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外並不是天堂,至少也沒有比天朝好多少。從恐怖片可見一斑。就《死神來了》裡,出事的飛機、經久失修的過山車、混亂的公路和豆腐渣工程像紙片一樣斷裂的橋梁……,或者,無數的變態殺人狂……
《人體蜈蚣》的變態程度自不消說。大部分人是不屑於變態的,是鄙夷的唾棄的,甚至有點癲狂地去罵去聲討。其實大可不必,天朝無數有深厚背景的人都可以「激情殺人」,想想,我們的成長歲月中,又有多少次差點激情殺人、犯罪預備或者殺人未遂呢?變態情結是一種某種情境下一觸即發的導火索,就像《人體蜈蚣2》裡面那個侏儒夜間保安一樣,長期受人歧視、壓抑的生活,恰好在《人體蜈蚣》這部電影的觸發下點燃了變態的熊熊烈火……可是,看到最後不免失望,原來不過他的一場空想。仔細想想,這樣的犯罪預備,有多少人有過,恨過什麼事什麼人,心裡怎樣的設置場景千刀萬剮,可實際並沒有去付諸行動,一切不過耽於幻想。我們幻想「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幻想老天爺會懲惡揚善,於是,偌大的國家恰恰就缺變態的報復。幻想,有利於和諧社會的大步向前。
其實,大部分人的生活並不比《人體蜈蚣2》裡的侏儒好多少。這樣想或許會舒服的多。國外並非天堂。像《魚缸》裡,90後女孩的壓抑生活與《人體蜈蚣2》的侏儒是多麼的相似。電影有很多手法去表現壓抑,比如《魚缸》是白描似的陳述,而《人體蜈蚣2》則是黑白電影的渲染。一個是壓抑的,一個是瘋狂的。殊途同歸,他們都是活的不開心的人。不管年紀如何,不管職業如何。生活有時候就是那麼不盡如人意。比如90後女孩的舞蹈夢,比如侏儒的電影夢……耽於幻想的結果,往往最後並不是好人好報壞人壞報,所有天真的想法都變成一種現實的無奈。又沒有人敢真正衝破一切去做憤世嫉俗的瘋子或者恐怖分子。
真實的生活其實就像《魚缸》的結尾,公寓樓裡各家曬著被子,樓道裡小孩們追逐打鬧,午後的陽光裡有老人們在聊天曬太陽,年輕的90後女孩和朋友開著一輛修好的破車去遠地旅行……
變態並不是真的變態,那是一種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裡死亡的邏輯。那往往最後,我們都在沉默裡靜靜等到大期將近……每個人都是一條小魚,在狹小的魚缸裡遊啊遊,怎麼也遊不到自己想去的大海,有的人興許成功了,可是更多的人卻做不到冒死去拼搏……我們有時候只能期待平凡生活裡的一點點小感動,像《人體蜈蚣2》裡侏儒的夜間變態幻想、像《魚缸》裡年輕單親母親邊抽菸邊跳舞的自娛自樂、像90後女孩的一場長途旅行……可是這過程中,我們會受到很多的挫折,也許夢想失敗也許努力成空或者是愛情受到欺騙傷害或者是來自親人的冷暴力……這些往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還可以幻想大海,可以去做夢。如果你不想耽於夢想,或許,你還可以選擇去爆發一下。一念成佛,一年成魔。或許有一半的機會可以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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