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人物誌:背負一切罪惡的男人,團藏 天下皆白,唯我獨黑!

2021-02-18 四季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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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四季萌芽,本期要介紹的角色是團藏。

大部分觀眾都很討厭團藏,認為他是個十惡不赦的混蛋,這一點我從大家的留言裡再清楚不過;也有人認為團藏是位鷹派領袖,在用強硬的手段維護木葉的利益。而我似乎以上兩者都不是,我覺得團藏就是萬惡之源,火影裡的悲劇九成和他有關,但是,我並不討厭他。

再美好的童話都必定有一個壞蛋,木葉作為五大忍村之首,不可能所有角落都溫馨陽光,而團藏一個人就把木葉所有的鍋全頂了。正因為他背負了故事裡所有的惡,那些好人不必弄髒自己的手,那些反派才有洗白的理由。天下皆白,唯我獨黑,取其字面意思,團藏就是木葉村萬能的黑。

團藏出身於志村一族,志村和猿飛,加上千手和宇智波,便是最初建立木葉村的四大家族。志村團藏和猿飛日斬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他們師從千手柱間和扉間。日斬更像柱間,溫和無害;團藏則更像扉間,殺伐果決,他們在一起就像千手兩兄弟,是最佳搭檔。

兩人長大後,成為了木葉年輕一代數一數二的強者,他們曾作為二代火影扉間的親隨,前往雲隱村與敵國和談。不料雲隱村突發叛亂,眾人深陷敵營,扉間判斷,要想脫身,必須留下一人拖住敵人,但留下的那個人很可能會死。團藏幾乎就要挺身而出,他腦海裡第一個念頭就是:「自我犧牲是忍者的本分!我早已決定戰死沙場」他自豪的瞧了瞧身邊的日斬,猿飛,你有沒有我這樣的覺悟呢?

然而當他真的要開口的時候,他卻慫了。他掐著自己的大腿,「快說啊!」但他的身體卻止不住發抖,理性使他產生對死亡的恐懼,最後變為怯懦和猶豫,就在這時,日斬開口了:「由我來當誘餌吧!」團藏的顫抖停止了,他不由的鬆了口氣,接踵而來的是深深的羞愧與不甘,他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原來是個膽小鬼。

他急忙喊著:「我正想接下這個任務呢!」但已經晚了,片刻的猶豫決定了他們二人的高度,團藏無法像日斬那樣,豁出命去保護大家,而這正是作為保護村子的火影的關鍵。據此扉間任命日斬為新任火影,並自己留下充當誘餌。

這件事成為了團藏邁不過去的坎,他常把「忍者要自我犧牲」掛在嘴邊,但真正輪到他的時候,他卻做不到。這就是團藏的原罪,行為遠遠配不上理想。

日斬接任三代火影后,團藏成為了火影輔佐,他在三代的授權下成立了根組織,有些事火影不方便去做的,便由他來做。團藏和「根」成為了木葉最直接有效的利劍,以「寧錯殺,不放過」的姿態剷除村內外一切威脅,從那時候起,團藏便成為了黑,而他的黑是為了讓日斬能夠保持白。日斬還讓自己最喜歡的徒弟大蛇丸擔任團藏的親隨,足見他對團藏的器重。

木葉村一直有一個隱患,那就是封印在村內的九尾,初代火影死後,「木遁」這種封印尾獸的手段失傳了,於是日斬和團藏舉全村之力展開了對柱間細胞的研究,想要讓木葉重新擁有木遁。但隨著大批志願者在實驗中犧牲,三代不得不喊停,所有的相關記錄都作為黑歷史被封存。

但團藏卻沒有放棄,他不在乎要犧牲多大,不達目的不罷休。他夥同大蛇丸偷偷從周邊村落綁架嬰兒,私自進行實驗,六十多名嬰兒幾乎全部死去,但在殘忍的代價下,真的有一例成功了。團藏培養出了除柱間外另一個能夠使用木遁的忍者,大和。

