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譯文導讀:
在本章中,作者詳細講解了與各種虐待惡魔的工作,如身體虐待,精神虐待,性虐待等。
這些行為本不是被虐待者的錯誤,但他們往往會不自覺地認為問題的錯誤在於自身。並在長大後轉化為其他身心疾病,還會困擾自己一生。
在跟虐待惡魔工作時,就是找出錯誤背後真正的始作俑者,並看清他們問題,然後再加以轉化,這樣可以讓被虐待者獲得解脫。
ps文中惡魔:指的是內心出現的恐懼,抑鬱,焦慮,痛苦,執著,關係等。
譯文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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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待惡魔
陰影是另一面。它是我們自身不完美和世俗的表現,
是與價值觀不相容的否定的一面。
ー埃裡希 · 諾伊曼
虐待惡魔來自於身體或精神虐待所引發的內化情感,這就是為什麼這些惡魔經常頻繁地在家庭和幾代人之間相傳。要估計受各種虐待影響的人數是不可能的,因為大多數虐待都沒有報告。然而,我們絕不能用缺乏統計證據來貶低這些惡魔的重要性,因為它們是我們經歷過的最具破壞性的惡魔。
虐待有很多種,包括但不限於兒童虐待、精神虐待、身體虐待、兒童性虐待、約會強姦、家庭暴力、騷擾、恐嚇、成人性虐待和心理虐待。性虐待是最常見、最具破壞性的虐待形式之一,尤其是針對兒童的性虐待。兒童期性虐待往往導致終身痛苦,其中可能包括成癮、自我毀滅行為和自殺。騷擾並不總是身體上的;它可能包括語言上的創傷。對配偶虐待也是如此,這是一種經常涉及強姦的家庭暴力形式。施虐者通常是當權者:父母或看護人、教師、教授、牧師或牧師,以及治療師。在一段關係中,只要存在明顯的權力差異,就有可能被濫用。
直到最近,也只有在某些國家,才承認虐待兒童是造成終身傷害的嚴重問題。在性虐待中,受害者因保密、強烈的羞恥感和對後果的恐懼而承受著壓力,可能會阻止兒童,甚至可能阻止已經意識到性虐待的成年人去尋求幫助。性虐待涉及到性與權力的雙重動力。牧師、治療師和教師有許多需要幫助的、脆弱的、值得信任的人來找他們,他們被他們所代表的機構賦予了權力。如果掌權者的需要或願望沒有得到滿足,並且在沒有監督的情況下與他人交往,這可能是一種虐待的邀請。虐待的惡魔最初可能表現為抑鬱、上癮或其他自我毀滅行為,但在這些更明顯的惡魔被餵養後,背後虐待的惡魔就出現了。
當發現虐待惡魔時,我建議為這一特定問題創建一個惡魔地圖(見101頁)。被虐待的惡魔通常是有很多不同的腿和頭的水蛇。我還建議與受過虐待惡魔訓練的執業治療師一起工作,因為它們帶來的情緒可能是強烈的。你可能需要通過專業人士的支持來完成這個過程。與盟友一起工作也很重要; 明確盟友將如何保護你尤其有助於創傷的癒合,因為缺乏對那些應該提供保護的人的保護也是虐待的創傷之一。
遭受過性虐待或性騷擾的人往往有與身體脫離關係的傾向。出於這個原因,我建議在第四步,不要把你的身體溶解在甘露中,你可以想像你有神奇的能力來產生無限的甘露來餵養惡魔。這會讓你「待在你的身體裡」,而不是像你被虐待時那樣脫離它。當有人想像自己的身體溶解成甘露而感到不舒服時,就可以使用這種方法。然而,在可能的情況下,身體的供奉應該儘可能地完成,因為這是瑪吉教導的超越自我依附方法的一個關鍵部分。
