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有什麼救人的天使
和濟世的英雄,
不過是一群孩子換了一身衣服,
學著前輩的樣子,
治病救人和死神搶人罷了。」
疫情就是命令,上海全力以赴。
1月24日除夕夜,136名醫護人員組成的首批醫療隊出徵,緊急馳援武漢;27日晚,增補的50名護理人員出發;28日,又一批148名隊員告別親友,出徵前線……
從第一批隊員抵達武漢至今
已經過去了十個日日夜夜
我們心疼
他們臉頰被口罩壓出的印痕
也為他們治癒兩例患者而欣喜
他們在前方有哪些故事,今天我們挑選了來自武漢一線的照片,透過這些「逆行者」的身影,來了解這場「阻擊戰」的艱辛,也相信被一縷縷微光點亮的江城,終將勝利!
01
話別親人 相信春天終將到來
△上海市胸科醫院護士 馮亮(拿「佑」字)
「我會平安回來的,外婆儂伐要哭哦,媽媽在的……」馮亮彎腰站在床前,輕聲對外婆說。那本是舉家歡慶的除夕夜,但在那天,「團圓」二字,並不屬於馮亮和其他上海援鄂醫療隊的隊員們。和家人道完別,馮亮心裡充滿了愧疚,但她知道哪裡更需要她。
馮亮是上海胸科醫院的一名護士長,家裡的親人中,學醫的有不少。「看到召集通知時,我先生就在身邊,和他一商量,他很支持,我就報名了。父母也很支持我。」93歲的外婆曾經是華山醫院的一名藥劑師,明白救死扶傷是醫務工作者的天職,卻也知道孫女此行面臨的挑戰。在與馮亮話別時,還是留下了不舍的眼淚。馮亮家和外婆家離得很近,與外婆感情也很深,幾乎每周都會去探望。「我向外婆保證,一定努力救治更多的人,也會把自己安全地帶回家。」
馮亮有兩個可愛的孩子,一個讀六年級、一個三年級。弟弟還不太明白媽媽此行的意義,可哥哥已經將武漢與危險劃上了等號。怕自己說太多會有更多眷戀,馮亮只是安慰孩子們,媽媽去那裡幫助需要幫助的人,很快就會回來的。
鼠年第一天的凌晨,馮亮和醫療隊員們來到了一個陌生,卻會讓他們銘記一生的城市。大街上雖然空蕩,但還是相當有序。當地市民聽說是來自上海的醫務人員,都非常友善。到達的頭兩天,醫療隊開展了嚴格的培訓,為了更好地救治,也為了更好地保護自己。
1月27日零時,馮亮正式進入武漢金銀潭醫院,承擔了首個夜班護理工作。「我們是有信心的,特別是經歷了非典等各種疾病,始終心懷一個信念,科學的防控和治療能戰勝一切病魔,我也相信春天終將到來。」
02
全副武裝 成為病人溫暖依靠
這是武漢前線護士的手,戴了8小時防護手套的手。
幹皺,卻美麗。
手的主人,叫諸玫琳,曙光醫院重症監護室護士,上海首批援鄂醫療隊成員。
「要去疫情最嚴重的地方,和爸爸媽媽商量過嗎?」90後的諸玫琳,是曙光醫院首批援鄂團隊裡年齡最小的。當護理部同事這樣問她時,她哽咽了,「父母雖然不舍,但還是支持我去。爸爸說,你是重症監護室的護士,年紀又輕,也沒結婚,就應該去報名。」
新年,就在與病毒抗爭的戰役中來臨。
曙光醫院諸玫琳(中間藍色防護服)
諸玫琳所要工作的地方,是武漢金銀潭醫院北三樓重症病房。在疫情的戰場上,時間等於生命。1月26日中午,剛剛結束防護操作的她就與同事上崗,接過了武漢同行移交的「陣地」。
