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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叫靜林居的網友寫的在移民局險些從遞解出境到拿綠卡的經歷。其實這樣的經歷,發生在身邊也很多,我的一個同事,當年同事拿著收據去移民查自己移民申請,結果移民局弄丟了她的case,讓她回家去等,結果同事不幹,非要移民局一個說法,後來沒有辦法移民局給了一份收據,然後很快就給了綠卡,在看到今天一個網友獲得綠卡的經歷。遇到不好的移民官故意刁難,怎麼也不讓你拿,但是遇到好人,說理的,很快就能拿綠卡, 希望等待綠卡的朋友,有一些啟示,對移民局的人不需要害怕,有理就要力爭,獲取自己的應有權益。
我和太太在移民局門口等了大約不到20分鐘,律師助理王先生就到了。一起進大廳,上電梯到6層。等待室裡密密麻麻坐滿了人,一個個面容嚴肅,好像參加葬禮似的。我們好不容易找了個地方坐下,王先生小聲囑咐道:「不用緊張,你們是真的婚姻,只要一切照實回答就行了,移民官不會刁難的。Debby律師對你們的案子很放心,」
又等了有1個多小時,其中陸陸續續有人被問話官叫進去,終於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深吸一口氣,朝著叫我名字的那個移民官走過去。這個移民官是一位中年黑人婦女,體積比我們3給人加在一起稍微顯小,態度極為和藹可親,和我們一一握手,並自報家門。因她外國口音極重,只聽起來名字的英文發音好像 叫「思樂妮婭」。「撕了你呀」---- 我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 但又一轉念,暗笑自己瞎想,徒尋煩惱。
移民官「撕女士」轉身緩緩把我們一行3人帶到她的辦公室。這是一間極小的屋子,「撕女士」本人佔了房間的一半,我們3人加上屋裡的陳設用了剩下的空間。「撕女士」喘著氣擠進她的辦公桌後一屁股坐下,示意我和太太坐她對面,王先生坐我們後面。
我這才仔細打量一下這位 「撕女士」,圓圓的頭,上百條小辮盤在頭頂,圓眼睛,圓鼻子,圓嘴唇裡露出一對雪白的大門牙。嘴閉上的時候,牙還是興奮地杵在外面。
「你們什麼時候結婚的呀?噢,有孩子嗎。。。」移民官滿臉春色,語氣和緩地開始問話,一邊打開我的足有半尺厚的卷宗,此時整個小屋洋溢在一片祥和輕鬆的氣氛中。 「你太太的美國護照帶了嗎?」我太太站起來把護照恭敬地遞上去「好好,你的中國護照呢?」
「 咦,你的護照為什麼過期6年了?」「撕女士」皺了皺眉,面露不悅。又翻了幾頁護照「什麼?你在美國沒有身份居留了9年?」"撕女士」眉毛已經立了起來,惡狠狠地看了一眼我,把身子轉向我太太,好像再也不想和我廢話了。坐在我身後的王先生,嗽了一下嗓子:「他一直有報稅,他的身份。。。」
「你不用解釋,他們的婚姻的真實性令人懷疑,」她高聲訓斥王先生,「你不是律師,沒有權力在這裡講話。」
「你憑什麼說我們的婚姻是假的? 說話要有憑證嘛!」平時性格溫和的太太按捺不住嘟囔了一句,王先生在背後拉了我太太一下,示意不要得罪移民官。
「撕女士」的圓臉好像抽搐了一下。她壓了壓怒氣,開始接著翻卷宗,整個小屋鴉雀無聲,只有紙頁被翻動的聲音。大約過了1分鐘,她再次抬起頭,放緩了語氣,對著我太太說:「你們的材料不全,需要補件。」 她開始在電腦上打字,「你孩子的出生紙,還有你三年來所有出入境記錄,例如機票或者相關收據,並且註明每次你出境在外面停留了多長時間,一周之內提供給移民局。」
「在我護照上每次出入境都有移民局蓋章啊,為什麼還要我提供機票或者收據?」我太太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情緒了,開始和「撕女士」搶白。
「問題誰能證明你這些出入境章一定是移民局給你蓋在護照上呢?沒有機票我怎麼知道你什麼時候出境什麼時候入境的!」 「撕女士」顯然對她的理論很滿意, 嘴角愉快地上揚著。
「你的意思護照上出入境的章是我自己蓋上去的?簡直太荒唐了,我無話可說了!」太太憤怒的把身子轉到一邊,不再面對「撕女士」。
「你們還有什麼問題麼?如果沒有請回去補件。」 「撕女士」開始下逐客令。
「對不起,還有一個問題」我急忙說,「孩子是我太太上次婚姻的,和我們的婚姻有什麼關係?今天是周五,孩子是在中國出生的,下周要文件根本來不及去中國辦啊。他有綠卡,要出生紙有什麼用?"