有時候,我們生命早期的虐待惡魔會導致我們進一步的虐待,比如唐娜,一個長著銀髮的美麗的58歲老人,經營著一家麵包店。小時候,她經常遭到繼父的毆打,在二十多歲的時候,她嫁給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重現了她的童年。他帶給她精神上的創傷,使她多年來一直處於恐懼之中。當她最終走出婚姻的陰影時,她的自尊和自信都破碎了。她對男人的信任被摧毀了。在接下來的二十年裡,她很少享受男人的陪伴。
唐娜決定克服男人給她帶來的精神創傷。當惡魔出現時,她並不驚訝地看到它的形狀就像衛生間門上看到的國際男性符號。他沒有手,沒有腳,頭上也沒有五官。他的鼻子完全被透明的水晶包裹著,像玻璃碎片一樣突出。他的名字叫皮刺。
當她和這個惡魔交換了位置,變成了他時,他說: 「我渾身都是撕裂的石英碎片,我很冷。我行為不端。我保證你會拒絕男人。我和你在一起很長很長時間了,你躲在我身後,因為你真的很害怕。我又高又壯,有權利管著你。我需要你讓我退休。我厭倦了你的消極態度,你不再需要我了。我想感到平靜。」
唐娜想像著她可以生產出無窮無盡的平靜的甘露,當她把它給惡魔時,惡魔把甘露裝在一個桶裡,然後倒進一個大浴缸裡。當他進去的時候,水晶碎了,他的身體開始彎曲和軟化。他變成了一個健康、有人性的男人,一個特別溫柔、敏感的男人,沒有引起唐娜的恐懼。這個人是她的盟友。然後唐娜在放鬆和信任的空間裡休息。自從餵飽了惡魔,唐娜在轉變中感覺到了一些重要的東西。她有一種明顯的感覺,那就是住在她體內的一個不舒服的存在已經離開了。她滿懷希望,現在能夠歡迎一個男人進入她的生活。遭受過性虐待的人通常對此會感到羞恥,就好像這是他們自己的過錯。
克洛伊,44歲,是一名室內設計師,已婚,有幾個孩子。她小時候受到父親的性虐待。他給她拍了色情照片並強姦了她。在她和一個深愛並想成為朋友的男人經歷了一段非常不愉快的經歷後,她開始了跟惡魔的工作。他想要一段性關係,而她明顯對浪漫不感興趣,所以他們的友誼就突然結束了。她對此感到非常難過,但沒有意識到這與虐待有關。她把朋友的拒絕放在一邊。但她感到渾身麻木,繃得很緊,像條幹了的筋。
當她把這種感覺帶到面前時,惡魔起初長得就像指環王裡的咕嚕。後來它變成了一隻」多肉隆起的蜥蜴」,它很想做愛,不管他的伴侶是否同意。當她問那隻蜥蜴需要什麼時,那隻蜥蜴說「只需要成為一個男人」當被問及如果它得到了它需要的東西,它會有什麼感覺時,它說,「強大。」
克洛伊在以「成為一個男人」的力量和自信化為甘露來餵養她的惡魔後,她腦海中閃現出父親低著頭走過田野的畫面。她意識到這是她的亂倫惡魔的又一個表現。她的父親經常看起來像咕嚕,滑頭、愛拍馬屁,最重要的是,他是個懦夫。她看到了強姦犯表面之下巨大的悲傷。
餵養惡魔的一個獨特之處在於,它們可能會讓你產生一種你以前從未考慮過的令人驚訝的聯繫。克洛伊把一個朋友的拒絕和她的父親聯繫起來,後者希望從她的性生活中得到一些東西,而不僅僅是愛她。在她遇到這個惡魔之前,她還不明白為什麼和朋友的不和會對她造成如此大的傷害。儘管她多年來一直致力於對這個問題的治療,但她也第一次對父親的軟弱感到同情。通過餵養這個惡魔,克洛伊學到了兩個重要的教訓:第一,她可以愛她的父親,同時又憎惡他的行為;第二,她對跟朋友劃清界限的強烈反應與她需要純潔的愛而不需要性的要求有關,這正是她在父親那裡從未得到的。