所有醫護人員都要將自己全副武裝。把厚重的防護服一層層包裹在身上,平均就要20分鐘。穿著防護服,體感悶熱,稍稍走動就渾身溼透,體力消耗也遠超平常。「卸裝更是關鍵,耗時也更久。由於周圍都是被病毒汙染的物資,順序稍有不對,就可能把自己暴露。」諸玫琳說。結束工作後,每脫下一樣就要洗手消毒,她和不少隊友的手也因反覆消毒過敏紅腫。
為了避免增加感染機率,也為了節約防護裝備,諸玫琳和其他護士在上崗前不吃不喝。「裝備穿脫太過麻煩,而且一上廁所,整套防護服就廢了。」由於病房裡的病人多是用無創呼吸機,或是用高流量氧氣治療的重症病人,病情嚴重多數無法生活自理,沒有護工及家屬,一切都得自己扛。「除了常規監測病情、靜脈補液、呼吸機導管護理等醫護工作,我們還要解決病人的生活護理,包括更換床單、病人飲食,嘔吐、排洩物的清理。」諸玫琳說,「理解病人的惶恐、不安和無助,我們才能成為他們患病期間最溫暖的依靠。」
首日工作,諸玫琳一直工作到凌晨1時與夜班護士交接好。期間,她裡層的工作服溼了又幹,幹了又溼。下班時脫下面罩,臉上儘是壓瘡;脫下口罩,已經全部溼透;脫下手套,手被汗水浸皺……
03
微信裡報喜不報憂,媽媽不哭
照片裡這雙手的主人,叫馮金娟,是巴士三公司740路調度員,下個月退休。
照片裡的白衣天使,叫倪溦,24歲,是嶽陽中西醫結合醫院護士、上海援鄂醫療隊的成員,也是馮金娟最牽腸掛肚的寶貝女兒。
倪溦是主動報名的,沒和家人說。大年初一在外公家拜年,她接到通知,隨時準備出發,才悄悄向父母坦白。
馮金娟很崩潰,她知道現在去武漢的風險,更何況是支援醫院。「我當然不捨得,女兒第一次獨自出遠門,就是去疫區,哪個母親會放心。老公很支持,我說你也真是膽子大。」馮金娟沒敢告訴83歲的老父親,編了個理由,提前回家幫忙收拾行李——硬塞給女兒兩套從來不穿的棉毛衫褲,「否則我心不定」;買了一大堆巧克力,外加善存片和泡騰片;聽說穿防護服不方便上廁所,還準備了成人尿不溼。說到這個細節,馮金娟哭了。
年初三深夜,倪溦突然問:「可能明晚走,媽媽請假送我去機場吧?」因為太晚不方便換班,馮金娟沒答應,有些後悔。她本打算第二天下了早班去送機,卻聽到了女兒提前出發的消息。「她是好小囡,我也只能支持。這件事總要有人做,但我真的捨不得。」
和母親的萬般糾結相比,倪溦特別樂觀,每天和家裡發微信報平安,只報喜不報憂:「一切都好。」「我會保護好自己的,媽媽放心。」「這段時間是有生以來最懂保養的,天天吃善存片和泡騰片。」昨天,為了方便穿防護服,她剪短了頭髮,輕鬆地給母親發消息:「ICU老師真牛,既會急救,也懂剃頭。」馮金娟立刻更新朋友圈:「寶寶,你的新髮型最美。」
每次問到具體工作,倪溦都用「挺好」回應。女兒出徵6天,馮金娟一個電話都沒打過,只發微信文字。「怕影響她和室友休息;而且,反正聽不到實話。」直到昨天,她才聽朋友說,女兒在武漢市第三醫院危重救治組,要接觸不少重症病人。她再次哽咽,泣不成聲。
馮金娟天天盼著女兒平安歸家,她知道回來也可能要先集中隔離。「隨便去哪個偏僻角落都行,只要能快點回上海。」
有一次實在太想女兒,馮金娟主動要她發點照片。倪溦身穿防護服,乖乖地比了個心。她的表情被完全擋住了,但可以想像,那一定是個燦爛的笑容。
04
一天連過兩次生日,回到1歲
2月1日,在晴朗的武漢,上海首批援鄂醫療隊隊員蔣惠佳過了兩次32歲生日。
