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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武俠小說家瑣記
自民初北大著名學者兼翻譯家林紓在《小說大觀》第三期(一九一五年十二月號)發表短篇小說《傅眉史》,並首度冠以「武俠小說」類目以來,武俠小說即躍登文壇一角,掀起一波三折的創作熱潮以及紛至沓來的批判與爭議。其中尤以平江不肖生的《江湖奇俠傳》(1923年)所引起的爭議最大。
許多文壇上的知名之士皆深惡痛絕,甚至要口誅筆伐,必欲除之而後快,推究其故,大概是由於這類「俠以武犯禁」的通俗讀物多半脫離現實,譁眾取寵,語不驚人死不休。加以它又作意造奇,馳騁幻想,快意恩仇,標榜替天行道;在一定程度上能給予亂世兒女「苦中作樂」的精神慰藉。因此,武俠小說在民間普遍受到社會大眾歡迎,紛紛趨之若鶩。於是在市場排擠效應之下,一般對所謂「革命文藝」、「嚴肅文學」或西化派鼓吹的寫實主義作品多敬而遠之,抱持觀望態度。致令其社會影響力大打折扣,則彼等「惡紫之奪朱」的「反武俠情結」豈有不集體爆發之理。
是故,1930~40年代的左翼作家如瞿秋白、沈雁冰(茅盾)及鄭振鐸等學者名流,均撰文全盤否定武俠小說的存在價值,斥之為「反動、封建的小市民文藝」,「是潛伏在中國國民性裡的病菌得到機會而作最後一次的發洩罷了」。影響所及,凡有命思想前進的文人雅士乃一面歌頌唐人傳奇(包含武俠作品)及《水滸傳》(具有武俠性質)的偉大藝術價值;一面又鄙薄近世及當代的武俠小說「擾亂社會秩序」,混淆視聽。
他們似乎忘了周樹人(魯迅)曾在《中國小說史略》(1930年)中剴切指出:「是俠義小說之在清,正接宋人話本正脈。固平民文學之歷七百餘年而再興者也。」殊不知清代俠義小說正是民國武俠小說之前身。即令其後裔子孫「與時推移,應物變化」,或有賢愚不肖之分,卻也應區別良莠,不該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何況其寓教於樂,表彰俠義精神;濟弱扶傾,伸張人間正氣,實具有「安定戰時社會人心的作用」(借高陽語)。正是功大於過,不容抹殺。縱使我們不認同它是中國通俗文學大觀園中的一朵「奇葩」,然其確為文壇上活躍已久的一支「異軍」,應無疑義。
但弔詭的是,自國府遷臺近半個世紀以來,臺灣武俠作家儘管是名手輩出,屢有佳構,然總體而言,似乎仍處於「妾身未明」的尷尬地位。非但作者生平無人聞問,就連其作品真偽也是一筆糊塗帳,令人難以分辨。久而久之,以訛傳訛,甚至把這笑話鬧到大陸去(如河北花山出版社所編《中國武俠小說辭典》)。殊可痛惜!
晚近十年,時轉勢易。由於香港武俠泰鬥金屬作品集獲得解禁,來臺促銷;經過大眾傳媒的鼓吹,以及若干文人學者的推波助瀾,文壇觀感丕變,已不再視武俠小說為毒蛇猛獸。文藝理論家也逐漸承認武俠小說是一種特殊的「文類」(genre),或當作「次文類」(subgenre)看待。學界或舉行武俠小說研討會,或有國內外的研究生拿來作碩士、博士論文題目;但可惜泰半見木不見林,僅止於「萬般皆下品,唯有金庸高」而已。其實大謬不然。
從1950~70年代之間,臺灣武俠小說風起雲湧,百花齊放,也出了不少專業作家及優良作品,並不遜於金庸。據一項不完全的統計,當時約有三百多個武俠作者以此為生。其中號稱「名家」者,即不乏二十餘位可供談資。例如郎紅浣、臥龍生、司馬翎、諸葛青雲、伴霞樓主、孫玉鑫、墨餘生、東方玉、古龍、蕭逸、慕容美、上官鼎、高庸、柳殘陽、雲中嶽、武陵樵子、司馬紫煙、玉翎燕、獨孤紅、秦紅、溫瑞安(以上大致按其出道先後為序列),以及很早就「淡出武林」的獨抱樓主、古如風、易容(唐煌)等等。可謂「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
☞臺灣各派武俠名家點將錄
司馬紫煙,獨孤紅,
上官鼎,柳殘陽,
劉兆玄,蕭逸,
伴霞樓主,
雲中嶽,
秦紅
☞臺灣武俠小說家瑣記系列
「老驥伏櫪」郎紅浣
「一劍驚虹」臥龍生
「武林奇葩」司馬翎
「求新求變」論古龍
諸葛青雲及二「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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