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裡,在男性角色裡盛家的二兒子盛長楓是個存在感很低,且不討喜的人物。
在開篇第一集中,盛長楓就被人攛掇和顧廷燁投壺,差點兒把大姐華蘭的聘雁給輸掉,幸好被小明蘭給挽救敗局才沒丟了盛家的顏面。
被父親和主母盛大娘子斥責的時候,也只知道讓林小娘幫忙求情;給人的感覺是個不堪用的。
同樣是盛家兒子,長柏一次就高中榜首,而長楓是金玉在外敗絮其中,不僅沒有高中還因為結交了一些狐朋狗友在勾欄瓦舍大放厥詞,害的父親被皇上責罰。
這樁樁件件都讓人覺得長楓是個草包一個,讀書仕途不行,吃喝玩鬧倒是樣樣精通。
林小娘和墨蘭雖然心術不正,但都很聰明;和她們一對比,長楓則是笨拙的那個。但,真的是這樣嗎?
其實,長楓和明蘭一樣,是個通透的人物。雖恃寵而驕、不學無術,卻懂得察言觀色,明哲保身;更重要的是,和明蘭一樣,懂得「藏拙」,在盛家這樣一個人際關係複雜的大家庭中,能夠活得很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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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集中,長楓和顧廷燁比賽投壺,差點輸了聘雁;有人說,這是長楓魯莽,不顧大局,而且耳根子軟,三兩句就讓人給挑撥了,一開始就讓人厭惡。
雖然是被別人挑唆,但更是他自己主動選擇的結果;如果他自己沒有表現出對投壺的興趣,別人也無機可乘。
在宥陽這個小地方,大部分的公子哥兒不是像長柏這樣的好學生,就是像長楓這樣的貪玩兒的;在貪玩兒的公子哥兒中,長楓應該是佼佼者,在投壺、馬球這樣的娛樂項目中都是信手拈來的,所以長楓敢和別人對賭。
彼時,他的想法肯定是想為盛家爭光,讓父親對自己另眼相待,讓對方高看盛家和自己這個庶出的二公子,甚至可以藉機闖出名堂,只是沒想到顧廷燁是個投壺高手。
為什麼這麼說呢?
在後面的劇集中,明蘭冒頭為餘嫣然打馬球,原本是和長楓一起的,兩人在球場上配合的很好,把餘三姑娘兄妹兩人打得落花流水。
這裡面並不是只有明蘭的功勞,也有長楓的功勞在內。
可當餘三姑娘換了顧廷燁上場之後,長楓退縮了,因為他知道打不過顧廷燁,不想盛家丟人,所以落荒而逃。
雖然是他自己怕輸的成分很多,但是他更知道父親十分看重盛家的臉面,知道如果這場球賽輸了,回到家中多半情況下會被父親責罰。在權衡利弊之後,選擇明哲保身。
明蘭贏了球,回到家中尚且挨罵,更不要說輸球之後的懲罰。
盛竑在責罰明蘭的時候,還提到長楓是因為不想給盛家丟臉才不去比賽的。
不去比賽,還落得好名聲,長楓球場輸了,在家庭戰場上卻是贏了。誰敢說長楓,真的沒腦子。在權衡利弊方面,他一點兒不比墨蘭差!
