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白甜」的迪士尼公主就是政治不正確嗎?

2021-02-12 新現場

醒醒,9012年了,還覺得迪士尼公主只有傻白甜? 

最近熱映的《阿拉丁》,再一次顯示出迪士尼在真人動畫電影改編上的成就與野心。這個取材自一千零一夜的中東童話裡,有一位迪士尼重要的公主,茉莉公主Jasmine。按照其人物設定,她是蘇丹王的女兒,聰明有主見,獨立愛冒險。在《阿拉丁》中,一如迪士尼熟悉的範式,美麗果敢的公主踏上了尋找真愛和自我的魔幻冒險,最終收穫美好結局。

但這個範式其實發生過一次轉變,準確地說,雖然迪士尼公主童話都是大團圓的happy ending,但是公主的形象卻由一開始的傻白甜blonde變成了今天的集美貌(甚至可以不「美」)和智慧於一身的新時代獨立女性,也不再局限於歐洲裔白人而擴充到各個不同種族和膚色。某種程度而言,迪士尼公主的轉變史,折射出政治正確的發展史,也是女權主義的發展史。

 

許多女孩都有公主夢,而最能夠還原少女美好夢境的童話角色,非迪士尼動畫裡的公主莫屬。從第一代公主到現在,迪士尼的公主們經歷了80個年頭的成長衍變。每次有新公主加入,迪士尼就會舉行大型的皇家加冕儀式歡迎新成員的到來。

《無敵破壞王2》中的迪士尼公主全家福

白雪公主,毫無疑問,最為家喻戶曉。雪白的肌膚,一頭烏黑的秀髮,紅色的髮帶,迪士尼創造的白雪公主形象深入人心。白雪公主是迪士尼歷史上第一個公主角色,誕生於1937年。《灰姑娘》的辛德瑞拉憑藉水晶鞋找到了她的王子;《美女與野獸》裡的貝兒不僅擁有美貌,更是智慧和勇敢的化身。

 

中後期的迪士尼公主基本上已經獲得女性意識啟蒙,逐漸從男權思想中解脫出來,不再像「別人家的孩子」那樣完美無缺——她們更像鄰家女孩,大都有反抗和追求自由的意識,勇敢樂觀的同時,也會暴露一些缺點。總的來說,就是更有「人味兒」了。

1989年的《小美人魚》是第二代迪士尼公主形象的開始。愛麗兒自主選擇愛情,追尋王子——這個設定更像是一個思春叛逆期的女孩,為愛情任性了一把——最後不惜犧牲自己也要轟轟烈烈。除此之外,政治正確的迪士尼自然也不會放過世界人民大團結的機會,在1990年代推出了一群來自世界各地的少數族裔公主。

比如1992年《阿拉丁》裡的阿拉伯公主茉莉;1995年《風中奇緣》是第一部根據真實人物改編的公主電影,主角寶嘉康蒂原型是17世紀初印第安酋長的女兒;還有代表亞裔的花木蘭,雖然只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姑娘,也被包裝成了公主;歐巴馬當選總統後,迪士尼也快馬加鞭打造了第一個黑人公主蒂安娜,原作來自安徒生童話的《公主與青蛙》(女主設定並非是黑人)。

有趣的是,這幾部電影都把焦點放在了婚姻問題上。所有的公主在故事的開始都找不到合適的老公,或者反感追求者。但隨著她們的冒險,問題最後都解決了。解決的方法是,公主們最後還是選擇了服從社會的傳統主流。

2010年後的迪士尼公主電影打開了新的篇章。這個時期的公主,個性張揚飽滿,不隨波逐流,電影主題也從浪漫的愛情故事也轉向了公主的自我追尋。《魔發奇緣》就講述了長髮公主尋找家庭的成長之旅,她最終找到親生父母,也知曉了自己的真實身份。而她的「王子」,居然是個坑蒙拐騙的小偷。

《冰雪奇緣》的公主艾爾莎有著好勝和獨立的性格。這部電影對於愛情、親情的定義是具有開創性的,它幾乎沒有浪漫的愛情故事,片中的王子也徹底成了反派。艾爾莎的主要任務是學會控制自己的超能力,並尋找作為姐姐和一國女王的價值和意義;妹妹安娜的角色更符合第二代公主設定:叛逆愛玩,本質上依舊嚮往愛情與白馬王子,但她最終看清了真相,選擇了保護姐姐。

