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篇寫給80、90後以及初代00後們的回憶文,因為根據我的觀察,10後們已經不聽五月天了,甚至對這支樂隊的名字都很陌生,取而代之的是更新潮的樂隊以及網絡歌曲。而在我們這幾代人的青春記憶中,無論如何都會有一首五月天的歌。作為聽過五月天幾乎所有歌曲的十多年資深五迷,其實我近幾年已經很少提到或者演唱五月天的歌曲,但最近發生一些事勾起了我的回憶,於是今天就心血來潮來寫這樣一篇文章,說說我心裡最喜歡的五月天的十首歌曲。
1《雌雄同體》
「我可以是男是女,可以飄移不定 ,可以調整百分比,只要你愛我一切都沒問題。」
2013年10月4日的上海西岸音樂節,我人生第一次看五月天的現場演出,和幾位初中摯友一起,第一首歌就是這首《雌雄同體》。當時在全場雷鳴般的歡呼聲中五月天登場,這首歌在我心中便留下了永遠無法抹去的記憶。當時的我14歲,不懂「雌雄同體」的真正含義,只覺得這首歌曲風詭異但深得我心。很多年後長大許多的我聽到《玫瑰少年》之後再重新搜索了這首歌的資料,才知道五月天能在2003年就寫出這樣的歌,思想是多麼具有先鋒性和超前性。十八年後的今天,當無數搖滾樂的歌詞在各大主流平臺被修改和諧時,屏幕前又有多少人會知道在海峽兩岸的另一邊,十八年前就出現了這首呼籲大愛無關性別的歌曲。
2《時光機》
「好後悔,好傷心,想重來,行不行,再一次,我就不會走向這樣的結局。」
五月天2003年專輯的同名主打歌。有趣的是,我聽到這首歌不是在最喜歡五月天的初高中時期,而是兩三年前才經一位朋友推薦。當時我問她最喜歡五月天哪首歌,她毫不猶豫地回答了這首。我沒有立刻問她原因,而是去聽了這首歌,結合她漂泊曲折的人生經歷和有些像孩子般的性格特點,便明白了她選擇這首歌的原因。「我願意,付出所有來換一個時光機。」這句歌詞想必是很多有經歷的人聽到會瞬間破防且鍾情這首歌的理由。而對我而言,我認為這是五月天最悲傷的一首歌,且正是因為「回不去」,我才格外喜歡五月天的這臺令人動容的「時光機」。
3《生命有一種絕對》
「等待我,請等待我,直到約定融化成笑顏。」
一首絕對被低估忽略了的冷門好歌,在我看過五月天的四次音樂節/演唱會中好像只現場演唱過一次。我曾無數次在國外一個人看到某個壯觀景象的時候(第一次是在智利的世界最南端城市)想到這首直達靈魂深處、又無數次給予我勇氣從而繼續向前的歌,「想要徵服的世界,始終都沒有改變。」其實是很多和我一樣的人內心深處隱藏著卻無法外露的信念。另外,我認為這首歌很具有翻唱價值,在這點上完全不輸給很多女歌手翻唱過的《盛夏光年》。若是讓徐佳瑩、孫燕姿或者艾怡良來翻唱我想都會很具有獨特的生命力。
這應該是我喜歡的十首歌中最熱門、最被大眾熟悉的的兩首之一。《溫柔》除了大家都聽過的原版,近幾年還新編了「還你自由版」和與孫燕姿合唱的20周年特別版。而無論哪個版本,這都是我心中五月天最好的描述愛情的歌曲,簡單、好聽且一如歌名般的溫柔。借用一段QQ音樂上我喜歡的評論:
「二十年前的的《溫柔》,吉他伴著阿信二十幾歲的嗓音,是少年情竇初開。
還你自由版《溫柔》,唱到高潮,白色紙條漫天紛飛,唱得撕心裂肺,愛而不得,就給自由,但有不甘。
二十年後的《溫柔》,由獨唱變為男女對唱。和還你自由版一樣,以鋼琴前奏開頭,但少了憂鬱,少了痛徹心扉,多了釋懷。二十年後告訴你:原來最好的愛就是成全,溫柔就是給你自由。」
「有誰能聽見,我不要告別。」
《自傳》這張專輯出來前,我最喜歡五月天的歌曲,沒有之一。「如煙」也是我初高中時期用了至少三四年的QQ名。《如煙》是一首神奇的歌,我說不出具體喜歡這首歌的某個點,節奏旋律和歌詞都不是五月天最好的作品,但若是要選擇五月天的一首歌來代表我的「青春時期」,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這首。 但這首歌看似寫的只是青春,其實不止,更像是人的「一半自傳」,我認為阿信在寫這首歌詞的時候已經有這方面的意識(《後青春期的詩》的專輯名能看出來這點),這張專輯發行後樂隊成員年齡普遍超過三十歲的五月天,青春時期那種一往無前的衝動和倔強漸漸褪去,更多了對過去的擁抱、生命的思考和未來的憧憬。
6《孫悟空》
「我從不怕愛錯,就怕沒愛過。」
這是我最喜歡的一首「五月天式」的「非大熱」搖滾歌曲,其實類似的還有《聽不到》《第一天》《燕尾蝶》等等,但最具代表性的我還是選擇了這首。《孫悟空》既有一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精神力量,又有一種和昔日好友分別多年後的英雄歸來之感,因此無論在何時何地聽都不會感到過時,漫長前奏結束後的幾聲吶喊就令人為之振奮。我也曾經幻想過如果幾年後有機會以樂隊的形式來演唱一首五月天的搖滾歌曲,這首歌應該會是我的首選,只因那句「如果能有一天,再一次重返光榮,記得找我,我的好朋友。」
