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東華穿著白衣的樣子，鳳九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真是好看的要人命。
本來她覺得那兩個出雲谷弟子氣質不錯，如今跟東華一比，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饒是做了這麼久的夫妻，看到白衣東華，鳳九還是呆住，只能愣愣道：「帝君真好看。」
東華唇角一勾：「還嫌我老氣嗎？」
鳳九將頭搖成了撥浪鼓：「帝君一點都不老氣。誰敢說帝君老氣，那一定是他眼瞎了。」
東華將菜夾入她碗中：「乖，吃菜。」
古人都說秀色可餐，誠不我欺。看到白衣東華坐在自己邊上，本來肚子很餓的鳳九都覺得吃不下太多東西了，只想忍不住多看他幾眼。
東華也放下了筷子：「既然吃不下了，那便去看看他們口中的那個妖女是不是墨笙。」
方才從那兩個出雲谷弟子口中得知，那個妖女現在在一處叫妙音閣的花樓裡當花魁，迷惑了不少男子，害他們迷了心智，別說修仙得道，連家都不想回了。
剛好從酒樓下來，鳳九發現天已經黑了。但大概是這仙雲國的百姓過於修身養性，到了晚上到處都是漆黑一片，所以顯得那唯一的亮著燈的花樓格外亮堂。
其實在這樣一個個人人推崇仙道的地方居然還會有一座紙醉金迷的花樓，鳳九也是覺得很神奇。
只是不知道裡面的姑娘會是像其他凡世的花樓一樣風情萬種呢，身上的布料能節約就節約呢，還是仙氣飄飄呢？
東華和鳳九已經站在花樓下面，東華打量了一眼自動換上男裝的鳳九道：「我們去裡面，會不會不太合適？」
鳳九現在還跟東華一樣換上了一身白衣，手裡還拿著一把摺扇，看上去比連宋還要像個浪蕩公子。她把扇子一打：「沒什麼不合適的，從前我在凡間呆的那兩百年，就經常去。」
感受到東華涼涼的目光，她知道自己說漏了嘴，立馬改口：「經常去裡面賣胭脂。」
好在這花樓並沒有像鳳九想像中一樣經營得不倫不類，一進去滿眼都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還有各種藝伎在吹拉彈唱，好不熱鬧。看來這仙雲國也不是完全不食人間煙火的人嘛，也還是很多人有娛樂需求的。
老鴇看到東華和鳳九進來，馬上熱情地迎上來道：「兩位道友面生得很，是來喝小酒的還是聽小曲的？」
鳳九隨手扔給了她一個金珠子：「既要聽小曲，也要喝小酒。聽說你們這邊來了一個花魁，不知道這位花魁姑娘今晚有沒有空，若是她有空，可否請她出來陪我們說說話？」
老鴇見她出手如此大方，更是樂得合不攏嘴：「墨笙姑娘今晚剛好有空，我現在就讓她出來陪二位公子聊天。」
鳳九把扇子收起抵在下巴處，還真是墨笙。這投一次胎，連名字都不改的麼？
靠著鳳九的金珠子，老鴇還特意給他們找了一間雅間。
東華瞧著鳳九一邊打著扇子一邊打量著四處的樣子：「你剛才那一套手法倒是熟練得很，你從前來青樓真的只是賣胭脂的？」
鳳九「啊」了一聲，一時忘形竟又暴露出本性了。她老老實實地把扇子收起來：「當然只是來賣胭脂的。我方才那樣就是要裝得像一點，才能取得老鴇的信任，見到我們想見的人嘛。我要是不裝得像紈絝子弟一點難道要帝君來裝？我可不想那些姑娘一個個往帝君身上湊。」
東華的眼睛裡明顯有了笑意：「不要玩過了頭。」
鳳九吐吐舌頭，隨著一陣香風，一女子搖曳生姿得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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