2016年底上映的《海洋奇緣》,第一位來自大洋洲的公主莫阿娜,從人設上就徹底擺脫了傳統迪士尼公主的形象:沒有性感的身材,沒有高雅端莊的性格,一上映就受到自由派人士的讚賞。不少家長表示,這才是引導孩子的正確方向:並不是只有苗條漂亮才是成為公主的條件嘛。成長於21世紀的女性,不僅要擁有和男性同等的權益和機遇,更重要的是,她們要有足夠的自信和空間為自己生活。

一股腦「奇緣」系列動畫片之後,迪士尼開始走上翻拍迪士尼公主真人電影的道路:艾瑪·沃特森主演的《美女與野獸》;還有肯爵執導、莉莉·詹姆斯和凱特·布蘭切特主演的《灰姑娘》;此前公布的劉亦菲出演的真人版《花木蘭》據說也已殺青,可以期待一下?

 

既然迪士尼公主的轉變順應的是政治正確和女權運動的發展,那麼,早期的那些傻白甜公主就是政治不正確了嗎?

 

事實上,在公主形象的演變這件事上,不得不說迪士尼也存在些許矯枉過正,這當然也是當今西方主流文藝作品的共同問題。關鍵在於,公主是童話的一部分,童話除了作為兒童的價值觀、人生觀引導,也是開啟想像力以及弘揚真善美的重要工具。童話如果過於和現實接軌,為現實服務,是否就一定是好的?

無論是迪士尼的白雪公主、灰姑娘、還是睡美人,迪士尼公主電影被廣為詬病的一點是:公主需要靠王子來拯救,王子的出現是公主生命的全部意義。《白雪公主》(1937年)和《灰姑娘》(1950年)誕生之時,美國正處於動蕩不安的時期,所以她們的主要功能是治癒人們受傷的心靈,同時鼓勵人們樂觀地等待轉機。也許是這類公主形象對戰爭年代的觀眾有特殊的療愈效果。而誕生於和平年代的《睡美人》(1959年),就不那麼受當時觀眾的歡迎了。可見,對童話的接受,與相應的歷史語境存在密不可分的聯繫。今天的迪士尼公主對於主流價值觀的「迎合」更說明了這一點。

從這裡我們似乎可以看到「傻白甜公主」另一個維度的內涵,它與性別無關,而更關乎人的普遍願望——即對美好未來的憧憬,以及期盼神奇的力量能夠帶領自己脫離當下的困境。童話,說到底是假的,天真的,永遠happy ending的,但它不就是用來帶給人無盡的美好幻想和希望的嗎?

 

童話純粹的美好,就應當和最美的藝術相結合,方才是最佳拍檔。古典芭蕾吸收了許許多多的童話故事,《睡美人》就是其中最成功的作品之一。

《睡美人》被稱為「古典芭蕾百科全書」,由俄羅斯音樂巨匠柴可夫斯基與「古典芭蕾之父」彼季帕聯手創作。作品改編自格林兄弟版本的童話《睡美人》,講述了一個光明戰勝黑暗、善良戰勝邪惡、真愛戰勝死亡的浪漫愛情故事。

 

莫斯科大劇院芭蕾舞團於1899年演出了《睡美人》,至今已有120年演出歷史。此番高清影像呈現的是2011年由編舞大師尤裡·格裡戈羅維創作的版本,氣勢恢弘的舞蹈,雍容華貴的服裝,奢華燦爛的布景,創造出了空前絕後的劇場舞蹈奇觀。其中的「玫瑰慢板」、「婚禮雙人舞」、「藍鳥雙人舞」、「花環華爾茲」,都成為經典舞段。

莫大首席舞者奧爾加·斯米爾諾娃與謝苗·丘金領銜飾演奧羅拉公主和德西雷王子,另一位首席尤利婭·斯特潘諾娃傾情加盟扮演紫丁香仙子,一眾資深舞者在劇中擔綱獨舞。其中,斯米爾諾娃的奧羅拉公主仙氣十足,她被英國《每日電訊報》稱為「真正非凡的天才舞者」。

 

莫斯科大劇院《睡美人》近期排期

6月23日 別克·陝西大劇院

7月1日 上海OmS劇場

7月16日 上海OmS劇場

7月20日 北京中間劇場

7月24日 上海OmS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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