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費玉清的《一剪梅》在外國火的一塌糊塗。
那一句「雪花飄飄，北風蕭蕭。」被老外唱的別說有多洗腦了。
鴻叔也去聽了，算是重溫。網抑雲上，一不小心把他的歌聽完一遍。
很難想像，一代妖汙王，唱起歌來，也深情的讓人流淚。
今年65歲的費玉清，不知道有沒有後悔，有沒有忘了那個曾經最愛的女孩。
你知道嗎？費玉清每年都會在日本呆上一周，在某一個地方等一位女士，如此一年又一年，30多年從未間斷過，而那個女孩從來沒有出現過。
01
費玉清給我的印象，一直以來都是很不正經的。
一身筆挺的西裝，頭髮梳的整整齊齊，在唱歌的時候，永遠都是仰著45度角。
講起葷段子的時候，先是一本正經的在講，自己卻一不小心先笑了。
然後是觀眾們大笑。
不是因為段子本身多好逗人，而是費玉清那一副笑嘻嘻，沒心沒肺的樣子真的調動笑意。
還有就是他那妖嬈的舞姿。
在小哥主持的每一場節目裡，無論臺上是誰，說著說著都能一起「開車上路」。
無論男女，葷段子無數，仿佛唱歌才是他的副業。
如果你聽過他的段子，那你不會不知道那個經典的「減肥中心」。
他一本正經地在講，現場卻早已經笑翻。
「你追我，如果你追到我，我就讓你嘿嘿嘿」。
從此以後「嘿嘿」有了某種意味深長的意思。
而作為一個能夠光明正大在舞臺上調戲女嘉賓的主持人，費玉清似乎沒有遭受過什麼謾罵和責備。
沒有人抨擊，更沒人沒有討厭。
這個世界上仿佛只有他能夠做到了。
做了這麼30多年的主持人，他所講的段子沒有一個是相似的，誰也不知道他這麼搞笑的背後，是多麼煎熬。
他一直給大眾表現的，更多都是他嘻嘻哈哈、沒心沒肺卻又積極向上的一面
人們似乎忘記問了，小哥都這麼多年了，怎麼還沒有家庭？
02
他曾經也有女朋友。
在一次節目上，他把他和那個女孩的故事，當成段子講了出來。
他說：「那個是一段不了了之的感情」。
他笑嘻嘻地說：「每天晚上一到洗澡，他們全家人就會跑過來，要和我一起洗，這是他們的一種待客習俗。」
現場大笑。
接著，他開始講，念念不忘的，女友家裡的那棵柿子樹。
他說：「我要走的那一天，她手裡提著兩個大袋子，追著車跑。她大聲喊：『請等一下』。」
「接著她遞給我用報紙一層一層包裹好的柿子。」
「整一顆樹上的柿子都被她通通摘下來了。」
「我一看，真是百感交集。」
他說：「到現在雖然不了了之，但這一生，真的刻骨銘心。」
接著他又來了一個誇張的比劃，說：「那個柿子真的好甜好甜，我全都吃完了。」
全場又來了一次大笑。
總有一段經歷，最後以笑談的語氣講出來，至於笑容之下，是何種心境，恐怕只有自己才能知道了。
就如同夏目漱石的「月光」一樣，他想念的是柿子嗎？
不是，他想的是那個摘柿子的女孩。
03
那個女孩是小哥的初戀。
她叫安井千惠，是個漂亮的日本姑娘。
1977年，他遇到了她，此生在劫難逃，誤了終生。
那時的費玉清是「歌王」，而安井千惠是慕名而來的粉絲。
他在風華正茂，在臺上忘情地唱，她溫柔可愛，在臺下痴痴地聽。
突然唱著唱著，費玉清看到了她，恰好他們對視了。
你一眼，我一眼，然後我再也忘不了你。
表演結束後，女孩闖進後臺，和費玉清合了一張影。
自此分別，費玉清原以為再也見不到她了，可命運有時候鬼使神差。
1978年，費玉清出差去日本演出。
然後他們再一次相遇了，而後開始了他們轟轟烈烈的愛情。
異地戀本來就很辛苦，何況是一個在日本和一個在中國臺灣。
可是沒辦法啊，費玉清愛她，為解相思之苦，只能兩地跑。
為了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他公開戀情，向全世界告訴他們相愛了。
在公開場合牽著她的手，絲毫不掩飾他對千惠的寵溺和愛護。
甚至，他還帶著女朋友出席了金鐘獎典禮。
26歲那年，費玉清向女友求婚。
他們舉辦了盛大的訂婚儀式，向著全天下宣告著他們的幸福。
各大報紙，各大頭條也在不斷報導。
可父母這一關，小哥能夠過的去嗎？
沒有，如果過的去，費玉清也不必百感交集了。
她父母提出了極為苛刻的要求。
由於當時日本的經濟要比臺灣好太多太多，千惠家又是富裕堂皇的家庭。
而費玉清單親家庭，家底子薄，所有的一切都靠著一口「金嗓子唱出來」。
於是他們提出，讓小哥修改國籍，然後入贅，並放棄在臺灣的演藝事業。
這一切都叫人不能接受。
空有真心，卻難以逃離現實。
他對千惠說：「如果你要跟我，我們就留在臺灣，我不會去日本的。如果你要走，我就送你離開。」
然後千惠走了，他們的婚約也解除了。
後來她在日本嫁做人婦，而小哥一直留在臺灣唱歌，沒能忘了她。
2007年，在一艘遊輪上，兩人再一次相遇了。
跟第一次見面時一樣，千惠跟他合了一張影。
04
自此，費玉清今年65歲，不娶妻，不生子。
一直都是獨來獨往。
不是沒有人追求過他，臺灣歌壇天后，江蕙就來到過他身邊。
他們認識了數十年，是朋友，也是知己。
她有一次表白說：「費玉清是個非常不錯的伴侶，等我們兩個人老了，如果還沒有結婚的話，我們會選擇結婚。」
可他還是以「一個人習慣了」的理由拒絕了。而江蕙也沒有強求，始終以朋友的名義，愛著他。
2019年，費玉清告別的那一天，臺北的天空飄起了小雨。
但觀眾依舊熙熙攘攘的趕來，從70年代，80年代，再到90年代。
他們不約而同的出現在小巨蛋的門口，來到告別演唱會的最後一站。
歌迷們都來了，沒有失約。
17歲開始唱歌，到64歲說出再見，47年的歌唱生涯，就此結束。
他站在舞臺上唱歌，一套西裝，一杯白開水，一首又一首的唱著。
最後他說：「不管今後有任何媒體呼喚我出現，我是永遠不會再出現了。」
最後幾句話誰都沒聽清，一直都能嘻嘻哈哈的費玉清哽咽了，泣不成聲。
對於費玉清來說，唱歌這件事情太重要了。
他不抽菸、不喝酒。
沒有緋聞，沒有不良嗜好，西裝永遠筆直，聲音永遠洪亮。
仿佛活在了自己的世界裡。
05
對於費玉清來說，其實一個人也沒什麼不好的。
對吧。
這樣他就可以在日本，呆滿整個秋天。
一邊吃著柿子，一邊等著女孩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