另外,長楓在看到小公爺和明蘭贏了比賽之後,又說「早知道自己上場了」,這裡面雖然有自傲自大的成分在,但是他應該知道小公爺的實力,不然也不會做此比較和說辭了,畢竟小公爺的身份在那裡,如果自己太託大難保小公爺追究起來給他難堪。
長楓所有的選擇,都是以盛家的臉面或者說盛家的利益為先。因為他知道,只要盛家不丟臉,那麼自己多半不會受罰;自己出頭博彩,會得到父親的誇獎,也會讓他這個庶子臉上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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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楓雖然外強中乾,但有一點兒就讓他能夠混得開,那就是很懂得察言觀色、洞察人心。
他屬於大錯沒有小錯不斷的那種行事風格,但是能夠一直安安穩穩的長大,並且被父親誇獎喜歡,在家庭地位上一個庶子過得比嫡子長柏還好,就是因為他知道,在這個家中掌握話語權的是自己的父親盛竑。
而父親盛竑最看重的是盛家的顏面,其他的事情只要不太過火,都能將就著過去。
比如,長楓做錯了事情,被父親責罰的時候,總會提前知會林小娘,讓林小娘幫著護著,並不會真的挨打;而且懂得低頭認錯、做小伏低。
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這個人還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呢。
除此之外,長楓做事情是有底線、有分寸的。
林小娘和墨蘭多次耍心眼對付大娘子和明蘭,長楓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參與她們的戰鬥中來,把自己這個「爺們兒」摘得很乾淨。
在母親和妹妹做錯事情,被父親懲罰的時候,長楓也只是心疼母親妹妹被懲罰,但除了出面跪地求情外,絕對不會想著報復回去或者使什麼壞心眼。
長楓是有小聰明的,學堂夫子對他的文章也是讚賞有加,但是心思太多,並沒有全部放在科考上面,不用功讀書,所以會落榜。
落榜之後,他也是真的傷心難過,因為他知道盛家這樣的清流人家有多麼重視科考中舉。
落榜之後,長楓結交權貴,也是想著走後門,認為自己就算科考不中「平日裡結交那麼多豪門世家子弟,也不愁沒有出路」;
當然,也是因為懂得察言觀色,才會在勾欄瓦舍大放厥詞,沒想到被有心人利用,害得父親被皇上責罰。
這件事兒之後,長楓就安分守己,不再混社交,就連墨蘭都說他太沒志氣。其實不然,真正愚蠢的是墨蘭,長楓看得比她透比她遠。
他明白,結交權貴未必真的能成事兒,搞不好還可能賠個底朝天,倒不如踏踏實實地過好自己的日子來得痛快!
3
在林小娘死後,墨蘭和長楓走向完全不同的結局:墨蘭雖然高嫁伯爵府,婆婆不喜歡,丈夫又花天酒地,屋裡一堆的小娘和她鬥法,日子過得一點兒都不輕鬆。
而長楓卻過上了歲月靜好的生活,他娶了柳氏,還生了一個女兒,安安心心地當起了「女兒奴」。
盛老太太被康姨媽害的生命垂危,明蘭大鬧盛家,長楓真的不知道麼?
墨蘭這個嫁出去的女兒,一回家就察覺到裡面有隱情,便去向長楓打探消息。
長楓只顧著看著搖籃裡的孩子,根本不管墨蘭說什麼;並不是他不知情,而是假裝不知情。既然父親隱瞞他,不想讓他知道,他就當做不知道,適時藏拙才能在盛家生存,尤其這時候他在盛家已經失去了靠山,一切只能靠自己。
長楓說了句「像咱們這樣的人家,知道那麼多有什麼好」,不說盛家,哪戶高門大院裡沒有一些不為外人道的隱秘私事呢,觸動別人的逆鱗就有可能引來殺身之禍。
長楓不比墨蘭,墨蘭是嫁出去的女兒,出了事兒是夫家發落,而長楓出了事兒,則是盛家擔著,他與盛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何必去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呢。而且彼時,他已不是孤身一人,有了娘子和孩子,肩上多了責任和壓力。
墨蘭太過攀比,即使做到伯爵娘子依然不知足;反倒是長楓,有女萬事足,日子安安穩穩,只要盛家不出什麼意外,他自然還是盛家的二公子。
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人生難得的是知足。
也因為長楓本質不壞,盛老太太為他找了柳氏這個賢內助,在原著中,長楓在柳氏的幫助下考取功名,日子過得風生水起。
年輕時在林小娘的庇蔭下,肆意灑脫地過著自己想過的日子;中年之後,又在妻子的輔佐之下考取功名,誰人能說庶出的盛長楓不是人生贏家呢。
人生在世,出身在哪裡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能夠審時度勢,看清前路,進退得宜,也都能過得舒心自在。
作者簡介:洛小嵐,湯小小7期故事班學員,深扒影劇綜,探索人性。
湯小小:自媒體【湯小小】創始人,每天工作三小時的時間管理達人,寫作培訓師,提倡輕鬆高效寫作,至今已培訓學員上萬人,幫無數人實現了靠寫作月入過萬的夢想。私心我「寫作」可以免費聽寫作課以及獲得價值萬元的投稿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