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最美的花,火紅的薩日朗,一夢到天涯遍地是花香……」身穿白色護士服,腳踩歡快的節拍,她們踮起腳尖,盡情舞動;在一些視頻下,又化身「演員」,玩起了模仿秀。靈動的表演和工作時完全兩樣兒。
「護士是業餘的吧?」有老鐵「質疑」,但更多源自對她們才藝的認可。「迷彩小護士團隊(圓圓糖)」(快手ID:PAP88999)是來自甘肅不同地區醫院的護士們,因相似的興趣愛好,偶然間在快手結識,如今她們已發展成30人小團體。
只要一有空,就會在快手拍視頻盡情展現不一樣的自己,老鐵們的「雙擊666」是對她們最大的鼓勵。工作的壓力、生活的煩惱似乎也隨之散去,越來越多人就此走進護士的真實生活,原來白衣天使的日常也可以這般豐富……
因為愛跳舞 集結在快手
「一開始,只是幾個愛跳舞的姑娘拍著玩」,在部隊宣傳崗位工作的張於飛,是團隊的拍攝助理,快手上傳的視頻基本都經他手。他還有個身份,是其中一名護士高圓圓的老公。「這個帳號最早就是圓圓的,發一些平時和同醫院的幾個閨蜜跳舞的視頻。說實話,我一開始不是很理解,覺得有點不務正業。」
有一條視頻,突然上了熱門。「圓圓那天特高興,說是被好多人看見了。我還犯合計,這玩意兒有這麼吸引人?」張於飛索性也下載了快手,結果一發不可收拾。「快手有很多正能量的東西,確實能讓人有所觸動。」從那以後,張於飛慢慢理解了妻子,後來直接挑起了攝影師和剪輯師的擔子。
「真羨慕你,我也是護士,也愛跳舞,但一直沒機會。」隨著關注的老鐵越來越多,圓圓經常能收到類似的留言或私信。久而久之,她發現原來許多護士和自己一樣,因為家裡的原因放棄了當初的夢想。
圓圓出生於1987年,從小喜歡跳舞。在職業選擇時,因為家裡人認為護士這份工作體面且安穩,放棄了舞蹈生涯。藝術沒有發展前途,在上世紀八十年代,許多傳統家庭都對藝術有著誤解,對子女的教育也是一切以安穩為前提。
以前沒條件,現在更要好好抓住機會。「不如加入我們吧?」圓圓發出邀請,參與拍視頻的護士逐漸增多,她們來自蘭州、武威、金昌、天水、定西等甘肅各地,武警總隊醫院、省中醫院、省婦幼、省人民三院的都有。
2019年3月,圓圓快手號改名為「迷彩小護士團隊(圓圓糖)」。「好多護士都沒有在自己的快手帳號上拍過視頻,我們統一發在一個帳號上。」張於飛說。表演給更多人看,在老鐵們的紅心點亮間,護士們離兒時的夢想越來越近了。
但圓夢遠沒有想像中的容易。由於護士的日常工作太忙,許多隊員用來拍視頻的時間很少。張於飛介紹:「護士一般節假日都不能休息,像圓圓每周會排2個小夜班、1個大夜班,然後休息一天後,接著上早班。」有的護士下班後要照顧孩子,有的在備考護師資格證……但大家依然堅持。
醫院午休時間可以拍,工作間隙跳一段……每個人都樂此不疲。有時候,大家也會湊個共同休息日,去某個城市聚一聚,集中拍攝,攢點素材。「迷彩小護士」團隊成員平均入行五六年,大家年齡相仿,志趣相投。線上的相識向現實生活中延伸,這些「資深護士」因快手連接起來,共同呈現真實的自己。
小護士的真實側寫
在快手,護士們陽光、自在的狀態透過手機屏幕瀰漫。她們換下護士服,穿著鮮麗的衣服,散下頭髮,戴墨鏡,跟著流行音樂的節拍,舞動身體和手臂,有老鐵評論:「看見了青春的活力」。
