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叔給大家介紹了一下八月的新片,光國產恐怖片就有6部,想都不用想,都是出來圈錢的渣渣,連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找一部好看的國產恐怖片,就這麼難?
別灰心,今天叔就給大家介紹一部優秀的國產恐怖片——
《魔方大廈》
先別笑,這部1994年播出的動畫可是許多人的童年陰影。
主人公萊克,被網友稱為史上最醜的男主角。
倒梯形臉,波浪般的劉海,還總是內八。
人物一個個耳歪口斜,五官錯位。
擺設、建築都是東倒西歪,裝飾著密密麻麻的眼睛和神情可怖的人臉。
大塊大塊的幾何撞色,線條細得幾乎看不見。
弔詭的電子配樂,突如其來的爆破音效和詭異笑聲,更是讓人不寒而慄。
更可怕的是,這部小孩子看的動畫片裡,居然常常出現各種匪夷所思的恐怖意象。
第一集的《玻璃城》裡,就出現了鋸齒狀的鐘擺。
拎在手裡的斷肢。
拿在手裡的耳朵。
大夫修復殘肢時,病患都發出了痛苦的慘叫。
主角逃跑時掉進了玻璃棺材,主治大夫卻突然哈哈大笑。
第二集《罐頭裡的爸爸媽媽》,有戴著嬰兒圍嘴玩遊戲的成年男女。
一邊唱著」外婆橋」一邊玩搖搖樂的老婆婆。
貪玩的孩子們,把爸爸媽媽裝進罐頭。
第三集《神奇的日曆》更可怕,一開頭就是發出怪叫的怪獸霓虹燈。
長著眼睛的酒葫蘆。
萊克看到一片日曆的海洋,第一頁都赫然寫著那個讓千萬國人顫抖的日期,512。
劇情設定更是細思極恐,萊克因為摔了魔方,誤入魔方中心,遊歷了魔方每個立方所代表的城市,每個城市的經歷都像是一部暗黑童話。
《蜻蜓飛行團》裡,萊克為了殲滅蚊子小分隊,舉著火把衝向蜘蛛網,執行自殺式任務。
《三探櫻桃塔》裡,怪物因為記恨村民們嘲笑他的醜陋,在飲水中下毒。
《星座號》裡,出海的爸爸們被施了魔法,如同死屍一般躺在金銀財寶之中。
《頭盔城》裡,居民從小到大都被要求戴著頭盔,從未見過身邊人的真面目。
《黑蟬樂隊》裡,樂隊和萊克籤下「終身觀眾契約」,要求萊克一遍又一遍地聽同樣的樂曲,沒聽夠不許「下班」,甚至要追到家裡繼續為他演奏。
很多人認為,這部動畫連續劇是因為情節太過光怪陸離,才拍到了第十集就被叫停。
有些人更是危言聳聽,認為是動畫中的政治隱喻作祟,萊克開頭一邊做作業一邊自言自語,「八乘以八等於……六十五?不對,是六十四」。
64這個數字在當時,的確足以讓許多人噤若寒蟬。
然而對於叔來說,這些說法更像是添油加醋的過度解讀。
比如將裝著爸爸媽媽罐頭的火車,與集中營的死亡列車相提並論。
又或是把機緣巧合的數字,當作末日「神預言」,要知道,歷史上的每一個今天,都有可能有災難發生。
其實,這些看似恐怖獵奇的橋段,不過是孩童的一場惡夢,反映的只不過是孩子的日常所思所想。
那些怪誕的色彩、線條和配樂,也正是夢境中的視聽效果。
而人們口中,劇情裡所謂的「暗黑」元素,還有另一個名字,叫做「叛逆」。
比如第二集裡孩子們把爸爸媽媽裝進罐頭裡的行為,其實就折射出了孩子想要逃脫父母管束、盡情玩耍的叛逆心理,順便,也讓家長們嘗嘗關禁閉的滋味。
不僅家長會評判孩子,孩子們也會評判父母。
孩子們在罐頭上寫的父母「罪狀」,也是他們以孩童的視角,對父母的觀察與判斷,他們會控訴父母的失職,也會肯定父母的和善。
有些父母愛吵架,
有些父母很冷漠,
也有些父母很可愛,說話「香噴噴」。
《星座號》裡,男孩子們執意離開媽媽,出海尋找爸爸,則是小「男子漢」們出於責任感的叛逆;
倒在金銀財寶中的爸爸們,也正是埋頭工作忽略家庭的父親,在孩子們眼裡的投射;
而他們遠航的目的,就是用親情喚醒沉迷在金錢海洋中的父親。
《神奇的日曆》裡,萊克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時間賣給了老爺爺,著急快快長大,也是出於對自由、自主的渴望,不想再被孩童的身份所約束。
逃離父母的管束,自由自在,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這不正是年幼時的我們最渴望的嗎?
而叛逆的心,就是永葆青春的秘密。
寫出這樣作品的人,自然也有一顆叛逆的童心。
原著作者鄭淵潔,被稱作中國的「童話大王」。
開過飛機,當過工人,還是第一個獲得聯合國「國際版權創意金獎」的中國作家。
80後耳熟能詳的皮皮魯、魯西西、舒克和貝塔、邋遢大王,都是他創造的經典形象。
他的作品,以奇特的想像、貼近兒童的心理描寫,成為了那一代獨特的童年回憶。
他教育自己兒子的方式,更是不走尋常路。
因為不滿大陸學校的教育方式,小學畢業後,鄭淵潔就把兒子鄭亞旗帶回家,在「自家私塾」親自教授。
普通人吭哧吭哧上大學的時候,他已經遊遍非洲、太平洋、印度洋,拍攝野生動物,出了自己的攝影集。
如今,33歲的鄭亞旗也當上了公司的CEO,成了老爸的老闆。
剽悍的人生,也許不是人人適用,但叛逆,永遠是一種令人羨慕的品質,因為它代表著年輕的心態,跳脫的靈魂。
叔小的時候,也總想著快快長大,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到如今,卻也像大多數人一樣,囿於晝夜、廚房與愛。
重看《魔方大廈》,讓叔想起了那個渴望衝出牢籠的小男孩,心裡仍然存著一份叛逆的童真。
所以,你們一定要好好珍惜叔。
也許哪天……
叔就不推文,出去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