第一次是下午,藉助手機三方視頻「雲慶祝」。丈夫和3歲的女兒豆花在家,同事們在奉賢區中心醫院ICU病房,同唱一首生日歌。上海特製的蛋糕上寫著「等到黑夜翻面之後,會是新的白晝」,寓意武漢抗疫之行必勝。
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媽媽,小豆花皺著眉,不說話,也不唱歌。她太想媽媽了,唱不出來。這次報名,除了丈夫,蔣惠佳沒告訴任何人,包括女兒。丈夫一直是她的堅強後盾,支持她的任何決定,臨別時送上安慰「家裡有我,放心」。
出門前,她險些被小豆花稚嫩的呼喚聲打敗「媽媽,媽媽,你要去哪裡啊?」
「媽媽要去很遠的地方上班,你在家裡要乖乖的好不好?」她沒敢多說話,短暫擁抱後扭頭離開。
告別那天,是大年夜。蔣惠佳在微信朋友圈留言:「願前方的武漢同胞早日遠離疫情,願逆行的我們平安回來」。
第二次是晚上,醫療隊的戰友們幫她慶生。蔣惠佳笑盈盈地切開生日蛋糕——蛋糕很小,只夠每人吃一口,但形狀別致,是美麗的愛心。
「過了這個生日,其實我不是32歲,而是1歲,有重生的感覺。打贏這場仗,醫療隊所有人都像重生了一樣。」吃完蛋糕,蔣惠佳說出了之前許下的願望,「送給全國人民,希望疫情快點結束,大家快點恢復正常生活。這是最重要的。」
她是年初二中午第一次走進金銀潭醫院病房的,臨時接到任務,午飯也來不及吃。穿戴防護服後,身體消耗大增,疲勞感迅速襲來。「工作6小時,餓得胃痛3次,差點站不住,靠意志力撐了下來。」她要負責照顧病人生活起居,包括吃喝拉撒等髒活累活。傍晚交班後,一層層脫下防護服,她發現眼罩裡的水珠匯成了「小河」,毛衣和第二層工作服都已溼透……
生日這天,蔣惠佳還對著鏡子,把一頭短髮剪得更短,為了穿防護服更方便些。「現在哪怕再難看,我也覺得自己是最好看的。」她笑著說。
05
短筒靴被汗水浸溼,渾然不覺
這是上海首批援鄂醫療隊隊員許虹的短筒靴,她自己也很意外,汗水幾乎把厚厚的鞋子全部浸溼。脫下防護服那一刻,就像脫下一件雨衣,只不過水是從內側流淌下來。天氣很冷,更衣室沒有空調,她打著哆嗦換上便服,留下一張特別的自拍照。
39歲的許虹來自上海市第十人民醫院,有豐富的呼吸科、重症監護室護理經驗。2月1日,上海醫療隊接管武漢金銀潭醫院北三樓的第6天,責任組長許虹第二次進入監護病房。如果說武漢的醫院是前線,那麼監護病房就是前線拼刺刀的地方。
從清晨7時到下午3時,許虹沒喝過一口水、吃過一口飯、上過一次廁所。既為了節約物資,不想脫下防護服,也是因為忙起來根本不覺得渴和餓,體內水分早已化成汗水。
許虹說,進病區沒多久,裡面的護士服全部溼透,渾身粘乎乎的,護目鏡上一層霧氣。霧氣很麻煩,護士會看不清血管。遇到抽不出的血氣、打不進的留置針,就得責任組長上。許虹笑言:「今天運氣好,都是『一針見血』。」
進病房後,她需要主動安慰清醒的病人,問他們想不想吃東西,要不要喝水,還有什麼需要。遇到難懂的方言、聽不清的話,幾乎要零距離湊近聆聽。「你用自信、飽滿的話語去鼓勵患者,就會提升他們戰勝病魔的信心。」許虹說,當天北三樓有兩名患者出院,隊友們的好心情簡直無法形容。
由於疫情特殊,許虹需身兼多職,除了護理和治療,還要拖地、擦拭、準備生活用品、鋪床換尿布,遇到哪個房間忙不過來,就去幫忙,並要負責和病區外圍醫生溝通,「一轉眼就到了下班時間」。