7《成名在望》
「少年回頭望,笑我還不快跟上。」
阿信憑藉這首歌拿到了第28屆臺灣金曲獎的最佳作詞獎,其實已經足夠說明這首歌在作詞上的無可複製。《成名在望》講的是人前進時的一種狀態,看似是「即將成名」,最難的卻是「即將成名」前已經走過了無數布滿荊棘與坎坷的道路。我想最資深的五迷應該會特別喜歡並且懂這首歌的含義。「少年回頭望,笑我還不快跟上。」這句最經典歌詞中的「少年」,既是你日常生活中日以繼夜努力想要跟上的的那個在你身前的夥伴,也是五月天這支樂隊裡五個陪你長大的「少年」,更重要的是,很多年後你會發現那個少年會是你自己,因為人的一生就是不斷地追上內心想要成為的那個自己。總有一天你會告訴自己,你已經很優秀了,哪怕距離成功永遠只有一步之遙那又怎樣。
8.《玫瑰少年》
「生而為人無罪,你不需要抱歉。」
第30屆金曲獎年度歌曲,由阿信和蔡依林共同作詞,蔡依林首唱,後有五月天重唱版和五月天蔡依林合作版。
玫瑰少年這首歌源自因舉止女性化而遭受校園霸凌致死的臺灣男生葉永志。阿信和蔡依林希望通過這首歌把這個悲劇故事搬上舞臺,警示公眾善待身邊不一樣的人。這首歌是五月天創作過的最具人文關懷和社會意義的歌曲,我們需要更多這樣偉大的華語歌曲。蔡依林在金曲獎上的獲獎感言令我感動,她說:「在任何情況下,我都有可能成為某種少數,所以我更要用同理心去愛我身邊的人,這首歌獻給那些曾經認為自己沒有任何機會與選擇的你,請你一定要記得選擇你自己。」
9.《知足》
「天上的星星笑地上的人,總是不能懂不能覺得足夠。」
一首至真至純、返璞歸真的抒情歌曲,每次聽都能收穫內心真正的平靜。小時候第一次走進KTV就是必點曲目,從學生時期的畢業典禮到歌手大賽,直至剛過去的暑託班音樂課推薦給小朋友們,只要想到「五月天」三個字,《知足》就是多年以來唯一不變的代表作。大部分人都將五月天的音樂風格歸結為「勵志、堅強、勇敢、倔強」等等,但事實上人的一生中並沒有那麼多英雄般的童話故事。當教室裡的10後小朋友們懵懵懂懂地第一次聽這首歌的時候,他們還不懂這首歌要表達什麼,但當長大後他們發現有一天無法克服困難的時候,能讓他們笑著走下去的,有且只有「知足」二字。
10.轉眼
「這是我自傳最終章,寫這首長詩,用一生時光。」
回頭聽前面的九首歌,你的耳機裡經歷了為追尋大愛的初出茅廬、為過去的自己深夜流淚、為生命的靈魂盡頭吶喊、為一生摯愛的自由溫柔放手、為美麗青春的半生歌頌、為昔日好友的重逢奮鬥、為即將成名的堅持到底、為社會少數群體的勇敢發聲、為找回自我擁抱生活的返璞歸真……你仿佛經歷了人的完整一生,最後一切又回到了原點,並構成了屬於你自己獨一無二的自傳。
「兒孫們都忙,就讓他們忙,離開的時候,就當我飛翔,自由飛翔。」這首《轉眼》就是五月天職業生涯的總結,也是他們迄今為止最後一張新歌專輯《自傳》的Ending曲。如果說《如煙》像是一個人的半生總結,《轉眼》就是如煙的續集,一部真正的一生自傳。這是我認為五月天最好的一首歌,很多五月天歌迷在評論裡說要在自己未來的葬禮上放這首歌,也有人預言說這首歌就是五月天最後一張專輯的最後一首歌。而我帶著私心希望不止於此,未來五月天一定還能做出更多好的音樂。
上述十首歌曲只是我個人的心頭好,還有諸如《乾杯》《擁抱》《愛情的模樣》《諾亞方舟》《突然好想你》這些我也非常喜歡但由於大家太過熟悉、類型相似和篇幅有限等原因而導致沒有入選的「遺珠」。因此我也採訪了幾位我朋友中的五迷,來看看他們最喜歡的十首歌曲裡有沒有你的珍藏(歌曲排名不分先後)。女生M:
玫瑰少年、盛夏光年、好好、後青春的詩、轉眼、如果我們不曾相遇、笑忘歌、星空、一顆蘋果、終於結束的起點。
女生L:擁抱、成名在望、玫瑰少年、勇敢、如果我們不曾相遇、溫柔、如煙、頑固、星空、知足。
男生X:
突然好想你、星空、最重要的小事、如煙、天使、步步、盛夏光年、彩虹、志明與春嬌、後來的我們。
男生Q:成名在望、黑暗騎士、少年他的奇幻漂流、後來的我們、溫柔、純真、瘋狂世界、一顆蘋果、突然好想你。
男生P:突然好想你、乾杯、笑忘歌、洗衣機、後來的我們、有些事現在不做一輩子都不會做了、知足、離開地球表面、你不是真正的快樂、傷心的人別聽慢歌。
每個人的心裡都有至少一首關於五月天的獨家記憶,在評論區或者轉發到朋友圈說說你最喜歡的五月天的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