但他沒有把大和的存在告訴日斬,也許是出於私心,也許是因為他的行為本就是不可告人的禁忌。但後來當日斬發現這名木遁忍者的時候,並沒有治團藏的罪,只是率領暗部將團藏的老巢裡三層外三層的圍起來,將那名木遁忍者要到了自己麾下。日斬對團藏非常寬容,只要他的罪行不鬧得沸沸揚揚全村皆知,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後來忍界爆發了第三次大戰,為了增強根組織的戰時情報能力,團藏來到木葉村附近的孤兒院,強行召回了已經隱退的情報精英藥師野乃宇,並在大蛇丸的建議下將年少的藥師兜徵入根組織。

兜和野乃宇對根、對木葉做出了卓越貢獻,但他們沒有得到任何回報,團藏早已做好了「兔死狗烹」的計劃,他們搜集的情報越多,就離死期越近。團藏這種「只要潛在威脅大於價值,就將其剷除」的做法,把原本善良的藥師兜逼上木葉的對立面,造就了一大反派。

在第三次忍界大戰中,團藏還幹了一件影響忍界命運的大事,他害死了雨之國曉組織的首領,彌彥。當時戰爭接近尾聲,木葉最後的強敵是巖隱村,他們將中間的雨之國作為戰場進行戰鬥。團藏則率領根假扮巖忍,在雨之國燒殺搶掠,想要激化雙方的矛盾。在這個過程中,他發現這裡有一股名為「曉」的勢力正在崛起,其成員竟然擁有傳說中的輪迴眼,並且正打算和山椒魚半藏結盟。

在此前的第二次忍界大戰中,雨隱村光是一個半藏就讓木葉頭疼不已,自來也、綱手、大蛇丸三人都無法取勝,如果再加上這個神秘的曉組織,雨隱必將對木葉構成巨大威脅,團藏決定搞破壞。

他心生一計,將那些被根殺害的平民屍體呈到了半藏面前,污衊曉組織是殺人兇手。團藏:「撥開曉冠冕堂皇的外衣,您會發現他們不過是一群企圖顛覆村子的賊子!「

半藏本就是個生性多疑的人,他的守衛二十四小時一換,連小孩靠近都要徹底搜身。此前他聽說曉的創始人是他曾經的敵手自來也的徒弟時,便有一些不安,現在團藏的話,就像是印證了他的疑心,不需要多麼精妙的謊言,便讓半藏決定對付曉。

最後在雙藏大軍的聯手設伏下,彌彥隕落,初生的曉覆滅了。但團藏又沒把事情做乾淨,長門靠著輪迴眼的力量帶著小南突圍逃走了,結果他又給木葉豎了一個不共戴天的死敵。

後來木葉與巖隱的戰事陷入膠著,越來越多年輕忍者獻出了生命,為了避免犧牲繼續擴大,三代火影向巖隱村遞去了和平協定。團藏對日斬的做法很不滿勝負未分,怎能停戰?他反過來指責他,讓之前付出的犧牲白費。日斬無言以對,畢竟他是火影,要為戰果負責,為了給這場「付出巨大犧牲卻沒打贏」的戰爭一個交代,他辭去了火影一職。

這裡團藏和日斬出現了政見不合,他看不慣村子內政外交上的妥協,一心想要變革。在推選下任火影的會議上,團藏想要推薦大蛇丸,大蛇丸雖然是日斬的徒弟,但他冷酷無情的做派和團藏是一致的。

不過日斬以「大蛇丸得不到人心」為由,態度強硬的否決了,並力保在戰時縷立奇功的「黃色閃光」波風水門為火影。面對團藏「水門太年輕」的質疑,日斬表示自己退位後會持續指導他。

團藏被激怒了,你來指導新的火影?那木葉豈不要一直軟弱下去。他和日斬的關係開始惡化,以至於後來九尾之亂發生,水門犧牲後,日斬重登火影之位,忍無可忍的團藏甚至策劃了一次刺殺他的行動。然而面對團藏明目張胆的謀逆,日斬又一次原諒了他。他的原話是:「我的主義不允許我傷害更多人,這次事件不予追究。有光的地方必有黑暗,缺了哪一方世界都無法正常運轉。」

