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寫作寫久了,一天大約要寫9999個字。在這過程中「我」忽然發現白話文寫作很慢,一個意思的表達一般需要十幾個漢字去完成,要耗費10秒左右的時間進行鍵盤敲擊。於是萌生了一個想法——用文言文來寫。一測試果然不錯,一天下來耗費的鍵盤敲擊時間大大減少,手也不酸了,現在發起2020文學復古運動,希望更多人使用文言文來寫作。以此來推動中國文學的發展進步!2020文學復古運動,以下簡稱文學復古運動。
復古運動籌集之初就有人反對,「我」是如此回懟的。
比如他們反擊我:說文言寫作是阻擋歷史潮流!「我」說我想復古到清朝那個時候就行了,比如紅樓夢三國演義雖然有文言,但是仍然讀起來很明白。文言的很多表達還是優於白話文,比如字數,比如押韻,比如平仄、比如對仗。
我們先來從漢字簡化運動看一看復古運動的可行性吧,等會再繼續說「我」的回懟故事。
中華人民共和國1956年1月28日發布《漢字簡化方案》,1964年5月審定通過《簡化字總表》,1986年經少量修訂後重新發表,一直在中國大陸使用至今。(修正) 1977年,曾公布《第二批漢字簡化方案(草案)》,發布「二簡字」,試用一段時間(約八年)後因為字形過於簡單而於1986年正式宣布廢除。 (修正過當予以廢止) 從繁體字簡化運動來看,繁體字簡化運動曾經歷過修正過當現象,最後予以廢止。類比我們肯定會有這樣的問題:文言文簡化為白話文是否也存在修正過當問題?
答案是肯定的。文言100%簡化為白話文不可取,稱之為「修正過當」。可在日常生活中使用白話文,而書面語仍可使用文言文。 如今發起的文學復古運動的目的也是「修正過當予以廢止」,順應歷史,照應人心。
看完了復古運動的歷史正確性我們繼續來看「我」的回懟。
有人反擊我說:語言要具備非常寬闊的表達範圍,而文言文則明顯對於現代社會語言文學的應用與表達具有局限性,也就是說這種語言應用到現代社會是非常生硬、不流暢、不通俗的。
「我」回懟曰: 復古運動後以前那些美好的詩詞曲將再現!你說局限性,那你說《紅樓夢》寫的也是文言文,為何人人看得懂,就不存在局限性一說,我們只要復古到明清時候的文言水平就可以了,畢竟我們是現代人了,也不必復古到唐宋時期的真正的文言。
有人給「我」助攻曰:文言文不比活人,活人死不能復生,可文言「死」未必不能復生。人死與否,在於魂魄。文言的靈魂,在於浩如煙海的古籍,以及深入日常的成語及婦孺皆知的詩歌名言。魂魄既在,文言復生之可能,所以,文言之於中國,不存在已死之說。至於接下來文言如何才能復生,以及所謂潮流方向問題,我試舉一例:分析下近六十年前孔家店的待遇,及六十年後孔家的地位,相信諸位就會明白。有人肯定會說:文言自然是不同於孔家店的,那為什麼不大力發揚呢?如果我們中國的國際地位朝歐趕美,人均收入到達發達資本主義國家水平,人均教育水平達到北歐諸國,那麼,諸位自不必發愁文言不普及的問題,中華文化也自無溟滅之虞。至於說什麼屁股歪不歪頭歪不歪之類的擔憂,更是無謂:肉食者們只會因為金錢權色而露出獠牙,什麼意識形態文化種族之類的,只不過是忽悠小孩子的把戲而已。
我國當年廢除文言,改用白話,用意何在,不是文言文本身具有劣性,也並非文言就是落後的本質,是文言的存在不利於啟迪民智,不利於普教的展開,文言就好比微積分。是當時的社會現狀決定的,現在的社會與往昔大有不同,若不考慮社會現狀,就說文言有不適應性,這是不對的。
