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自古以來人才輩出,明清時期,即墨「周黃藍楊郭」五大家族興起,他們或以學識揚名宇內,或以官職顯名於世,每個家族都留有許多膾炙人口的故事。而郭琇是其中郭氏家族中的主要代表人物。
郭琇(公元1638——1715),字瑞卿,號華野,即墨郭家巷(今即墨區環秀街道郭家巷村)人氏。康熙九年(公元1670年)進士,歷任吳江縣知縣、江南道御史、左都御史、湖廣總督。郭琇精明能幹,很受康熙皇帝的器重和地方人民的擁護。擔任御史期間,鐵面無私,以實際行動贏得了人們的信任。郭琇還著述有《疏稿》六卷。
據《郭華野公年譜》記載,郭琇生於明崇禎十一年六月十八日巳時(九點到十一點),終於康熙五十四年三月初七日寅時,享壽七十八歲,其德操品行深為後人敬仰,即墨、吳江兩縣分別將其列入鄉賢、名宦,歲時祭祀、瞻仰。即墨民間有「不用七品八品,只要一品二品就行」的傳說,也和郭琇出生時有關。
話說郭琇出生的時候,正趕上一天東海龍王敖廣在龍宮中閒著沒事瞎算,算計到即墨要出一個大人物,將來是 國家重臣,扶佐大清社稷江山。這本來是一件好事,但不能讓他出生的太痛快了,如果一生中不經過點風 風雨雨,坎坎磕磕而直上國家朝堂,那他眼裡還會有 誰啊!唐僧取經有那麼幾位高僧護架還歷經了九九八十一難,最後孝敬上金缽才拿到真經。所以啊,今天我敖廣也要使一使手中的權力,出個不大不小的難題,先給你小子來個下馬威,讓你以後在官場上別太得意了。
主意已定,敖廣便連日在即墨一帶布雲下雨,並傳令手下的兩隻獨角蛟空前 去即墨城,在窯頭村後的高埠上攔壩,把南河的水 給截住了倒灌河南岸帶的民居,把郭琇家的房子給 我淹了它!郭琇如果大難不死,以後他就飛黃騰達 如果把小命栽在了我手裡,那是他福淺命薄。
兩隻蛟龍接令後不敢怠慢,急忙由膠州灣溯墨水 河而上,來到窯頭村後一看,嗬!那可真是狂風暴雨 劈雷閃電,河中濁流翻滾,惡浪咆哮,偌高大的一堵 黃筋粘土高埠,如今已被洪水吞噬了大半,陣陣浪花 拍打埠頭……兩蛟一看,此時不布陣截水,更待何 時?兩怪便從水中一躍而出,變成兩隻雪白柔順可愛 的小山羊,一南一北在埠頂上頂起了架來。這兩隻畜 牲一頂架不要緊,可不得了了,只見南河裡的水不是 北流西下,而是逆流東上了,一時之間,河南岸上地 勢低注的地方馬上成了一片汪洋,磨市、郭家巷等地勢較高的屋宅,也被大水困在了中央 。
再說當時的即墨知縣王浸大和即墨營守備趙敬兩人「一文一武」為即墨地方最高長官,看到連日狂風大雨,河 水暴漲,許多民屋被淹,兩人心急如焚,冒雨前去地 勢低注的地方視察災情,以便及時賑濟災民。這日兩 人便服打傘,來到河南一帶察看。突然一陣急風驟雨, 打溼了兩人衣服,不得不到附近人家門洞下,暫時躲 避一下,等雨小了再走。兩人鑽進郭家巷街路北一家低矮 的門洞裡,門左門右一邊一個站著,一邊擰著身上的 淋溼衣服,一邊說著閒話,來打發這段尷尬的時 辰。
正在此時,聽到院內屋裡傳出新生嬰兒響亮的 啼哭聲,添丁的人家是25歲的郭景昌和20歲的周氏夫婦,緊接著「吱呀」一聲大門開了,一位白髮小 腳的老太婆到大門洞來取幹土(從前沒有衛生紙,普 通人家把黃士曬乾後放在大門洞裡貯存,用來掩塗汙 物),一看門洞中有兩人站在裡面避雨,忍不住高興 的連聲說:「生了,生了!」王知縣知道老人家說的是 生了孩子,便問:「是男的還是女的?」老太婆道: 「是個小廝。」即墨方言叫男孩兒為小廝,女孩為小兒,王知縣和趙守備兩人對望了一眼,趙守備說 「有咱倆一個七品知縣,一個四品守備給把大門,將 來啊,這個孩子如果出官入仕,最小也得是個三品 官!」白髮老太婆就是郭琇的祖母,她接上說:「嗯樣來還用三品,若能是個一品也就知足了。」兩人一聽 伸了一下舌頭,心裡說老太婆分不清品級的大小,但 好大的口氣!
郭家也算是詩書世家。郭琇的曾祖父郭師仲,「高才博學,登門受業者甚眾」,而後師仲生文耀,文耀生景昌。其父郭景昌字開先,為庠生,「學識奇偉,詩文卓絕」。在詩書禮儀之家,郭琇從小就生得不凡。後來郭琇中舉取士,步入仕途,果然累遷升到了從一品大員(湖光總督)的官位。
現在分析郭琇的傳說還是有一定道理的,我們知道農曆六月十八日,一般為現在陽曆七月十八左右,也是即墨地區多雨季節,即墨史料對墨水河洪水泛濫的記載較多,也說明,即墨在十七世紀、十八世紀雨水的豐沛。
據史料記載,晚年回歸故裡的郭琇主要表現為關心桑梓、接濟鄉鄰、助貧救困、教育後代,如史料記載「邑大飢,餓殍盈路,公倡眾煮粥,凡投靠者必收恤之」。又如「秋,大水,墨城傾圮,海上賊舟日揚,公捐資完之,邑恃無恐」。
郭琇受儒家思想教育,晚年對即墨古城內文廟進行建設和維修,史料記載康熙五十三年,即公元1714年,時年郭琇七十七歲,建設「德配天地」、「道冠古今」二坊於即墨文廟聖門兩側,並將移於文廟牆內的「下馬石」重新移於原來位置。
郭琇去世後葬在即墨東北部(今經濟開發區辛戈莊村),解放初期墳墓大體尚存,文革期間全部被毀,磚石部分拿來蓋了辛戈莊小學,後來辛戈莊村搞開發,開發商特意圈出了墳墓遺址,不過現在已經看不出任何墳墓的痕跡,確實很可惜,目前已經成為了居民區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