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又被董卿強力圈粉了!
前幾天,董卿攜《朗讀者》來到廈門大學,和喜歡她的讀者們親密互動。
在現場她朗讀了一段散文,隨著悠揚的鋼琴伴奏,她緩緩讀到:「春天在這裡是永久的。
那一刻,全場為之動容。
那一刻,45歲的董卿在臺上,閃亮宛如女神。
許多人說,董卿天生就是吃電視這晚飯的。
其實,哪有什麼上天註定,一切不過是謀事在人。
正如董卿在《聲臨其境》中所說,我雖然不是專業的配音出身,可是我願意下笨功夫去一點點地學。
這就是董卿,一個願意下笨功夫,不斷打磨自己的「笨人」。
01
許多人都聽說過董卿童年的故事,簡直是中國版的《摔跤吧,爸爸》。
在一次訪談中,談及童年經歷,董卿數度哽咽,她說,我許多次懷疑自己不是親生的。
的確,董爸爸對女兒太狠了。
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被父親從被窩裡薅起來,去操場跑圈,被一群人圍觀,感覺自己像傻子。她也跟父親抗議過,但都被懟了回來。
7歲還沒洗碗池高,就開始每天刷碗;中學放假還要去賓館當清潔工,抬床墊、換床單,累到胳膊抬不起來,痛到眼裡泛著淚花,父親也只有一句,堅持下去。
比起這些笨拙的體力勞動,小董卿最喜歡的時光,是父親布置的另一項作業,每天摘抄詩句,讀各類世界名著。
她的閱讀速度總是很快,三四天一本,《紅樓夢》《茶花女》《安娜卡列尼娜》滋養了她的少女時期。
雖然比起別人家孩子無憂無慮的童年,董卿實在過得有點慘。
但也正是父親刻意的磨礪,讓董卿懂得,做任何事,都要拼盡全力,堅持才能得到最後的獎賞。
這也讓她在以後無數次難捱的日子裡,心裡始終擰著一股勁兒,從未想過放棄。
她曾充滿深情地說,「父母對我剛柔並濟的家教,給我插上了以上堅強的翅膀,助我飛過高山,飛過險灘,飛向遠方。」
按照父母的規劃,董卿是該奔著學霸的設定一路走下去,從大學到讀研讀博,直至成為某個學術領域的精英。
但高中畢業後,倔強的她不顧父母反對,執意報考了藝術院校,從此踏上了一條看似光鮮,實則荊棘叢生的藝術之路。
02
這條路,開始走得並不順。
1993年,浙江藝術學院畢業的董卿,被分配進了浙江話劇團。
當時話劇並不景氣,進了劇團,就相當於坐上了冷板凳。
直到一年後董卿誤打誤撞,考進了浙江電視臺,她的主持人之路才真正開啟。
後來在父親的催促下,她又考入了上海東方電視臺。雖然到了更大的舞臺,但董卿找不到自己的位置,璀璨的燈光,不屬於她,她只是臺裡打雜的劇務。
她又一次坐上了冷板凳。
等待的日子裡,董卿卻一點也不著急。
先是考了上戲的電視編導系,拿下了本科文憑。再後來,她又考取了華東師範大學的碩士研究生。
無論是在何種境地,她從來沒有忘記向上生長,沉得住性子,耐得住寂寞,慢慢等,慢慢走。
就像她曾經說的,自己是很有忍耐力的人,她最擅長的就是中長跑。
畢業後的第7年,董卿終於憑藉主持一場「上海—雪梨雙向傳送音樂會」,拿到了國內主持界的最高獎項——金話筒獎。
所以當人們稱讚董卿是天才時,她卻搖頭說,我從來不是天才,我也哭過,焦慮過,沒有放棄是因為,你要明白最終的彼岸是什麼,在撥開一切的烏雲和荊棘後是什麼,你才會獲取力量。
03
獲得「金話筒」獎,帶來的不僅是能力的肯定,還有事業上的又一次動蕩。
2002年,董卿收到了央視遞出的橄欖枝,放棄了在上海積累的名氣,隻身北上,她又變成了新人。
這年,她29歲。
來到北京,董卿先進入西部頻道,主持《魅力12》。
這檔節目錄製地點在大興,說是CCTV的主持人,其實剛來那兩年,她連央視大樓的門都沒機會進去過。
而且節目涉足領域是民歌,她卻是個連陝北民歌和山西民歌,都傻傻分不清楚的「門外漢」。
工作的挫敗,生活的孤獨,讓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一開始就不該來北京,真想一走了之。
「我要的是什麼?不就是工作、激情和滿足感?」冷靜下來,她不斷的逼問自己,最後還是擦乾眼淚,選擇留下。
錄完節目常常是深夜,一個弱女子,拎著四五大袋子服裝,打的回家。
回到出租屋,
放下行李,她又開始查閱節目所需的各種資料,就像剛入學的小學生,一點一點彌補自己的欠缺。