但大家不知道的是,許多人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這群「靚麗動人」的姑娘正為自己的職業苦惱。因工作太忙而被冠以「不顧家」之名,許多長輩都不願意自己的兒子找一個護士。
對於已婚的護士來說,焦慮感也並未減輕。「我和圓圓的孩子今年兩歲,沒有老人幫忙照顧,就只能將各自的休息日錯開,輪流看護。」 因身體不適或病痛難忍,病人情緒起伏較大,護士在照顧病患時,要兼顧他們的情緒。工作壓力大,一些負面情緒自然被帶回家。「之前和圓圓總會因為一些小事拌嘴,現在想想這些鐵娘子真是不容易。」作為醫護家屬,張於飛無奈的同時,更多的是心疼。
抱怨解決不了問題,情緒需要適當的宣洩,快手恰好是出口。除了在快手跳舞、唱歌、表演,「迷彩小護士們」還藉助身邊一切可利用的道具製作歡樂:搬運車當船,輸液支架作槳,前面站著一對護士cosplay《鐵達尼號》男女主角,再配上《我心永恆》的背景音樂,活脫脫一群「戲精」。鏡頭前,自然流露出的興奮和喜悅,不加任何修飾。儘管面臨工作和生活的雙重壓力,快手似乎緩衝了部分壞心情,現在圓圓回到家,習慣性地和老公一起刷刷快手,拍拍視頻。
快手記錄改變
「改變,是圓圓最大的收穫。」張於飛感慨道。夢想和情緒有處安放,煩惱少了,心態好了。「就連我倆現在都很少吵架了。」今年疫情,大家對醫護人員的工作內容有了更新的了解,互相理解,彼此尊重,醫患關係有了明顯的好轉。
武漢疫情突發,圓圓作為甘肅醫療隊第二批援鄂隊員,「迷彩小護士團隊」還有十幾名成員也參加了援鄂行動。「出徵」在外,她們用快手留下了許多難忘的回憶。在方艙醫院,護士們穿著防護服,和病患一起跳舞,整個醫院大廳瞬間「嗨」起來。
在照顧患者時,護士張丹還遇見了樂觀的大爺,可能因為自己傳染了家人,大爺自稱「毒王」。碰巧他也愛跳舞,這邊連著心電圖也不耽誤他傳授「獨門舞藝」。「真樂觀」「跳舞真的能讓人舒緩心情」「這樣和氣的醫患關係,真好」……一群可愛的人因特殊的原因相遇,用快手將正能量傳遞。
「嫁不出去不要緊,但心態最重要。」一位馬尾護士跳著元氣滿滿的舞蹈,封面上寫著這樣一句話。對於戀愛難、結婚難,許多護士表示「順其自然」。在快手展現才藝,讓她們變得更加自信,也相信真愛總有一天會降臨。有老鐵送上讚美:「有趣的靈魂萬裡挑一。」
通過快手,護士們的人脈圈也有所拓展。「沒用快手時,大家的生活只有家庭和工作,後來,團隊裡志趣相投的護士相互陪伴,與老鐵一起分享快樂。」家庭瑣事和工作難題不再是生活中的全部,她們在快手找回了一部分自己。現在,迷彩小護士團隊在快手已有超過30W粉絲,越來越多的同行護士被她們積極生活的心態感染,不時有人要求加入這個「快樂團隊」。
每年護士節,醫院都會舉辦慶祝活動,組織護士們表演節目,圓圓每次都會參加。但現在,圓圓和隊友們沒有那麼期待護士節了,大家在快手隨時隨地都能展示自己的才藝。對她們來說,在快手記錄的每一天都是護士節。
在「迷彩小護士團隊(圓圓糖)」護士節當天更新的視頻下,有許多老鐵留言:最美的白衣天使,祝你們護士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