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投資那些事兒:天使投資社團、平臺在美國的現狀

2021-02-15 麟角

文章:麒麟會

參考資料來自網絡公開數據

「天使」一詞最早起源於19世紀的美國紐約百老匯,主要見於一些富有贊助人對百老匯戲劇的贊助。儘管當時投資戲劇風險很大,但很多出資者是出於對藝術的支持,或者是為了獲得與傾慕的喜劇演員進行親密接觸的機會,並沒有考慮獲得超額的利潤而向百老匯提供資金。對於那些接受贊助的、充滿理想的演員來說,這些贊助人就如同天使一樣,使它們夢想成真。之後,人們出於尊重稱這些出資人為「天使」。在當時,天使投資是具有公益性質的捐款,後期逐漸擴展為一種為新興的、具有重大發展潛力,同時含有巨大風險的企業早期投資,並且這種投資往往以權益資本的方式出現,具有民間性、個體性和分散性的特點,再加之投資人往往不願意透露姓名和投資計劃,使得天使投資被人們知之甚少。

 

直到20世紀80年代,天使投資才逐漸進入人們的視野,美國新罕布夏大學的風險投資研究中心最早在學術方面正式運用「天使投資」來描述這種投資方式,天使投資進入了學術研究之中。

 

由於天使投資市場幾乎是一個「不可見」市場,在這樣一個非正式市場進行的都是私人交易,因此關於這些交易的信息有限。而且許多天使投資人希望保持匿名,因而數據及資料並不易獲得,許多人稱非正式風險投資市場為「每個人都蒙起眼睛來玩一場大型的捉迷藏(a giant game of hide-and-seek with everyone blindfolded )」。

天使投資可以追溯到19世紀末的美國,當時美國的一些富人和銀行家提供資金,投資鋼鐵、石油、鐵路等傳統行業而獲得巨額利潤。雖然這些產業和現在的項目相比在科技水平或風險水平上都有較大差別,但對私人投資者而言畢竟具有一定的風險性,因而也可以歸為天使投資活動。

到了20世紀30年代後期,美國有一些家族獲取了大量的利潤,將目光投向了新興行業上。於是,一些懷揣創新成果的企業家找到這些家族,向他們描述投資項目美好的前景,希望他們給與資金支持,只要能夠獲得族長的同意,企業家就能獲得所需的資金。由於這些家族行事低調,不希望公眾知道自己的名字或其他事項,因而當他們的資金注入到企業時,往往在會計帳目中會出現風險投資或天使字樣。

 

在1946年,美國人喬治·狄羅特與朋友創辦了美國研究和發展公司(ARD),創建了第一個組織化和制度化的風險投資實體,標誌著現代意義的風險投資的產生,並與天使投資形成了競爭。此外,由於現代產業的興起要求天使投資人既要有充裕的資金,又要對相關行業具有專業投資決策能力,這使得天使投資逐漸被專業的機構風險投資所取代。1969年美國國會將長期資本收益稅率從29%增致49%,更是對風險投資行業施以致命的打擊,規模銳減,發展緩慢陷入停滯。

 

1978年,美國國會將長期資本收益稅率從49.5%下降至20%,還通過了《股票期權鼓勵法》,重新採取以股票期權作為酬金的方法,即只在出售股票時才課稅,實行股票期權不必繳稅。這些政策極大的促進了風險投資行業的發展,尤其是天使投資急劇增長,1986年投資規模達100億美元,為超3萬家創業企業融資。

 

1986-1994年,美國風險投資產業歷經一次衰退,但隨著當下知識經濟特別是網絡熱潮的來臨,風險投資產業出現強勁的復甦趨勢。即便由於網絡泡沫破滅,規模有所下降,但是仍然保持在200-300億美元水平。

 

在美國和歐洲,天使投資者多以社團的形式而存在。美國每個投資社團大約有85位投資人會員,每年的投資回報率大約為35%,每個團隊每年的投資大約為200-500萬美元,平均來講,一個初創企業大約能夠獲得35萬美元的投資。

 

位於加州的美國天使樂團(Band of Angels)是美國最早的天使投資機構之一。它成立於 1994 年,到目前為止,共由 150 位天使投資人組成,天使樂團種子基金已經投資了277 家公司,總計2.31 億美元。其中部分投資已經退出,有 55 家企業被收購,10 家企業在納斯達克上市,創造就業崗位3000+。在過去的一年裡新投7個項目,跟投8個。

 

相比於其他天使投資組織,天使樂團的會員招募更加高端和專業。天使樂團的會員一般都是半退休的成功高科技創始人或高管,並有興趣對高風險的創業項目進行投資。其成員包括來自惠普、英特爾、3Com、賽門鐵克、Cirrus Logi、羅技等高科技公司的高管。

 

天使樂團已經作為一個正規的機構在進行運作,其目前的執行董事為 Ian Sobieski博士。天使樂團的會員每個月聚會一次,要求會員投資人每年出席三分之一以上的會員聚會,進行至少一筆天使投資,參與盡職調查,共享相關網絡資源以及對項目信息保密。天使樂團的操作模式是每年審核約 700 個項目,選出約 30 個進行盡職調查,最終投資 8 家企業。天使樂團也會組織會員間的聯合投資,以增加與項目進行條款談判期間的實力。

 

