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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取「300部無損電影」
上周,桃桃觀影團組織了一場《吉祥如意》的觀影活動。其實在觀影之前,我們就說過,這部電影可能會是很多朋友2021年的華語年度十佳。
果不其然。
影片豆瓣評分8.4分。
不少觀眾提到了影片在形式上的獨特性,「沒想到《吉祥》之後,大鵬會拿出《吉祥如意》……」也有觀眾提到了「劇情和現實的邊界被模糊、被打破……」而片中對中國式家庭關係的呈現,也成為不少朋友關注的核心。當天的觀影團映後交流中,更有觀眾非常坦誠直白地對大鵬說:「你跟我以前的印象完全不一樣了,你的才華被低估了。」甚至,也有觀眾從影片講到了自己,分享了自己一家人的團圓與別離。現場有位製片專業的大四男生從片中姥姥的葬禮,講到了自己生活中的南方葬禮。男生講到,「我們那裡的風俗是家人要給逝者掖被角,碰到爺爺冰冷發硬的身體,那一刻我知道,他是真的離開我了,我終於流淚了。」從他的講述中,我們發現,影片真實的情感力度打破了地域與風俗的限制,片中的東北家庭故事在遙遠的南方也一樣產生了強烈的情感共振。如果我們抓住這條情感脈絡向裡看,那麼,這部在類型風格上難以被定義的《吉祥如意》反而具有了更廣闊的讀解的空間。《吉祥如意》其實可以拆分為兩個短片《吉祥》和《如意》。前半部分《吉祥》是一個故事片,用患病的三舅王吉祥的名字來命名。講述姥姥去世後,她的三兒子王吉祥由誰照料成了一個難題。後半部分《如意》則是紀錄整個《吉祥》拍攝過程的紀錄短片。而片名《吉祥如意》的完整意向,則在結尾那段2008年的家庭影像裡早已被命運埋下了伏筆——在那段影像中,大鵬拿著DV拍攝姥姥和三舅,姥姥拉開門,指著一張從北京買回來的「吉祥如意」的剪紙,說這個好……大鵬在很多個採訪裡都說過,影片的這種形式是早就定好的,前半部分拍一個故事片,後半部分用一個紀錄片來呈現故事片的拍攝過程。但即便如此,當看到最後一段2008年的家庭影像時,我們還是會忍不住長籲一口氣,因為很難相信十多年前的影像,竟然會如此完美地契合在了一個十幾年後的電影裡。這種契合,如果要用一個什麼詞去形容的話,大概就只能說,是一種天意。這種話聽起來有點玄妙,但有時候電影就是這樣,創作者在山頂等一束光、等一片雲,等當時當地會發生的一種可能。而對於導演大鵬來說,這一切,都要回到故事的起點——回老家過年。一開始,大鵬找到演員劉陸,只是想拍一個在大城市打拼的女孩回到東北老家,和姥姥一起過年的故事。「我能確定的就是拍一個文藝的內容,拍我的姥姥,拍鄉村、鄉土、鄉音。而且不僅要拍還要呈現出我是怎麼拍的。其實也不知道會拍到什麼,之前好像也沒有人這麼拍過,但我們就是要試試看,生活會給我們什麼。」2016年,在《縫紉機樂隊》拍攝間隙,39人的攝製組分為兩組開始了《吉祥如意》的拍攝。然而,開機不久,姥姥重病昏迷。「姥姥過年」這個主題也隨之擱置。但是大鵬很快與創作團隊一起,將目光轉向了三舅,也就是片中的王吉祥。主題也從「姥姥過年」變成了,如果姥姥不在了,三舅該怎麼辦?這個看似突然的問題轉向,實則切中了很多中國式大家庭的真實困境。當這種對於創作者來說可遇不可求的「天意」突然出現時,剩下的就是對能力的考驗,有沒有本事抓住這種天意。在《如意》部分,我們清晰地看到了大鵬抓住天意的過程。在主創討論裡,大家面對姥姥突然病重的情況,一言不發。但是很快,故事的主題開始向王吉祥轉向。而唯一的演員劉陸,也從最初飾演的大鵬一角,轉而飾演王吉祥十年未歸的女兒王麗麗。在《吉祥》裡,大量手持跟拍、訪談式採訪對話等紀錄手法,一度模糊了故事與紀錄的邊界。甚至劉陸飾演的王麗麗在《如意》部分開始前,也完全說服了觀眾,她就是王麗麗本人。可以說,在《如意》開始之前,我們已經認定了《吉祥》就是一個非常真實的中國式家庭的紀錄短片。它具有極為真實的生活質感。王麗麗與父親之間的溫情、對家人的愧疚和無奈,兒女們為老人離世而傷悲,兄弟姊妹之間為了王吉祥的去留而爭執、爭吵……那些親密卻又刺痛的瞬間全都在《吉祥》裡呈現出來。這些真實卻又無解的親情困局,讓《吉祥》奪下了金馬最佳短片。