「你既然和她結婚,她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是不是和你們的婚姻有關係?」 「撕女士」慢條斯理地打著官腔, 「你讀一下你的《問話通知》,在這兒,喏,這一段:移民官有權力要求被問話人提供任何材料。看明白啦?任何材料! 你不是說你們婚姻是真實的麼? 那就回去準備好我要的材料吧!」
「撕女士」站了氣來,拽了拽幾乎被她撐爆的上衣衣角,繼續道:「我這個人是很公正滴,常有人要給我送禮物想通融,可是我從來沒有收。。。。。」
現在我才明白她的名字我沒聽錯,是「撕了你呀」。
回家的路上我開著車,太太一句話都沒講,兩眼盯著前方,一臉憤怒。一到家她就開始翻箱倒櫃,我撩平兒在床上感覺很沮喪,渾身無力。
「找到了!"太太興奮地喊,「你看,這是兒子在北京出生時,醫院讓買的紀念本兒。這上面有出生日期和時間,還有他的小腳印兒。你把它翻譯成英文,列印好,周一就給寄出去。」 至於說機票存根,她也很快全翻出來了,按護照上出入境時間順序排好,複印裝訂。(太太的習慣是所有的收據都留著,按年份裝到一個個鞋盒裡,想要哪年的就搬出那隻紙盒)
星期一郵局剛開門,我第一個衝進去,寄了一份對方籤收的掛號信。
一周過去了,沒有通知,又是一周,還是沒有消息。我忍不住給移民局服務中心打了電話,被告知90天內一定會有結果。那些天我們最大的事兒就是開信箱,但每次都是失望,第二天早上又燃起希望。。。90天到了,移民局的信真的來了。
急匆匆打開信一看,我立刻五雷轟頂,呆若木雞,內容如下:
親耐的靜林居:我們很遺憾地通知閣下,您的綠卡申請I-485被駁回,原因如下:你沒有在規定時間範圍內提供移民局要求的補充材料。 並且由於超過了90天的期限沒有給我們任何回復,您的案子已被正式轉送到遞解程序。
這回真的是被 「撕」 了。。。。。
帶著一線希望來到Debby 律師的辦公室。她看了一下我們帶來的移民局通知信拍案而起,「太不像話了,太過分了,我還沒見過這樣的移民官,簡直是---」 她一時找不到恰當的字眼兒,停了一下又說,「這個案子進入遞解程序就不能再重新打開了。 我們只能馬上重新遞交新I-485申請,不可能再趕上這麼壞的移民官了。」「那還要再等多久呢?」「和上次一樣,還要半年左右,而且麻煩的是這次你一定要小心,不要出遠門,萬一在等待中讓移民警察抓住會直接送你進移民監遞解你。」
我和太太出了律師樓,感覺很茫然,一切要重新開始,又不知結果會如何。這時有朋友來電話約出去聚餐,隨婉言謝絕,並告知理由。做保險經紀的朋友有點怪罪我們沒有第一時間通知他,因為他知道一位移民律師,什麼疑難雜症都可以搞定。給了電話讓我們去試試運氣。
約了時間,我和太太被秘書帶到「溫麗嬌」律師的辦公室等她。不一會兒,只見一人風風火火地推門進來。來人個子不高,短髮,禿眉,說話的時候一雙犀利的眼睛直視著你,好像一眼就把你看穿了。
來人伸出右手,「對不起,我剛打完庭,回來路上有點堵車,有點晚了,抱歉!把你們的事情大概給我講一下,不要超過10分鐘。」
還不到5分鐘,「溫律師「就打斷了我們的敘述。「好了,我聽明白了,把信給我看一下。」
「溫律師」接過信,抖開來看了看,又看了一眼信封「你們仔細看過這封信麼?」那口氣像是訓斥沒背下書來的小學生「當然了,都快背下來了,沒發現什麼問題啊。」「你們的律師也看了? 」「看了,沒說有什麼問題啊。」 「哦,難怪你們的案子會出問題。」嘴角瞥了一下「這封信的日期就是問題。。。」
見我們一臉困惑,她又解釋道:「寫這封信上的日期註明是11月23號,你們的申訴期最後日子是22號,而信封上的郵戳顯示寄出日是11月19號。簡單點兒說就是還沒到最後期限,移民官就說你過期了!這封信她早發了4天,在法律上是無效的!」
「那怎麼辦?」 我和太太同聲問道。
「去移民局找他們算帳! 自己去鬧! 別再花冤枉錢了!」 「溫律師」把信遞還給我們。
自己去鬧?不行!得在法律上站住腳,帶上上次掉以輕心的「呆律師 」。我和太太又直奔Debby律師辦公室。Debby一聽說日期的問題,轉身從背後的垃圾桶裡翻出一封沒拆封的信。
「我這裡是今天才收到這封信。移民局同時寄出兩封,一封給你們,一封給律師。你們先收到了,我這封就沒什麼用了,所以就給扔了。」她拆開認真地看了看信和信封,「還真是時間有問題,當時就顧著生氣了,都沒仔細看。這樣吧,下周一我上午和你們一起去移民局。哦,對了,這個壞移民官,她的名字叫什麼?」
「撕了你呀!」 我答。
感恩節後的第一個周一,天氣微涼,早上太平洋的海霧像陰雲似的籠罩著洛杉磯市中心的高樓。街上車輛和行人比往常稀少很多,大多數人還在家裡翻看著從黑色星期五淘來的戰利品。
