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謙是德雲社捧哏第一人應該是無可厚非的,在當今的說相聲的演員中,我認為目前還沒有超過于謙的。于謙的成功,除了自幼苦練基本功以外,他還選擇對了自己的藝術道路,大部分時間傻傻的,偶爾一機靈,實在是太可愛了。
一次郭麒麟與師父于謙搭檔,郭麒麟說:「在家我和郭小寶鬧著玩,小孩多可愛,叫哥哥」,現場有個觀眾搭茬,叫了一聲哥哥,郭麒麟一下子都愣了,還是于謙反應快,堆著滿臉褶子笑著說:「爸爸抱抱!」現場立刻都炸開了。

相聲界有一句話說得好,叫「三分逗、七分捧」,而作為捧哏的于謙,在裡面所起的作用可見一斑。很多情況下,如果郭德綱說出的話,于謙不能很好地回復或者進行拉伸,那麼整個段子就不成立了。一次郭德綱問:「為什麼打群架的時候,大家都會脫掉上衣?」于謙神回覆:「要是脫褲子的話,總感覺氣氛有點不對啊!」一下子觀眾們就有了極強的畫面感,特別好笑。

郭德綱在臺上的內容信息量特別大,這是一個特點,但也就對捧哏的要求特別高,所以一般的捧哏接不住。于謙就做到了,而且非常圓潤,柔滑而不生澀,就如同遊戲裡面的牧師類角色,能補血,還抗揍。臺上表演的時候,吃虧恰當,時不時還一個反殺,讓老郭也擋不住。郭德綱經常說:「比如說我在相思圈人緣不好」,于謙則總是輕描淡寫地說一句:「幹嘛比如啊。」懟到郭德綱沒話說,只需要一句話而已。

郭德綱說:「一屁股坐在啤酒瓶上,「噗」一聲,站起來一看,怎麼少了一瓶。」于謙神回覆:「哪喝都一樣。」郭德綱屬於自我輸出類型,如果沒有了于謙的捧,很多段子、語言包袱就會顯得比較生硬。郭德綱一張嘴,別人能接話的機會都不多,反觀于謙,他有很多與其他人互動的時候,同時還能甩出幾個包袱,不疾不徐的風格,讓人跟他談話也相當輕鬆。

有人說,郭德綱老師是段子手,于謙老師是神回復,這話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在相聲界公認的一種說法是,找老婆易,找搭檔難。一對好的相聲搭檔,意味著一輩子,兩人相輔相成。郭德綱也常拿于謙的名字開玩笑,「我是郭德綱,是相聲界的一位小學生,旁邊這位可不得了,驢鞭驢老師。」于謙一臉詫異:「等會,好傢夥,一不留神,您把我的名字說得這麼壯陽呢!」郭德綱不屑一顧:「有意思嗎?都這麼大人了,還在乎這些,魚鞭!」于謙也是無奈:「得,越說越小了還。」兩人之間就是這麼歡樂。

都說逗哏保證了相聲的下限,但是捧哏決定了相聲的上限。一整個相聲的好壞,大多取決於捧哏,而謙哥,真是個難得的好捧哏,他捧哏的相聲可以說是沒有上限。捧張鶴倫的時候三個人說了《扒馬褂》,張鶴倫罵于謙「我人眼看狗低了!」于謙:你說誰低了。于謙把矛頭指向了郭德綱,郭德綱感覺說「行了,行了,打住」,誰叫他個頭最矮呢!
郭德綱《我要反三俗》中,說「我是一個正直的人,一個純潔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深夜無人的時候你左手一瓶酒,右手一隻雞,嘴裡叼根煙。咋兒嘍一口酒,啪啪兩口菜,撲撲兩口煙。捫心自問,你不虧心嗎?」于謙扶著桌子,「虧心我沒覺得,這三樣反正夠我忙活的。」

郭德綱上街吃雞蛋灌餅,豪情萬丈地說「雞蛋灌餅我就要擱三個雞蛋」,于謙只說了「解恨」兩個字。一個詞就把那份感覺傳達到位,當真是精闢。于謙就是這樣,話不多,卻十分精闢,除了說相聲以外,他還多次在返場中上演經典表演,于謙搖滾版《學貓叫》就是大家記憶最深的一個。于謙的神回復真是太多太多,歡迎大家指點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