拿下防護罩、脫下防護服,滿臉滿手都是壓痕,任由汗水流淌。許虹這才發現,短筒靴的鞋筒和大半鞋面已浸溼,只有緊包著鞋套的鞋尖是幹的。由於長時間悶熱潮溼,小腿肚上發出了一塊溼疹。
她每天最幸福的事,就是回駐地洗熱水澡,和讀五年級的女兒視頻報平安,再迎接第二天的戰鬥。
06
減少風險 為報家國剪青絲
「我這輩子沒有剪過短髮,我今天鼓足了勇氣,把長發剪了。」上海第二批援鄂醫療隊隊員、第九人民醫院重症監護室護士長黃波黎利用休息時間,剪去了心愛的長髮。
2月2日,有理髮師來到了醫療隊的駐地,黃波黎頭一個報名。「頭髮長了不方便,還有可能細菌感染。大家都是能剪短髮的就剪短髮。」她故作輕鬆地說,「安全第一,為了讓病毒沾染的機會更少一點,還是值得的!」
不為人知的是,黃波黎去年剛剛完成半年的援滇任務。「為了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這個樸素的想法,是她援滇的動力,也是報名參加援鄂醫療隊的初心。
1月31日中午12時,黃波黎進入武漢第三醫院隔離病房與當地醫護人員並肩作戰。她原本想著,前一批在武漢金銀潭醫院的隊員一個班要8小時,自己4個小時一班,時間會過的相對快些,可現實很快打破了她的猜想。「穿著厚厚的防護服,工作第一小時就有了缺氧、頭痛的感覺。4個小時下來,疲勞程度和平常不穿防護服在自己醫院工作12小時差不多。」她說。
第一天上班,她只吃了兩頓飯,上班前只吃了個半飽,還要儘量少喝水,避免上廁所。隔離病房裡沒有護工,病人所有的護理都要靠護士完成。「4個小時我們幾乎沒有坐下過,為了確保及時監護,我們不停巡視。」因為反覆酒精消毒和長時間戴著橡膠手套,他們的雙手已經發白、起皺。脫下防護服和口罩,耳朵和面頰早已被勒出深深的印痕。
有個剛下了夜班的姑娘,也在等著理髮,她哭了。從機場的告別開始,想要流淚的時刻很多,黃波黎告訴自己,「要堅強!」
07
脫下軍裝 她也是戰士
今天是李曉靜到達武漢抗疫一線的第七天。
李曉靜防護服裡的衣服,溼了又幹。長時間戴口罩,臉上潰爛的傷痕漸漸復原。
下午1時吃上第一口飯,她不敢懈怠,因為這是在和時間賽跑。
大年初三,50名護理人員組成的上海醫療隊緊急馳援武漢,全力支援武漢開展醫療救治工作。浦東新區浦南醫院護理部副主任護師李曉靜是這支醫療隊的隊長,此前,她曾是一名軍人。
出徵後不久,李曉靜將微信頭像換成了為她拍攝的照片。照片裡的她,向著車窗外敬了一個軍禮。
是戰友,也是攜手戰鬥的人。
「作為一名軍人,就該上戰場;作為一名護士,就該救死扶傷;作為一名黨員,就該衝鋒在前!雖然我此刻已經不是軍人,但是依然希望以醫務人員的身份參戰。」請戰書中,她寫道,「對於軍隊退役的人來講,名和利,以及進步都不是那麼重要了,關鍵是自己要做什麼,想做什麼,能夠為社會做些什麼」
脫下的軍裝,似乎刻在了李曉靜挺直的身板上。她踐行了退役時許下的「若有戰,召必回。」
來到當地後,李曉靜曾通過媒體和戰友們短暫連線:「我曾經是你們當中的一員。」說到這裡,李曉靜開始哽咽。「雖然脫下了軍裝,但是我還是以醫務人員的身份繼續和你們站在一起。所以我也希望我們能一起,不管以什麼身份,所有的醫務人員都可以攜手共同戰鬥。」
