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是 場 庫 的 第 2083 部 每 日 一 片
我 明 白 你 會 來，所 以 我 等
說到日本偶像團體，不少人會想到那些青春可愛的女團：
AKB48、乃木坂46……。
AKB48
在2018年年底統計的日本實體音樂銷量榜上，乃木坂46和AKB48分別以103.3億日元)和77.9億日元，排名第2和第3。
可見她們在日本的受歡迎程度有多高。
在很多人心目中，這些二十歲左右的少女們擁有無限活力。
她們自帶青春、甜美、可愛的屬性，青澀懵懂又害羞，引得粉絲們紛紛追隨。
但最近幾年，日本偶像團體的平均年齡越來越小。
比如AKB48推出新姐妹團STU48的一期選拔裡，這些女孩的平均年齡僅15.5歲。
2016年，日本還流行過一個小學生組成的偶像團體，名叫Sororベイビ→ズ。
全團女孩當年年齡都不滿12歲。
走的卻是性感路線。
穿黑絲、比基尼走秀，跳著她們可能並不理解的舞蹈。
她們沒有像AKB48那樣高的知名度，隸屬於小型經紀公司。
有的甚至連經紀公司也沒有，很少在主流媒體上露面，主要在Live house或露天演出。
所以自己演唱會的票要自己上街發傳單，儘可能吸引更多的人過來。
可她們同樣渴望成為站在光亮處，相信通過自己的努力總有一天會站上夢想的舞臺，成為真正的偶像。
但這些不到18歲的女孩們，真的知道自己在走向怎樣一條道路嗎？
BBC為此專門出了一部紀錄片：
《東京偶像》
為我們講述了在光鮮亮麗的聚光燈背後，日本地下偶像女孩的追夢旅程。
《東京偶像》預告片
騰訊視頻搜索「東京偶像」，可看完整紀錄片
這部紀錄片上映於2017年。
片中19歲女孩裡緒，在秋葉原的宅男圈裡，已經是一位小有名氣的偶像。
影片一開始就是一場小型的live現場。
裡緒賣力的在舞臺上唱歌。
臺下，是一群身穿統一應援T恤的男性。跟著裡緒聲音吶喊助威，眼神裡充溢著滿足和幸福。
他們會為裡緒砸錢買專輯，積極參加她的所有演出，
賣力地應援。
每一次表演結束後的握手會上，裡緒會專門抽出時間和粉絲互動聊天。
讓粉絲感到自己被重視。
這樣的現場演出幾乎每天都有。
門票很便宜，有的甚至只需要掏買酒的錢就可以進場觀看。
但是由於女子組合的數量也同樣很多，組合之間的競爭也十分激烈。
這其中，就有裡緒。
住在鄉下的裡緒從高中之後便開始在東京的漫畫咖啡廳裡打工。
她不喜歡上學，經常翹課。
父母拿她沒辦法，都在擔憂這個孩子的未來。
可沒想到裡緒在打工的咖啡廳找到了夢想。
裡緒說，自己的夢想不是成為一名偶像，而是一名歌手。
但歌手之路艱難而漫長，
對裡緒來說，現階段當一名偶像，不但可以鍛鍊自己的技能，還能得到很多人的關注，這不失是一種捷徑。
裡緒很努力，也很幸運。
她白天在秋葉原的咖啡廳裡打工，晚上參加各類偶像比賽、live house演出，回到家還會直播，練聲跳舞，給粉絲郵寄各種小禮物。
因為裡緒堅持不懈的努力，以及富有感染力的表演和親和力，她成為秋葉原地下知名偶像歌手。
有固定的追隨者，還能參加團體演出、出單曲，拍攝MV，最終成功在zepp舉行了人生第一場大型演唱會。
裡緒的成功，
可以看做日本地下偶像轉入流行偶像的勵志範本。
有多少渴望成名的少女還在每日努力演出、參加選拔，將裡緒的成功當成榜樣，渴望有朝一日站在更閃耀的聚光燈下。
但能在zeep開演唱會的裡緒，已經是萬眾挑一。
這群被量產的少女偶像，多得是努力過後依然籍籍無名，
甚至被公司打著追夢的幌子另有企圖。
有數據顯示，在日本約有一萬名少女在從事偶像行業。而這個群體的年齡在不斷走低。在舞臺上跳舞的這群女孩轉過臉來，甚至還是孩子的模樣。
紀錄片裡的另一位女孩AMU，只有14歲。
她所屬的偶像團體，平均年齡都跟她差不多。
AMU擔心自己的人氣會下跌。
因為可以表演的舞臺很小，同一個會場同一天會有多個組合演出，每位粉絲入場後都可以給自己喜歡的女生投票。
如果人氣排名靠後，該組合就面臨著解散、被淘汰的危險。
而那些粉絲，
幾乎清一色都是中年男性。
想想看，一個未成年的少女，在一群中年男性的包圍下跳舞。
一起唱著「你們喜歡我嗎？」喜歡！」
並鼓掌歡呼。
這到底是什麼氛圍和畫面？
而在這群中年男性注視下的，
甚至還有10歲的偶像團體。
她們的工作和那些成年偶像一樣，各種唱跳表演、見面會、握手會、投票。
但很明顯，她們太稚嫩。
穿著不合年齡的衣服，跳著亂糟糟的舞蹈，唱著不明所以的歌詞。
和臺下和她們父親一樣年紀的粉絲互動。
這些孩子並不覺得臺下的大叔喜歡自己有什麼問題，反而覺得他們人很好。
當然，比這更令人詫異的是，孩子的母親也覺得這些中年大叔粉很友好。
覺得他們像父親一樣喜愛著自己的孩子。
甚至鼓勵孩子上去表演。因為這是她們在追求自己的夢想。
宛如一場大型魔幻秀。
是為了夢想嗎？