絕大多數有識之士對文言的未來抱有悲觀之心態乃是出於激憤,其看待問題之角度有誤,而思想是先進的,但,有部分人卻仍然用封建之思想來看待文言:這些人往往把文言看做是凸顯階級,彰顯自己與廣大群眾、老百姓不同的工具,他們抱著「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心態,習慣用文言來當做自己與人民群眾的分界線,其心思與富豪資本家們的奢侈並無二致。可以說,這種人嘴上說著「文言已死」,其實卻是樂見的,他們希望將文言變成「少數人的奢侈品」,所以必定不樂意見到文言的真正普及。我們應該警惕的正是這種情況,他們才是文言文未來壯大的絆腳石。
有人罵曰:「文言文對現代社會具有約束性,別逗了!」
「我」回懟曰:文言對當代語言文學發展並無約束性,相反,有促進意義。難道以你的觀點,文言和白話是兩個冤家?文言白話只能選取其一?宋元小說,多以古白話寫就,可宋元時期也有文言正體寫就的作品。反倒是當今,你可以找到各種各樣的白話小說,倒是給我找出出版刊發的文言作品來呀。一個號稱是多元的文化界、出版界,除了幾本雜誌外,竟然無一本拿的出手的、被大眾接受文言出版物,實在是悲哀。然而這也是取決於我國當下的發展之不足。因此,拿因教育的水準低而消失了文言的群眾文化界來讚美,實在是令人不能理解,廢棄原本書面用語而以口語寫作的文化界,不算先進。 至於局限,更是無從談起,電話、本科、科技、人工、智能······等等詞彙,大多出於清末民初,那時,文言尚被作為精英階層的書面語,這些詞彙至今仍然發揮著光和熱,後世的新譯生詞,亦遵守類似的翻譯標準;況且文言從尚書到聊齋,變化鮮明,因此文言是活的語言。所以,文言面對新世界,並無局限。 另外,請別用語言的發展改變混淆書面語和口語的分別,書面語有書面語的發展改變,口語也有自己的變化。兩者或有交集,但不能等同,西語亦是遵守如上規則。一切把口語視作書面語的進化版本者,違背發展規律,私以為不可取。
又有人罵曰:「我早先便說過「文言文對於現代語言文學的發展有局限性」,何為文學?文學的表現形式自然只能是書面語而並非口語!垃圾。」
有高人助攻:語言服務於廣大群眾,文言的難度極高,這就要求使用者擁有較高的文化水平教育水平,我們中國當下群眾,符合麼?但是會一直這樣麼?我們中國的教育政策是以北歐國家為目標,在未來全民普及高教後,這代人及其父母都是有較高文化水平的,從小就有文言基礎,到時候,普及文言才是合適時機!文言是活的會變化的語言,所以也能夠充當中國人的書面用語,沒有人說要現在普及文言,也不意味文言失去作為語言的可能性。100年前,你對李鴻章說全民識字,他會把你當瘋子,如今,中國連文盲都沒消除,這時候去普及文言,才有問題。但國家未來不讓火種消失,開始越來越重視文言,這就是為什麼高考文言越來越難,遠遠超過日本的文言題目。而且,雖然現在網上(比如B站)有一堆半桶水的文言寫手,並且擁有很多點讚及評論,這難道不是意味著新生代對文言文並不抗拒,反而有種崇拜的心理麼?有了這樣的種子和泥土,不怕文言日後不翻身。
我回復高人說:「閣下真乃高人也,君之遠見卓識,遠超他人也。復古運動定能成功!」
為了進一步說明復古運動動的無比正確,我們來看一下【文字進化運動】。
