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書院》殺青後,梁大維長舒一口氣,終於可以把壓在肩上好幾個月的擔子卸下來了。
收拾行李,簡衣輕裝,梁大維一個人跑去泰國待了三、四天。在泰國的這幾天,梁大維什麼也沒幹,每天看看天空發呆,看膩了就去曼谷街頭走走停停,沒有目的地,也不知道去哪,就這樣打發了在異國他鄉的時間。
在泰國的某一天,梁大維在警署門口看見兩個警察貓在花叢裡,也不知道在幹嘛,但他就是好奇,整整在旁邊看了20分鐘。這兩個警察從裡面抱出來幾隻小貓和一隻老貓,後來梁大維靠著手機的光亮才看明白,原來這地方有很多電線,這兩個警察怕小動物受傷,把它們轉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梁大維感慨「太有愛了,特別好」,用20分鐘去觀察生活中的一件小事,然後把這份感動狠狠記在心裡。
「男一號真難當,沒有覺睡沒飯吃,天天沒有代謝也就算了,天天餓著還不能掉鏈子」,梁大維的壓力在他接到《熱血書院》的那一刻就驟然增加。要從頭開始,把男一號的擔子挑起來。
開機前一天才拿到《熱血書院》劇本,沒有絲毫準備和徵兆, 52集的體量一個一下子擺在梁大維面前,突然所有的問題都向他丟過來,但他必須要接受這個差點擦肩而過的機會。
我超級無敵擔心,那有什麼辦法?既然是你來,你就要拿出一個責任感,爭取能把它演好」,就這樣,梁大維開始了自己別樣的「男一號」之旅。白天黑夜的看劇本,自己一個人把所有人都演一遍,白天有自己的戲就拍,別人拍的時候他在旁邊讀劇本,「基本上是一個邊預習複習邊考試的過程。
「每天睡2個小時,和導演一會就『明天見』了」,這樣堅挺了幾個月後,試終於考完了,梁大維為觀眾帶去了一個市井又不世俗的張誼。但梁大維卻對自己挺不滿意,「特別坦誠,我有遺憾,因為你沒辦法顧及很多東西」。
過於飽和的工作狀態、高度緊繃的神經和極少的睡眠時間讓梁大維的整個臉發腫,眼袋掉下去就可以砸到腳背,「這些我就已經顧及不到了,我只能儘量把戲的方面去做好,可能這一塊(面部狀態),就挺對不起觀眾的了」。
在《熱血書院》之前,梁大維第一次真正被觀眾熟知是《暗黑者》中薛天一角,「這部戲我學到了特別大的一點是,自己認定的東西一定要去堅持,不要聽旁邊的人跟你講太多,自己去做判斷。
梁大維演戲一定是靠著自己的判斷,是對是錯必須自己去試。《建軍大業》媒體看片會時梁大維就一個人坐在後排,他想看看大家會不會在這場大群星戲裡關注到自己。
「這人是誰啊,怎麼這麼多鏡頭?」
這是梁大維在電影院聽到最多的話,但是他非常開心,「裡面每一個人都比我出色,我心想,那你憑什麼呢,你不得有點什麼才行」。
「我手機上有一個生命倒計時,我現在還能活一萬六千多天了」、「每天早上一睜眼,又少一天,受不了。」
梁大維自己挺看重這件事的,「如果你不讓自己精彩的話,臨死拔管子的那一刻,哭都沒有眼淚流,已經來不及了。所以我希望在那一刻,我能笑著。」
這是我第一次聽見有人把自己的生命具體量化,毫不誇張地說,當聽到那些日復一日的生活被具化成冷冰冰的數字時,後背一陣發麻。不驚訝梁大維對自己通透的認知,以及明明白白的活法,意外的是他極度精確的態度。
很多事情都太尖銳,不願意去直視它,在沒有被挑明之前都是表面的和平,但是總有那麼幾個人不願意耳朵眼睛被蒙起來,像被困住手腳囚禁起來,過著麻木不仁的日子,梁大維就是這個不願意裝睡的人。
他非常拒絕在自己有限的精力內去應對那些對自己絲毫沒有吸引力的事情,如果你是個對自己的精神世界有著要求的人,那便更能理解梁大維。
十七、八歲就進組的經歷讓他對這個演員這份工作有著特殊的感情和一定的要求,「我沒辦法在工作時候跟你聊其他有的沒的,這樣不對,讓我不太舒服。」
在組裡,大多數時候他都是一個人坐著旁邊,非常「獨」,不了解他的人說他距離感太強了,不說話的時候會很兇。
習慣了獨處的梁大維好像越來越不願意麻煩別人了,很多事情都是一個人就可以完成,自娛自樂也能很high。當然,這種自嗨並不影響他成為一個有趣的人,反而讓他找到了一個更適合自己的世界,就像一個渴求自由的魚終於找到了大海。
比如,梁大維潛水一定會去的地方是泰國的濤島,在那裡他忘掉身份,拋棄不得已的約束,酣暢淋漓只為自己開心。「每天五點鐘出早船、潛水,中午回來,吃飯,下午去爬山、健身、晚上跟小夥伴們一起去吃點好吃的,再晚一點的時候,選擇睡覺也可以,選擇去看打泰拳也可以,選擇跟朋友聊天也可以。」
「年輕的身份不會拋棄。」
「還是希望自己永遠年輕?」
「不,我很年輕,我一直都很年輕」。
「我覺得站在女人面前我還挺驕傲的,我飯做得好,收拾家也沒問題,做手工也很強,就差生孩子了」。
「兩個人在一起不舒服,那叫苟且不叫舒服」。
聊到工作以外的話題,梁大維輕鬆地開著玩笑,你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就會冒出金句,跟他聊天總會意外發現很多驚喜。
對這個世界的好奇心讓梁大維不斷的去嘗試各種各樣的事情,溫柔的、朋克的、野性的,所有與眾不同的都要去看一看。
美食、烘焙、各種手工藝品是他生活的A面,寫著沉靜,B面就是極限運動和hiphop,暢快自在。
問起他為什麼這麼痴迷於極限運動,梁大維沒有用肯定的形式告訴我們這件事有多美妙,而是用否定來說明沒有切身經歷是一件多麼遺憾的事情。「不跳傘看不到地球的弧度,感受不到風阻;不下到水底下完全感受不到魚群的自由自在,看不到鯨鯊······看不到海龜······」
一連串的「看不到」迅速從梁大維口中蹦出來,我腦海裡自動浮現上萬條魚在他身邊遊來遊去,時而旋轉,時而過來觸碰一下他,久久不願離去。
看多了大自然的純淨剔透,梁大維對這個世界常懷善意與敬畏。
「人類對海洋的破壞到底有多嚴重,水底下看得清清楚楚。」長期和大自然的親密接觸讓梁大維看了人類在對待對比自己弱小事物時候的態度,他語氣有點氣憤「這些動物它還沒活夠呢,我們憑什麼要製造阻礙讓它受這樣的傷害?沒道理」。
梁大維說,如果可以在演員之外選擇另一種身份,他會去做環境、動物保護相關。
他是真耐得住寂寞,這種「克制」用在演戲上剛剛好,「演戲是一輩子的事,我在等一個讓自己這些年能量爆發出的角色」。
「聽你說這麼多,我覺得你是一個不斷擴展自己,讓自己更滿的一個人」。
「還剩一萬六千多天了,趕緊趕緊趕緊,不然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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