這兩句話頗有深意的話,就像是在暗示團藏:我的主義必須是仁慈的,正如這次放過你,而你可以成為我的另一面,放手去做我沒有做的事。團藏聽懂了,他說:「你是光,我是暗,一直如此。」這次刺殺,反而讓他們二人重歸於好,甚至是心照不宣,而接下來這對搭檔面對的,就是最棘手的宇智波的問題了。

其實宇智波之所以會成為問題,又和團藏有很大關係。在此前的九尾之亂中,團藏曾勒令宇智波一族遠離九尾,九尾之亂後,又讓他們舉族遷往村子外圍。此舉令宇智波族人的群情激憤,作為最初締造木葉村的核心家族,如今竟遭驅逐,被當成敵人防備,他們明明什麼都沒做。但團藏的懷疑並非空穴來風,木葉村歷史上發生過一次類似事件,那就是宇智波斑曾用寫輪眼控制九尾入侵村子,在所有人的認知裡,也只有寫輪眼的力量能夠操控九尾,任誰都會覺得宇智波和這事脫不了干係。

僅僅是讓他們搬到遠一些的地方,含蓄的進行監視,連他們警務部的職權都沒有剝奪,已經比較寬容了。而九尾之亂的真兇的確是宇智波的人,只不過是在記錄裡早已死去的「不存在忍者」帶土。

木葉和宇智波不信任的種子,早在千手時期就已經埋下,這次事件令其徹底萌芽,並在此後的數年裡迅速成長。木葉越來越感到宇智波不安分,連村民都覺得他們飛揚跋扈;宇智波也不負所望,歷次集會都在謀劃政變。其間有過兩位開明的宇智波族人試圖阻止這一切,就是止水和鼬。

他們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摯友,都加入了木葉暗部。在宇智波第一次計劃政變時,止水將消息匯報給了三代火影,並表示自己有辦法阻止政變,那就是用他的寫輪眼幻術別天神改變族長的意志。但一旁的團藏認為,這樣做無法消除整個宇智波的禍心。日斬則說,只要止水能夠爭取一些時間,「今後我們善待宇智波一族,終有一天能平息他們的不滿」。

日斬和止水似乎找到了解決問題的方法,但裂痕一旦產生便很難修復,宇智波只要敢反一次,像團藏這種人就不可能再信他們,為永絕後患,必斬草除根。而且止水所說的別天神,對團藏來說也是不能容許的存在,你能控制你們的族長,那豈不是也能控制火影、控制老夫?於是團藏將止水密召出來,意圖奪取他的眼睛。

團藏到底是實力不濟,先手偷襲下被止水瞪了一眼,便中了幻術。但止水大意了,他沒想到團藏隱藏在繃帶下的右眼竟是一顆寫輪眼。團藏消耗掉這隻眼睛發動禁術伊耶那岐,瞬間改寫了身中幻術的現實,再度偷襲下奪取了止水的一隻眼。埋伏在周圍的根組織一擁而上,止水只能撤退。

關於團藏之前那顆寫輪眼的來歷並沒有記錄,但從中可以看出,團藏很久前就在覬覦寫輪眼的力量,他急於滅掉宇智波一族,也有掠奪寫輪眼的私心。失去一隻眼的止水無法再用別天神阻止叛亂,於是他將另一隻眼睛交給鼬,自殺了。宇智波一族因此士氣受挫,推遲了政變,而鼬接過止水的使命,想要阻止家族和村子的衝突。

鼬以13歲的年齡成為暗部分隊長,調入了團藏麾下。許多觀眾會奇怪,為什麼鼬願意幫團藏做事?其實鼬和團藏的理念是相似的,都信奉「忍者是在黑暗中支撐和平的無名者」,最本質的區別是鼬擁有團藏所欠缺的勇氣,以及強大的實力。而團藏太弱了,只能用盡各種卑劣手段,最終還總是失敗。