每個人都想成為成為能被更多人喜歡的人。
在這個娛樂至死的時代，這些孩子從小看到電視和網絡上成名偶像萬眾矚目備受寵愛。
而小型的經紀公司給孩子傳達了這樣一個信念：
只要你努力，你也可以成為偶像。
但偶像是什麼？
卻似乎從來沒有人正面回答過。
那麼，臺下這群男人真的是被這些孩子的個人魅力所吸引嗎？
並不是。
片中的一位粉絲就直言：
她們的賣點就是還沒有完全成熟，要是她們年紀大了，就吸引不到我了。
這種宛如戀童癖的回答，真的是驚到我了！
事實上，經紀公司對這群粉絲的心理非常了解。
他們為此發掘的未成年偶像，除了唱跳之外，還有各種各樣打著色情擦邊球的粉絲見面活動。
比如女團Hauptharmonie就曾有過「陪睡見面會」。
在只要購買專輯，便有機會和成員在現場一起蓋上棉被做出睡覺的姿勢拍照。
當時在現場，未成年女偶像嘴巴咬著保險套和男粉絲躺在一起的畫面引得各路媒體炮轟。
稱其「虐待兒童」。
為什麼那麼多日本男性對未成年女孩感興趣？
BBC的另一部紀錄片《斯泰西·多莉調查錄：日本未成年色情交易》裡為我們揭開了答案。
這部紀錄片比《東京偶像》更加深入日本未成年色情產業。
在片中，英國記者斯泰西·杜麗來到東京深入調查了日本JK產業後，
非常直白的說：
日本有很多戀童癖。
這不是無稽之談，日本近兩年頻繁曝出教師猥褻學生案件。
去年2月，就有某男教師通過社交軟體認識了一位小學高年級女生。
並要求後者向其發送裸照。
甚至嚴重到日本長崎縣教育委員會準備對縣內工作的約14000多名公立學校教師，進行「性癖調查」。
而說起日本JK，大家可能首先想到的是穿著水手服的可愛妹子。
在日本，JK這兩個英文縮寫有別的含義——
女高中生（日語裡「高中女孩」 Joshi kosei 發音的縮寫）。
但往往，這兩個字母代表的是色情。
眾所周知，日本是一個色情文化發達的國家。
據日本民間統計，色情行業每年能創造逾5000億的經濟產值。
其中JK灰色產業佔有者大部分比重。
走在東京的高中少女巷（JK Alley）上 ，隨處可見各種穿著各類制服的年輕女孩，她們打扮亮麗衣著光鮮，但卻明碼標價著各項服務。
在這裡，「顧客們」付錢，就能和妹子牽手喝咖啡。
價錢合適，還可以在大腿上睡一覺。
這些都是合法的。
儘管日本在2014年出臺法律，判定收藏兒童色情用品是違法行為。
但時至今日，依然可以在通過網絡或者轉賣這類錄像帶的地方，看到很多表面標著「已滿18歲」的未成年視頻。
就比如下面這張DVD上面標註著年滿18歲的模特，
看起來明明只有10歲。
這樣打著擦邊球式的東西，還有很多。
比如拍攝chaku ero（兒童色情寫真）。
只要不露點，就完全合法。
只要有人有這樣的需求，他們就會不斷生產，就會有市場...
而當女記者質疑日本政府不作為時，
時任日本國家警察青少年保護處總部的負責人，竟然還能恬不知恥的說：
我們已經很努力了，一年裡我們處理了37起持有兒童色情用品的案件呢。
要知道在英國。同一年間，就有超過5000人因持有兒童色情物件被逮捕。
片中一家專拍chaku ero（兒童色情寫真）的製作人解釋道：
「大約20年前，在日本男人是可以和未成年少女發生性關係的。然而法律越來越嚴格，和未成年少女發生性關係越來越難。
這讓兒童色情寫真成為了替代品。
在這一行業裡，年級越小的女孩給男性感覺越像處女，價格也就越貴。」
兒童色情寫真行業如此，未成年偶像行業也是如此。
雖然日本法律已經多次在未成年交易問題上做出了修改，但就目前來看，遠遠不夠。
仍然沒有人，能站出來為物化和性化未成年少女的社會問題出來負責。
就算律法可以切斷戀童癖接觸違禁事物的通道，可這個充斥著色情、幼童文化的國度，被壓抑的欲望將如何消解？
日本色情產業下所輻射的其他行業該又怎麼辦？
在這裡，V姐不否認的確有很人發自內心喜歡這些可可愛愛的女孩們。
但我們不能排除，還有打著追星旗號對女童有非分之想的人。
而那些夢想著有朝一日成為大明星的女孩，又怎能想到友好的中年大叔粉，可能喜歡的只是10歲的自己。
等到長大之時，就是被拋棄之日。
未來的五年或者十年，她們並不是走在成就更好的自己的路上，只是在消耗自己。
這不是沒有先例。
即便是大火的AKB48中，有成員戀愛就得退隊。
2013年，AKB48峰岸南就因為戀愛被曝光而剃髮謝罪。
其他團體更別說了，年紀大了還會被經紀公司掃地出門。
畢竟一萬個人少女裡，能有幾個裡緒熬出頭。
但時間是公平的。
在年幼的年紀裡，沒有用知識豐富自己的世界觀，將所有時間花唱跳表演上，學習如何像一個成年偶像一樣取悅粉絲，做著不切實際的夢想。
她們的未來，令人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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