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今年1月疫情發生以來,電影院已關閉整整5個月,觀看院線電影幾乎退出了人們的娛樂方式,與此同時,這期間大量被迫「蝸居」的觀眾則為網絡電影市場帶來了新的契機。
藉助疫情「黑天鵝」的紅利,截止2020年5月31日,已經有34部網絡電影的票房分帳破千萬。這其中更是湧現了一些票房成績令人矚目的頭部作品,諸如騰訊與愛奇藝聯播的《奇門遁甲》以5562萬元打破了《大蛇》5078.4萬元)票房紀錄,而騰訊獨播的《倩女幽魂:人間情》票房則達到4063萬元。然而,懸疑題材的網絡電影似乎並未享受到這些紅利。在以古裝玄幻、災難探險和軍事動作為主的網絡電影市場中,懸疑題材就像是自顧自憐的水仙花,在清冷的水邊獨自美麗,鮮有人聞。
從2018年騰訊視頻獨播的《罪途》三部曲到今年5月愛奇藝獨播的《雙魚隕石》,以及近期於騰訊上映的《獵謊者》。三部影片都為網絡電影中少見的懸疑題材,內容上強調劇情的反轉和懸念設置,人物架構上強調衝突與情感,與其他網絡電影相比缺少了直擊眼球的視覺元素。前兩部影片已經在豆瓣評分達到了6.8分的優秀成績,但體現在票房上卻沒能獲得與之相匹配的成績,而《獵謊者》則剛剛上映,票房成績仍有待檢驗。相比Netflix出品製作的網絡電影,國內的網絡電影在許多觀眾的心中仍然被貼著「愛打擦邊球」、「五毛特效」、「粗製濫造」和「無腦劇本」等標籤。對於那些希望看到好故事+精良製作的觀眾來說,相比經典院線電影和優質劇集,網絡電影顯然不在他們的首選項內。
根據麻辣娛投自從業人員處了解到:目前網絡電影的受眾主要仍為來自三四線城市的中青年男性,他們會利用看網絡電影來打發閒暇時間;觀看工具多為小屏的手機,觀看場景一般並未安靜的室內,而是在交通工具上或是需要一心二用工作之餘。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一家菸酒店的老闆在沒有客人的時候在手機上打開了一部網絡電影,當來客人結帳時他無需暫停,而客人結完帳他依然可以流暢的觀看劇情。
而《獵謊者》這一類需要安靜的環境和專心來觀看,以強情節快節奏以及多層反轉著稱的懸疑電影來說則與目前的網絡電影主流受眾出現了明顯的錯位。那麼為何網絡電影市場上依然時不時會有一部中低成本製作但劇作優秀,看上去與其他市場需求格格不入的懸疑題材網絡電影出現呢?縱觀2020年上半年的網絡電影上線片單來看,網絡電影題材主要集中在古裝奇幻、軍事動作與災難探險,此外還有小部分的科幻與喜劇。總體來說,網絡電影呈現類型化趨勢的同時,也難免出現題材單一的問題。而從網絡劇集和院線電影的發展歷程來看,隨著製作成本的提升和優質作品的出現,觀眾的品味會有一段迅速提升期,在這期間市場會倒逼行業出現一輪優勝劣汰。
目前精品頭部網絡電影的製作成本已經超過一千萬,甚至個別作品可以上探到2000萬,這已然和一些中小成本的院線電影持平;然而網絡電影的票房卻並未隨著成本提升而一同翻倍。目前的票房冠軍《奇門遁甲》僅僅比被他超過的《大蛇》多了500萬左右的票房收益,但製作成本接近是《大蛇》的兩倍,顯然當下的網絡電影市場裡的單片票房已經接近天花板了。那麼接下來如果想拓寬網絡電影市場票房潛力,必然要依靠更加精品的內容或者說更優秀的劇作,用更好的內容吸引更多的用戶並提高現有用戶的付費意願。
懸疑題材在劇作上一向更易佔據優勢,在內容上更容易出彩的同時,懸疑題材對於製作成本卻並不如古裝奇幻等要求的那麼高。因此,中小成本的懸疑網絡電影極有可能成為網絡電影下一步拉新升級的突破口,用好的故事吸引到本來不看網絡電影的受眾,最終撕掉「網絡電影=爛片」的標籤。這樣的策略在網劇《暗黑者》系列和《心理罪》系列等懸疑劇集上已經被驗證過;而在網絡電影領域,《獵謊者》顯然是繼《罪途》、《雙魚隕石》之後又一部有著拓寬網絡電影受眾群體野心的作品。懸疑題材強情節的特點能夠顯著地提升觀眾對於故事的要求,這是在其他影視細分領域早已被驗證過的規律。而網絡電影市場長期遭受著低口碑的爭議,一直到最近兩年才開始有一些高口碑的作品湧現,而網絡電影票房榜的變化則直接說明網絡電影觀眾對於內容要求的顯著提高。由此可見,網絡電影內容邁向精品化是一個必然的趨勢,而其中像《獵謊者》此類精品的懸疑題材網絡電影也不會缺席,這本身就是順應行業良性循環發展的大方向。
眾所周知,懸疑題材的影視劇作品一向以其複雜而引人入勝的情節、強反轉且刺激的觀看體驗和立體而豐滿的人物著稱。一個好的故事是任何題材的根本,但對於懸疑作品來說,其重要性無異於是生命線。