天使樂團對初創企業的投資準則有三條,該初創企業首先要有強有力的管理團隊,其次要有最尖端的高科技,第三要有巨大的市場。天使樂團平均每輪的投資額為 30 萬-75 萬美元,如果項目潛力夠大,他們會聯合其它天使投資或早期風險投資形成組合投資,投資額度可達 200 萬-300 萬美元。天使樂團也會和其它風險投資機構進行聯合投資,由於其會員的群體聲譽很高,天使樂團往往在投資中扮演領投角色。天使樂團曾參與和一些知名的矽谷風險投資機構的聯合投資,例如紅杉、Kleiner Perkins、Mayfield、Trinity、USVP、 August、 Canaan、 Greylock、Accell和 NEA 等。

 

在天使樂團旗下有一支 5000萬美元的天使樂團種子基金。這支基金的 LP 包括三家大型高科技企業、兩個大學的捐贈基金和一個資本雄厚的養老金,其 GP 只有一個,即天使樂團。天使樂團種子基金是一支追加投資基金,它僅僅參與內部天使投資者鎖定的項目,與天使投資者們共同投資,所以它也被稱為「跟投基金」。

 

此外,美國也存在如「華盛頓晚餐俱樂部」形式的天使投資機構,它的運作模式是由其中的會員天使投資人共同出資成立天使投資基金。「華盛頓晚餐俱樂部」共有 60 餘名會員,每人出資約 8 萬美元,成立 500 萬美元的基金。這樣,俱樂部中的每個會員也就同時是基金的 LP,由基金管理人統一負責基金的投向和管理。

 

以天使樂團和華盛頓晚餐俱樂部為代表的這類天使投資機構,在架構上更加嚴密,對於會員的篩選比較慎密和嚴格,並由專業人士擔任 GP 進行管理。它們具有相應的基金,和會員一起聯合進行一些投資。基於它的高端特性,也會吸引更多的優質項目和投資資源,因此,相對個體天使投資者,不管在投資項目的選擇還是投資額度上面,都有不錯表現。這類機構化天使投資組織的發展是美國天使投資走向成熟的重要標誌,天使投資組織的運作從此進入正規化。

最初的天使投資組織往往是一個地區內投資人的自發集合,帶有強烈的地域性色彩,天使投資人也傾向於投資自己居住地或辦公地附近的項目。發展到二十一世紀初,隨著網際網路應用的普及,世界各國開始出現全國性的天使投資組織。美國全國性的天使資本協會於 2005 年正式創立。與此同時,地區性的天使投資組織也在開始向外拓展。例如美國最具影響力的天使投資網絡 K4,從矽谷地區逐漸發展成為全球最大的天使投資聯盟,目前,K4 在美國、歐洲和中國等地設立了 26 個分會,在全球的會員已經超過 1000 人。

 

「天使資本協會」也是美國知名的全國性天使投資機構,該協會所轄 12 個區域,包括加州、加拿大、大湖區、墨西哥、大西洋中部、中西部/大平原、新英格蘭、紐約、太平洋東北、東南、西南、西部等。「天使資本協會」共有 19 家下屬機構,265家天使投資機構作為協會會員,代表了 6800 位天使投資家

 

創建於明尼蘇達州的鄉村天使組織「RAIN」,起初主要是為明尼蘇達州當地創業企業提供資金。RAIN 的會員必須是合格的投資者,有志於投資當地企業和投資和促進本地經濟增長。隨著RAIN 在其它州的擴充,其影響也相應擴大,各州的 RAIN 聯合在一起,組成了一個新的天使資金網絡「RAINSC」(由來源於 RAIN 的資金組成),以基金方式開始運作,並由專業的基金管理人整體運作各州的 RAIN 基金。RAINSC 相繼在愛荷華州、愛達荷州、明尼蘇達州、南達科他州、北達科他州和蒙大拿州,設立了 23 個 RAIN 基金。每個基金由7~61 位會員組成,資金規模在 50 萬美元到 200萬美元之間。目前 RIANSC 擁有的 23 個 RAIN 投資基金的總體管理由 Empowerment Funds 負責。

 

全國性的天使投資組織讓跨地域的投資活動成為可能。例如在 K4 的當前運作方式下,一個地區分支的會員能夠通過會員論壇接觸到其他地區的優質項目,甚至美國地區的會員可以了解到亞洲及其他地區的項目資源。

 

如果說地區性的天使投資組織對當地的經濟起到了推動作用,那麼通過建立全國性的天使投資組織,能夠進一步提升資源整合的效果。包括在基金擁有量上,全國性或是全球性的天使投資組織也佔有很大優勢,他們除了可以整合不同地域項目信息共享的優勢,同時也能在項目投資中更加充裕的利用其資金優勢和其它投資機構進行競爭,獲取企業的青睞。從這一點上講,跨地域的特徵,使得天使投資組織在項目爭奪中更具有競爭力,也使得天使投資組織整體實力得以提升。

 

天使加孵化器模式是目前美國常見的一種天使投資組織形式,是早期孵化和天使投資的結合產物。在美國許多著名大學的附近,都會有這種天使孵化器的存在。這種模式是以聚合一批創業者到一個特地的場地,聘請有豐富行業經驗或者創業經歷的專業人士為創業團隊提供 3~6 個月的輔導,通過高強度和相對封閉的方式,快速完善創業團隊的商業計劃、開發產品原型,並提供技術、商業、融資等方面的培訓,最終將創業團隊的成果介紹給天使投資人或者風險投資機構。作為孵化器形式的天使投資組織,通常會向創業團隊提供相對小額的啟動資金,並換取企業 2%~10%的股權。這種模式在美國以Y Combinator 最具有代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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