那兩年,她一共主持了130多場晚會和節目,平均三四天就有一場演出。
主持公安部的晚會,一位英雄只需要採訪一兩個問題,董卿卻把所有英雄模範的事跡看了個遍,足足有幾十萬字的資料。她還趕在晚會開始前,提前採訪了那些嘉賓。
她說:能先採訪一定先去採,採兩個小時說幾句話,和直接說幾句,這個效果肯定不一樣。我這是用唾沫星子,一點點搭一個燕子巢。
每一次節目開場前,董卿就是用這種笨方法,把所有工作都做到滴水不漏。
04
也正是她這種看起來「笨拙」的工作態度,打動了臺領導,贏得了主持青歌賽的機會。
這一年,她已經31歲了。
其實,主持青歌賽一點都不輕鬆,這是國內最嚴肅、最高級別的歌唱比賽,又是直播,容不得出一點差錯。
每天下午三點多開始彩排,晚上七點半到十點半直播。
直播完節目組還要開大會總結,大會開完開小會,小會開完,董卿還要和餘秋雨老師對接第二天的文化知識題目,這一忙,就到了凌晨一兩點鐘。
這還不算完,為了保證上臺萬無一失,她還要自己再過一遍,幾乎每天都要到早上四點才能入睡。
第二天,本來她可以多休息一會,等到下午三點再去現場。
但是為了直播效果更好,她還是那套「笨辦法」大量做功課。
每天下午一點就進場,聽彩排,挨個找選手聊天,力求多了解他們一點,她說:「在直播中酌情附加一點背景信息,可以多一些人性化的東西。」
從下午1點到凌晨4點,她每天工作十五六個小時,一屆青歌賽有40場比賽,天天如此。
累嗎?
累,就像剛坐進計程車裡,突然感覺自己像火焰熄滅了一樣,一點兒力氣也沒有了。
臺裡人都開始叫她「拼命三娘」。
就是憑著這股不要命的勁兒,董卿在2005年站上了春晚的舞臺,開始了往後長達13年的人生高光時刻。
05
有人說,比起「歸來仍是少年」更難的,是如何坦蕩地「出走半生」。
如果董卿的人生,只是止步於春晚,那董卿將不是董卿。
「春晚」的標籤成就了她,卻並不能禁錮她。
她說:「我要繼續成長,不想止步不前。」
這一次,她又勇敢打破自己,撕掉身上春晚主持人的標籤,走上了人生另一條路,獨立製片人。
2017年,董卿以一個製作人的身份,投入到《朗讀者》的策劃籌備中。
這一年,她44歲。
主持人雖然辛苦,比起製片人安逸多了。
作為團隊帶頭人,董卿要牽頭推進團隊組建、開策劃會、寫方案、尋找投資方等等。
尤其是拉投資,常常口乾舌燥和對方說半天,對方也頻頻點頭,末了卻只有一句:「董卿,我們合個影吧」。
身份的轉變、外部的壓力,項目的不順,各種不適應讓當時的她,每天都處於焦慮中, 「這兩年,我哭過的次數比過去十年加起來還要多。」
不只是前期節目的籌備困難重重,後期節目錄製更是讓她操碎了心。
在節目播出時,我們看到每個嘉賓上場,前後不過幾分鐘,但是背後的採訪卻往往需要錄製2、3個小時,每次6組嘉賓,單期錄製就要持續十四五個小時。
從長達十幾小時的片子中,剪輯出幾十分鐘的畫面,董卿帶著團隊,泡在機房裡,整夜整夜的熬,一幀一幀的改,一個字一個字的摳。大到每一句話,小到每一個燈光細節,每剪輯一期就要熬三天。
沒有捷徑,只有死磕。
這一年,她添了不少白髮。
沒有人看到她付出了什麼,只是在《朗讀者》播出後,節目迅速得到了全民認可,成為那段時間綜藝節目,最有話題性的霸屏者。
董卿成功了,她又一次驚豔了所有人,像是13年前站在了最閃亮的舞臺。
許多人都說,董卿是天才,是全才,是女神。
而她卻說,「大家不要把我神化了,我也搖擺過,也動搖過,也累到哭過,或者急到吼過,只是大家沒有看到我的這一面而已。
我也有很不堪的那種狀態,我沒有放棄,是多少覺得自己還有一份責任。」
06
從1994年到2019年,董卿已經在電視這條路上,整整走了25年。
這一路走來,有多少辛酸不言自明,但她始終都帶著一股從容不迫的淡然,似乎永遠不緊不慢,溫柔而堅定。
就像她在《中國詩詞大會》中說的,「我從來都不相信什麼起跑線,人生是一條漫漫長路,只要你願意,只要你足夠勇敢、足夠堅強、足夠智慧、足夠堅定,你就一定能實現你一生的願望。」
胡適先生也曾這樣說,這個世界上聰明人太多,肯下笨功夫的人太少,所以成功者只是少數。
是啊,人生的路很長,慢慢走,或許比較快。
讓那些「聰明人」走近路吧,我們安心做一個「笨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