洛杉磯移民局的大廳裡也罕見地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個人。在大廳裡和Debby律師相見,取過號,不到10分鐘,接待窗口就叫我們過去。
「請問我能幫你們什麼嗎?」接待的年輕人好像大約30上下,一臉燦爛,很有禮貌的招呼我們。
「我們要見你們當班的局長。」律師上前回答。
「我能知道你們的原因嗎?」年輕人又問。
「我們要舉報你們的一個工作人員故意瀆職。」Debby律師從窗口遞進那封通知信。
「請問你是當事人嗎?」 年輕人接過信。
「我是律師。」Debby自我介紹。
「清出示律師證和委託書。」
「這是我的律師證。委託書? 可能沒帶!」
「那你沒有權利說話,請當事人說話!」接待者毫不客氣地說。
「我們要到聯邦法院控告你們移民局故意瀆職,非法處理案件。」Debby憤怒地大聲說。
「好,好,女士。不用這麼大聲,放鬆一些,」年輕人舉起雙手,笑著表示理解。「那就請讓我們見你們當班的局長吧!」呆律師繼續說。
小夥子臉色一變,用手指著律師嚴厲地命令道: 「請你立刻退後,你沒有權利和我講話。如還不聽勸告,我馬上叫保安把你哄出去。」
Debby律師只好回身對我說: 「只有你自己和他們談了。不行的話,只能是去法院起訴他們了。 」
我硬著頭皮走上前去。年輕人這時讀完了給他看的那封通知信:「你的案子已經關上了,你只能是重新申請,沒有其它辦法。」
「如果我的案子還沒有上報移民總局,是否還有機會?」我試探地問。
「如果案子還沒有轉走,那或許還有機會,我給你查查。」年輕人在他面前的電腦上開始查詢。
「我昨天和今早查詢了你們的系統,直到凌晨3點,水牛城的移民總局處理中心還沒有我的遞解通知。」我進一步解釋。
「是嗎?」年輕人有點不信,「你查的是公共網站,不一定準確,我這裡是內部連接。你等一下,」 兩隻手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打著「你的運氣不錯,案子確實還沒轉走。」
他想了想又說: 「你先去那邊的休息區等一會兒,我和主管談一下。 」
我剛把經過和律師通報完,就聽到喇叭裡叫我的名字。趕緊跑到窗口,小夥子已經恢復了那燦爛的笑容。
「今天局長不在,副局長當班。她同意見你們,你和你太太可以上去,其他人不可以。」他給了我辦公室號碼,並祝好運。
到了6樓,電梯門一打開,我和太太愣住了- 碩大的「撕了你呀」女士站在門口。。。
「撕了你呀」女士看了一眼我們,估計是看著我們面熟,但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我和太太沒有理她,徑直走到走廊的盡頭。這裡站著一個保安,他問過我的姓名,讓我們等一下,他去通報。我回頭一看,「撕女士」還呆呆地站在電梯門口望著我們。保安這時出來請我們進去,我讓太太先進,側臉一瞄,
「撕女士」已進電梯下樓去了。
接待我們的是一位幹練的亞裔中年婦女,50多歲,戴著一副黑邊眼鏡,消瘦的身才著職業套裝。她把我們讓進她的辦公室,這間屋子很寬敞,一進門左邊是一套3組的大沙發,前面是一個歐式茶几。右邊是一趟落地的玻璃窗,窗外有遮陽板。正面是一個辦公桌,桌後一張高背皮椅。椅子後靠牆立著4面星條旗,牆上正中掛著總統的照片。屋裡還擺放了幾盆綠色植物。
「我是今天的當班主管,」她伸出手來和我們一一握手,「請坐,我聽過了下面的簡單匯報,可以看一下那封給你的通知信嗎?」
我把信遞給『局座』。她看過信,又打開放在桌上的我那本厚厚的卷宗。她的辦公桌上除了文件和辦公用品,還有好多相框,裡面都是『局座』家庭照片。
她對著卷宗裡需要補件的清單,一個個查閱補件,自言自語: 「要補的文件都齊了。。。」 。 她抬起頭來看著我們真誠地說:「你們的案子沒有任何問題,所有補件都在規定時間內補齊了。如果你們相信我,請先回家,綠卡一周之內就會寄到。」
見我們很猶豫,她又補充道:「如果你們不放心,可以到外面等;大約30分鐘,我把移民批准書做好,給你們送出來。」
我太太急忙說:「我們在外面等。」
『局座』站了起來,「好吧,那就麻煩你們稍等一下。」
我趁機又問:「關於那位和我們談話的移民官,她故意刁難,是否應該處理一下。」
「哦,她呀,」 『局座 』輕描淡寫地說,「她感恩節前已經被調離這個部門了。」
本來還想再問下去,但轉念又一想,「撕女士」已然不重要了。
我和太太在6樓的休息室等了不到20分鐘,就收到了 『局座 』籤發的臨時綠卡批准信。3個工作日後,2年期的條件綠卡由移民局制卡中心的特快專遞送達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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