李曉靜不是一個人在戰鬥,許多退役軍人成為了她的堅強後盾。「看她的朋友圈,得知她的臉已經有些潰爛。我們戰友非常心痛,組群為戰友購買物資。」時刻關注著戰友的動態,近300名退役軍人「聞風而動」。他們成立了愛心微信群,每次募捐「拼手速」,一群滿了開二群,陸續為前方提供了多種急需物資。
「守望相助,本就是作為戰友最該做的事情。」做了這麼多,戰友們只有這淡淡一句。談到戰友們的支持,李曉靜哽咽了:戰友們身在天南海北,有的素未謀面,但情同兄弟姐妹。再多的語言都無法表達我對戰友們的感激。
是同事,也是那個關心自己的人。
李曉靜出徵前夕,有個人在車窗前和她不停揮手。這個人是浦東新區浦南醫院護理部主任郭智慧,也是李曉靜在請戰書中提到的郭主任。
在郭智慧看來,李曉靜有著軍人的愛國心和職業的使命感。「我和她共事了兩個月,她特別敬業。」除此之外,李曉靜也是那個特別貼心的同事。「我自己因為工作強度大,身上有溼疹。有次我在醫院塗藥,被她看到了自己滿手滿腳的溼疹。第二天她就回家拿了一罐針對溼疹非常有效的藥膏,讓我試一試。」
前天,護士團隊員張言生日,李曉靜和團隊的醫護人員一起為她慶祝。「現在訂蛋糕非常難,盒馬生鮮和其他渠道根本就沒有原材料。雖然條件有限,但是我們都非常開心。」戰友們為她準備的水膠體敷料被她分給了隊員。「希望能夠為它們減輕一點皮膚損傷,都是女孩子,愛美。」李曉靜說。
是妻子,也是兩個孩子的母親。
在春節前夕,武漢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疫情暴發。聽說要組建醫療隊,李曉靜的內心開始沸騰:「我有17年前支援北京『小湯山』的工作經驗,也有在四川抗震救災的經驗,更有近20年的臨床護理經驗,我願意作為浦南人再次出徵援鄂!」汶川地震時,吻別女兒,李曉靜匆匆出發。「從小湯山開始,我每一次出徵都是把孩子扔給他,其實他為家庭也做了很多的犧牲。」李曉靜十分感謝丈夫的犧牲。這一回,她決定徵求丈夫的意見。
「她非常喜歡穿軍裝,骨子裡有著磨滅不掉的軍人情結。」當李曉靜提出要去武漢的那一刻,愛人老許表示理解。去年11月,李曉靜的母親過世,按照當地風俗,逝者去世百日之際要舉行儀式。為了去一線,他們退掉了機票。老許和兩個孩子留守上海,還替她給家中老人做起思想工作。昨天,是她母親的百日。李曉靜在朋友圈發了一首詩。「凝望母慈顏, 驟然心驚駭。何堪母已去, 泣祈是夢哉。夢醒母安在,見兒笑顏開。問從何處來,親自置飯菜。黃昏榻上坐, 沐足水已開。欲孝親不在, 悲傷溢滿懷。」
1月30日,李曉靜的小女兒生日。這回李曉靜也沒能和小女兒一起過,視頻連線老許和女兒後,她開了一個自嗨鍋慶祝。
用李曉靜自己的話來說,「脫下白衣,我們是女兒、是母親、是兒子、是父親,是你們身邊再平凡不過的朋友;穿上白衣,我們就要面對病魔,為人們的健康保駕護航,特殊情況下,我們被稱為英雄,其實,平時我們每天都在這麼做。」
網友們都淚目了
感謝你們,最可愛的人~
願春暖花開之時,
你們都能平安歸來!
來源:新民晚報金海岸工作室(xmwbjha755)
作者:郜陽 曹剛 張澤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