即使不像克洛伊那麼明顯的性虐待經歷,仍然會造成極大的傷害。虐待可以是精力上的,言語上的,或者是微妙的接觸,甚至是凝視。這可能令人困惑,因為你可能認為「什麼都沒有真正發生過」,但這並不是減少它的破壞力的理由。這類性虐待造成的問題可能非常嚴重。
索菲婭經歷了這種侵犯性的騷擾。她是一個住在東北部的職業治療師,她一生都在被她父親不恰當的觸碰和情感所侵擾。他去世的前一年,她來到卡帕拉訓練營,所以是她還在靜修期間去處理了他的死亡。她遭受著頸部的慢性疼痛,這種疼痛有時會使她非常虛弱。多年來,這種疼痛斷斷續續地伴隨著她,當她感覺脖子「消失」時,她就會感到劇烈的頭痛,並輻射到她的肩膀上。為了解決這個問題,她不得不連續多年每周去看兩次脊椎按摩師。
在她自己的職業中,索菲婭經常處理其他人的能量場。雖然她不願意承認,但她經常感到自己被客戶的能量所侵擾。當她決定與這個惡魔工作時,她在惡魔日記中寫道:「我感覺到了惡魔的入侵。一個外在的惡魔,它就在我的胃裡。」這個惡魔化身為一個七英尺高的男人,有著自鳴得意的態度和一雙黑如瑪瑙的眼睛。他英俊而自信,向索菲亞傳達了他最終會獲勝的信息。索菲婭對這個惡魔最深刻的印象是,他對她有一種權利感。
他對她說: 「我擁有你,並且擁有你很長時間了。我總是能贏得你的芳心,這一點現在也不會改變。你應該停止反抗我,因為你真的不想惹我生氣。」當惡魔警告索菲亞時,他的眼睛變成了銳利的紅色,她變得非常害怕。她開始屈服於一種再熟悉不過的沉淪感覺,覺得自己的生活不屬於自己。她覺得自己並不安全,她自己的警惕性也不足以保證安全。在餵養惡魔的這一時刻,索菲亞感到絕望和失落。令她感興趣的是,雖然她從來沒有把脖子的問題和父親聯繫在一起,但這個惡魔身上有許多和她父親相同的品質。
當索菲婭問起這三個問題時——「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你真正需要的是什麼? 」「如果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你會有什麼感覺? 」ー當她坐在惡魔的座位上時,她得到了以下的回答: 「我要索菲婭的生命力。我要吞噬她。當我得到我需要的東西時,我會感到完整、放鬆和滿足。」
然後索菲婭回到她原來的座位上,開始給惡魔提供放鬆和滿足的甘露。甘露是鈷藍色的,裡面有珠光般的白色。索菲婭餵了這個惡魔很長時間,直到它變成和甘露一樣的藍色。然後惡魔從中間裂開,從它撕裂的甲殼裡飛出成千上萬隻五顏六色的蝴蝶。這些蝴蝶是索菲婭的盟友。索菲婭在一個沒有圍牆的戶外大帳篷裡跟惡魔進行的工作。當這一過程結束時,她低頭一看,一隻美麗的黃蝴蝶落在了她的手臂上!她認為這是對她剛剛經歷過程的一個驚人的肯定。
餵完這個惡魔後,索菲婭感到脖子放鬆了,她再也不需要去看脊椎按摩師了——她都不記得上次去是什麼時候了。在她自己的工作中,她也很少再害怕「吸收」別人的能量。她定期與她的蝴蝶盟友聯繫,並通過想像它,向它尋求幫助或建議。
(十三章完)
四年精神分析中歐班、三年精神分析中法班項目組組員。擅長:個人深度探索,家庭關係,情緒壓力困擾,婚戀關係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