《獵謊者》做為懸疑電影,開場即設置了計程車司機死亡真相的懸念,在影片90分鐘的時長內,從主角到配角,一共完成了5次反轉,真相與謊言相互交織,一直到最後一顆才揭露誰是真兇。整個過程中無論是主要人物還是次要人物都呈現了豐滿立體的人物形象和真摯飽滿的情感,令觀眾產生共鳴。據了解,《獵謊者》幕後的製片團隊凹坑文化按照小成本院線電影的標準打造,歷時一年的時間,前後共七稿劇本調整方才完成影片故事,劇本曾入圍華語青年影響論壇。
能讓更多的觀眾在網絡電影領域看到這樣紮實而精彩的故事,必然會為觀眾們帶來不一樣的觀看體驗,也會提升這些觀眾對於內容的要求;而這類作品的增多也就會帶動著行業不停向前進步。此外,如果我們來回顧早年的視頻網站內容,不難發現各大視頻網站早期吸引付費會員的內容也多以精品向的懸疑劇集為主,例如騰訊視頻曾推出的《暗黑者》系列,愛奇藝的《心理罪》系列,搜狐視頻的《法醫秦明》等,都曾火爆一時,為早期的視頻網站吸納了不少付費會員。而愛奇藝近期更是推出了主打精品懸疑短劇的迷霧劇場,與此同時上線了比普通會員更高一級的星鑽會員,並開啟了單集付費點播模式。精品懸疑內容在挖掘用戶付費潛力上的能力可見一斑。
同樣的,在網絡電影領域,想要挖掘用戶的付費潛力,吸引更多觀眾觀看網絡電影,像《獵謊者》這樣故事紮實情感動人的懸疑題材必然要打頭陣。懸疑題材網絡電影在市場上的尷尬之處就在於,網絡電影的觀眾不看懸疑題材,看懸疑題材的觀眾不看網絡電影。那麼一部懸疑題材的網絡電影無論要獲得哪一邊的受眾,僅僅依靠一個高能的情節顯然是不夠的。相比《罪途》和《雙魚隕石》,《獵謊者》同樣作為懸疑題材網絡電影,就明顯還做了其他的準備。
首先是豐滿立體的人物和真實動人的情感。從近期愛奇藝熱播的懸疑精品短劇《隱秘的角落》中,我們可以看到,好的懸疑故事不只在講那些充滿反轉和意外的情節,更吸引人的其實是置身其中的人物,他們的命運和情感才是真正留下觀眾並引發傳播的內核。而這些真實的人物和情感,無論是對男性還是女性觀眾來說,都是一樣的動人。
在《獵謊者》中也是一樣,主人公林超凡表面上在為了掩蓋真相而不斷地編織謊言,實則這些謊言背後是這個人物在善惡之間不斷掙扎的內心,也是他對妻子和受害者複雜感情的體現;而片中他與妻子唐曼之間多變而微妙的夫妻情感關係也隨著劇情的發展一點點展現出來。
其次在演員的配置上,《獵謊者》力求為每一個角色都尋找到最適合的演員。男主角林超凡由知名演員王茂蕾出演,王茂蕾曾參與演出過多部大眾耳熟能詳的影視劇,2018年因在爆款劇集《延禧攻略》中飾演性格偏激多疑的袁春望而為大眾所熟知,後又參與了《聲臨其境》、《演技派》等表演類綜藝節目,其精湛的演技早已是深入人心。此次,他在影片《獵謊者》中扮演了一名遭遇中年危機被迫自救的鳳凰男,精準地表現出這個被生活壓迫的小人物在謊言和真相之間輾轉騰挪的窘迫。影片中還塑造了眾多個性鮮明獨特的女性形象。其中最主要的兩名女性角色是男主角的對手韓燁和男主角的妻子唐曼。前者由新晉女演員孫夢純扮演,對於首次挑戰長片女主角的的孫夢純來說,也展現了一次精彩的表演;後者則由演員秦雪扮演,在今年初的偵探網劇《民國奇探》中她一人分飾兩角,從容的表演和優雅的扮相都令觀眾耳目一新,而這一次她在《獵謊者》中扮演了表面無助但內心強大的妻子形象,雖然戲份不多但同樣令人印象深刻為之動容。除演員外,《獵謊者》在主創班底的選擇上同樣力求盡善盡美。影片由新生代獨立導演廉欣執導,他此前執導的短片《被害者》曾獲2017年澳門國際電影節短片單元最佳導演與最佳影片獎。而他近期的短片《靜音》因為對夫妻情感關係細膩而深刻的討論,在豆瓣獲得7.7評分的同時也在B站引發許多年輕人的討論。《獵謊者》作為導演參與創意的長片作品,也充分展現了他擅長的人物情感刻畫。 《獵謊者》編劇周易曾獲新概念作文大賽一等獎,曾在韓寒的亭東影業擔任編劇與文學策劃;製片人曹允曾先後供職華策與慈文並擔任工作室負責人。而影片的製片團隊凹坑文化,作為一家由老牌影視人組成的新人影視公司,其第一部網絡電影作品就展示出了他們非凡的野心以及對於好故事的高要求。全劇組在製片成本極為有限的情況下,凹坑文化依然選擇精良製作,將每一分錢都花在刀刃上,全片場景90%以上皆為實景拍攝,力求真實動人的畫面質感。諸如《獵謊者》此類偏向創新的懸疑題材網絡電影來說,找到自身受眾的同時,本身也是一個拓寬網絡電影受眾和培養受眾品味的過程。《獵謊者》做為騰訊視頻旗下又一部主打優質劇本強反轉快節奏的懸疑網絡電影,這本身就是又一次對市場的探索。在早已了解網絡電影市場的情況下,企鵝影業和凹坑文化依然選擇不忘初心,堅持做最好的內容,堅信優中選優的影片和製作方可以大浪淘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