在一側，露出一個肌膚勝雪的側臉。燈光下，文昌甚至可以看到層層的肌膚紋理，光滑的臉頰下，掛著一抹若隱若現的笑意。文昌猛地想起自己在品嘗糖醋魚時，鳳九看著自己嘴角的那抹笑意，就如此刻一般。
直覺告訴文昌，鳳九還是把自己當東華帝君。文昌本想一走了之，但想起滾滾今夜去了巡查青丘邊防情況，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文昌伸手將鳳九抱起，往她的房間走去。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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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虛構，文字原創，圖片源於電視劇《三生三世枕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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