十九世紀末到二十世紀五十年代間,由於中國的貧弱、腐敗,外加西方的殖民、侵略。使中國人開始不斷反思國家落後的根本原因。經過數十年的中西方文化對比,以及國內不斷的暴亂,恐慌、復古等事件後,一些國人得出這樣一種結論:中國之所以落後、腐敗是因為舊的傳統文化在作祟;而舊傳統文化之所以這樣頑固是因為漢字。因此要想拯救中國,就必須掃除舊文化;而要掃除舊文化,就必須先廢掉漢字。就此,一場長達近半個世紀的廢除漢字的狂潮誕生了。 既然要「廢滅漢字」,就要找一種文字來替代漢字,1920年代趙元任提出國語羅馬字,1930年代瞿秋白提出拉丁化新文字,還有錢玄同主張的直接借用世界語,其本質都是想用字母文字來取代象形會意的方塊漢字。 從人類的文明史來看,對一個民族而言,有兩種危機的爆發稱得上是「最危險的時候」:一是遭受侵略,是謂亡國之險;一是文化衰微,是謂亡種之虞。而相較於因外族侵略引發的亡國之險,因文化衰微而引發的之虞其實更為堪憂,也更為可怕。而當時的中國,這兩種危機並存。可謂中國距離亡國滅種僅有一步之遙。 事實上,二十世紀初,在因日本侵略而引發的亡國之險爆發之前,文化上的衰微,尤其是漢字,作為漢民族文化的底線與憑依,其危機已然發端。遠在甲午戰爭戰敗之後,中國的知識分子就已經開始痛定思痛地自我反思與批判,到了五四運動,這種勇於自我批判的精神終於點燃了新文化運動的烽火,並最終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就。但在百年後的今天,我們如能客觀地回頭審視,就會發現,新文化運動本身同樣需要反思,其中最需要反思之處,就是新文化運動中欲求「漢字革命」而致「廢滅漢字」的態度。 錢玄同寫於1922年的《注音字母與現代國音》一文交代了這種態度產生的源起。文章說:1894年,中國給日本打了一次敗仗,於是國中有識之士,知道非改革政治、普及教育,不足以自存於世界。但是提到普及教育,即有一個問題發生,則漢字形體之難識難寫是也。要解決這個問題,就非另制拼音新字不可——廢除漢字。
回顧漢字百年論爭與改革的歷史,有一點是很明確的:我們廢除不了漢字!
我們廢除不了漢字,並不是因為眾多有識之士的強烈反對,而是因為整個民族傾盡全力、歷經百年都沒能廢除漢字。「五四」先驅們提出的「漢字落後論」使國人一直深信:只有另造字母文字取代漢字,才能從根本上解決漢字難識難記問題。為此,在長達一個世紀的時間裡,國人一直都在處心積慮地要去廢除漢字(漢字拼音化運動),以及改變漢字(漢字簡化運動),甚至將漢字拼音化確定為我們的基本國策,傾全國之力去探究和實踐。但是,漢字並沒有因此死去。儘管已變得傷痕累累,但它還活著,不僅活著,還在日益擴大著自身的影響。在感嘆其生命力強大的同時,我們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我們廢除不了漢字!
我們廢除不了漢字,也不是因為漢字有多麼的優越,而是因為漢字是與漢語最相匹配的文字。
我們廢除不了漢字,更不是因為漢字擁有悠久的歷史,而是因為我們自始至終都漠視漢字本身發展規律的存在。
「五四」先驅們根本無法找到漢字難於識記的真正原因。無法找到病根,結果自然是誤診誤治。他們在發現漢字難識難記問題之初,就簡單地斷言漢字落後於字母文字,顯然是片面的、偏激的;他們極力主張另造字母文字取代漢字,則等於直接給漢字判了死刑。因此,他們發起的漢字改革運動,不僅沒能醫治好漢字難識難記這一病症,還使得漢字和傳統文化遭受了一場空前絕後的劫難。
我們廢除不了漢字。我們禁不了漢字,這恰恰說明我們也禁不了文言。
廢除漢字運動失敗了。當年廢除漢字運動如果成功了那你會說你現在運用的漢字很落後,就像現在你用的白話文而你說白話文很先進一樣。
廢除漢字運動的失敗告訴我們:就像廢除漢字的失敗一樣,廢除文言文也一樣會失敗。我們如今的《語文》課本上不是已經逐年增加的引入文言文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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