但對於《吉祥如意》來說,無論在藝術呈現還是在道德思考中,它顯然都比《吉祥》走得更遠。突然之間,畫面中王吉祥的身影不斷縮小、縮小、再縮小。直到我們看清,他成為了中國電影資料館大放銀幕上的一個人物。我們認定真實的紀錄影像成為了銀幕上的一個故事。而臺下,無數個疑惑、觸動的觀眾,臉上映照出的,正是我們此刻的神情。在這一刻,被打破的不僅僅是觀看與被觀看者的身份,也不僅僅是紀錄與故事的邊界。我們很難去定義電影中這樣的時刻,因為它確實突破了傳統的觀影經驗。或許,也正是因此,在去年的北京國際電影節上,《吉祥如意》成為北影節新增「鏡界」單元唯一的一部國片展映,凸顯出重構影像敘事的野心。當《如意》徐徐拉開帷幕,我們才意識到,《吉祥》中極致逼近生活原貌的影像,不過是創作者利用搬演手法和紀錄式拍攝所形成的虛構文本。它或許能夠成為戲劇真實的典型範本,但它顯然不是我們以為的那種,紀錄影像。《如意》誠實紀錄了《吉祥》拍攝的全過程,相較於一個搬演的故事片而言,《如意》更接近生活真實,它的紀實性和可信度無疑更高。但生活的弔詭之處就在於,它永遠比虛構的故事更戲劇、更精彩。從抓馬程度而言,《如意》顯然會比《吉祥》更具有故事片的屬性。劉陸飾演的王麗麗,在得知《吉祥》開拍的消息後,突然回到了十年沒回的東北老家。演員劉陸原本在扮演王麗麗這個角色,但她卻一不小心成為了王麗麗本人,帶著強烈的王麗麗的負疚感、痛苦。在那場爆發性的年夜飯裡,劉陸突然向幾位叔叔大爺磕頭、崩潰。在《如意》裡我們看到那場戲中止拍攝,工作人員忙著調解,劉陸痛苦地跑到一邊抓頭髮、悶聲流淚。而真正的王麗麗,就坐在劉陸邊上,面上毫無波瀾地低著頭劃手機,彷佛躲進手機裡,周圍的一切就都與她無關。而另一場戲中,真正的王麗麗在跟大鵬聊天,說起這些年自己的一些心態變化。一旁的劉陸突然發問:如果說,在那一場中國電影資料館的放映戲中,我們作為觀眾感受到了一種來自現實與戲劇夾縫中的撥弄。那麼在這裡,我們感受到了《吉祥如意》另一層實驗性。它讓演員和原型人物之間產生了強烈的對話,甚至,這對話中還包含了一些道德審判的意味,也暴露了一些真實人物的現實困境。而這些真實人物的現實困境中甚至也包含著導演大鵬自己的情感困境。整個影片對親情的剖白是複雜、狠厲而又無奈的,而這一切指向的都是現實的困境。從故事到出鏡的演員,除了劉陸以外,全都是大鵬家庭的真實故事、真實影像。它剖白了大鵬的家庭與來處,甚至也暴露了一些非常現實的問題。相較於以往的《煎餅俠》《縫紉機樂隊》等作品,《吉祥如意》是大鵬第一次,像一個真正的作家一樣,把自己內心和家庭一起剖開給觀眾看。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吉祥如意》是大鵬的第一部作者電影。它不僅尖銳地展現了王麗麗面對父親去留時的逃避態度,甚至也呈現了大鵬自己在面對親人離世時,在繼續拍攝與沉入悲痛之中的兩難抉擇。剖白自我,總是會有各種各樣的風險,也會有各種不同的難題。從拍攝結束到《吉祥如意》上映,整整4年間,大鵬都在忙著剪輯。尤其是在剪《如意》部分時,大鵬說自己隨身帶著電腦,一有空檔就拿出來剪一會兒。但經常會剛開始看素材,就情緒崩潰、大哭。於是整整一個星期沒有辦法繼續剪輯。四年間,剪輯的難度不在於素材本身,更多在於大鵬在不停與自己的情感做對抗。最終,大鵬戰勝了自己內心的情感崩潰。而王麗麗也勇敢面對了鏡頭裡那個用手機逃避現實的自己。親情本身就是一種羈絆,沒有人在這種羈絆中永遠擁有優雅的姿態。暴露親情裡撕裂的、逃避的、不夠勇敢的瞬間,不是一種懦弱,反而是一種極致的勇氣。大鵬期待的「拍一種天意」,當天意真的到來,他抓住了,記錄了,邁過了內心情感的拉扯,完成了。從《吉祥如意》開始,大鵬不會再是我們刻板印象中的樣子。喜劇演員抑或喜劇片導演都不再能夠定義這位電影創作者。藉由《吉祥如意》,大鵬有了他作為一個真正電影人的「作者身份」。而這部電影,值得進入許多觀眾2021年度十佳華語片單。推薦一個牛逼的公眾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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