之後的幾年裡,宇智波一族不斷擴充軍力,直到最後鼬的父親通知他參與政變,但在家族和村子之間,鼬選擇了村子。關於鼬為何做出這樣的選擇,可以去看我的「火影人物誌第29期「,是我引以為豪的一篇作品。

團藏聽說後當即就要先發制人,誅滅宇智波一族,猿飛日斬沒有贊同,也沒有阻止。但僅憑團藏的根組織可打不過宇智波,於是他找來鼬,提出了一項交易:如果你能站在木葉這邊,協助誅滅宇智波一族,那麼你的弟弟佐助將會得到庇護。鼬別無選擇,接受了這個條件。

有觀眾覺得鼬這裡是受到團藏威脅,被逼滅族,那就把鼬想得太狹隘了。家族和村子開戰,鼬一定會選村子;佐助他也完全有能力保護,只是團藏正好提出了這個交易而已。

隨後當團藏和日斬帶著大批暗部殺到宇智波駐地時,鼬已經做得乾乾淨淨了。日斬下令回收所有遺體,團藏則趁亂偷了幾具。這時鼬悄然出現在他面前,對他說:「我全看到了,今後我也會繼續看著。要是你敢動佐助,我就把村子的機密洩露給敵國。」他在警告團藏,你偷死人的眼睛我可以不管,但千萬別打佐助的主意。

宇智波事件結束後,日斬撤去了團藏火影輔佐一職,並令他解散根組織,罰他禁閉。這個懲罰對於團藏來說太輕了,宇智波叛變的起因雖然是九尾之亂引發的信任危機,但從頭到尾都有團藏從中作梗的影子,為何日斬對他如此寬容?

因為他心慈手軟?別開玩笑了,他可是三代火影,那個拿寧次父親的命去和雲隱村交易的男人,團藏和根一旦不守規矩,他說圍就圍,說撤職就撤職。但日斬從來沒有因團藏作惡治他罪,只在他不聽話時才會敲打他—比如企圖行刺、私藏木遁忍者、提前對宇智波動手,這恐怕因為日斬和團藏根本就是一體同心的。

在宇智波滅族這件事上,日斬雖然口頭反對,但他的動作可不比團藏少:令止水監視族人,令卡卡西探查敵情;在宇智波即將叛變時,調集暗部大軍在第二時間殺到;之後又密會鼬,讓他去曉做間諜。最後鼬背上了血洗宇智波一族的罪名,被整個木葉通緝;團藏成了幕後推手,後被佐助追殺;而日斬作為時任火影,竟然能夠獨善其身、一塵不染,這都多虧團藏主動背鍋,又怎麼會重罰他?

村子是為消除家族隔閡而建立的,木葉容不下任何一個封閉、強勢的家族。柱間:「無論是誰,只要敢與村子為敵,我就絕不原諒!」初代和二代火影的意志,日斬和團藏作為他們的徒弟,一脈相承。好人你來當,壞事我來做,有鍋我來扛,這就是團藏,黑暗中的另一個「三代火影」!

「你是陽光下的火影,我是埋在土裡的根」,這句作者給他倆的定義再準確不過了。只是黑暗的價值在於襯託光明,團藏的價值必須通過日斬來體現。然而後來日斬為了村子犧牲了,團藏的黑暗也就失去了意義。

他想要效仿二代火影扉間老師,自己變成光,但他又沒有扉間、日斬那樣的勇氣,他早已被證明沒有成為火影的資格。因此當他放棄「在黑暗裡守護木葉」,把新任的五代火影綱手視為政敵,甚至把「為了村子」的底線當成謀逆的擋箭牌時,他就註定會失敗。

擁有「忍者之暗」威名的團藏,是如何從一個隱退元老,在追逐權力的過程中身敗名裂的?我們留到下期人物誌,「團藏之死」篇來講。

四季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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