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少年》︱五月天與世界對抗的溫柔

亂世總是最不缺耳語

哪種美麗會喚來妒忌

你並沒有罪，有罪是這世界

生而為人無罪

你不需要抱歉

——「玫瑰少年」歌詞

當《玫瑰少年》獲得第三十屆金曲獎年度歌曲獎時，蔡依林走上頒獎臺與好友阿信緊緊擁抱。

她聲音微顫：「葉永志提醒了我，在任何情況我都可能成為某種少數。所以我更要用同理心去愛任何我身邊的人。這首歌獻給他，也獻給曾經認為沒有機會和沒有選擇的你。你一定要記得支持你自己，選擇你自己。」

2000年的春季，鮮花初綻。年僅15歲的葉永志，被發現倒臥在學校廁所的血泊中。在懷滿憧憬的年紀裡，他永遠離開了人世。

 

「到醫院送到急診室的時候，他的口跟鼻子血一直沒辦法止住，我說完了完了。」葉永志的母親用手背抹下臉上的淚痕。「我絕對不服。他們說我的小孩心臟病，其實不是。」

 

長相清秀，乖巧可愛的葉永志性格溫柔體貼，在學校裡，他卻被老師同學們認 為「娘」和「不正常」。

 

葉永志的母親苦澀的說：「他寫一條紙條說，『媽媽你要救我，有人要打我』。」校園霸凌帶來的黑暗和恐懼撕扯著他的生活。那年的4月20日，葉永志上完他最喜歡的音樂課，離開教室去上廁所。這一次，他永遠避開了這個世界的惡意。

 

在這個流量的時代，曾經瘋狂轉發相關新聞的網友們早已出現了記憶斷層，蔡依林卻一直記得。在寫完《玫瑰少年》的歌詞初稿後，她邀請了五月天阿信共同填詞。

 

「我一拿到詞後覺得非常驚豔。因為這首曲是中快板，但卻有淡淡的哀傷，好像是一首隔空靈魂交流的歌曲，聽完後很感動。」蔡依林微笑著說。

 

如果說蔡依林版的《玫瑰少年》是與少年們面對面的溫情對話，撫平他們被社會偏見割開的傷口，那麼五月天的版本就是對世界的犀利宣言，是為了尊重和公平做出的反擊。相比原版Tropical House風格較為舒緩放鬆的節奏，五月天的版本充滿搖滾的力量感，情感的爆發更加猛烈。玫瑰少年們在絕望深處吶喊，在無限質疑的目光中大膽盛開，永不妥協。

搖滾是什麼？反叛，張揚，如烈酒過喉一般猛烈。

「我是很喜歡搖滾樂，但是我真的不太喜歡重型。」

「聽不了重型你聽什麼搖滾？滾去聽五月天吧。」

 

22年來，對五月天的質疑層出不窮。高中時潛心玩音樂的他們，怎麼也想不到以後他們會成為搖滾圈的眾矢之的。

 

圈裡的前輩談五月天：「搖滾是一種生活狀態，是一種對社會的訴求表達，是一種批判狀態，你起碼證明你是在閱讀社會，你在閱讀自己的生活。」他笑笑，「但是我沒閱讀出來你（五月天）在閱讀什麼，這是我很奇怪的地方。」

 

對於外界的質疑，貝斯手瑪莎說：「我並不認為自己是主流搖滾，我要做的是做好音樂，標籤該由其他人貼。」

 

1995年，臺灣師範大學附屬中學吉他社的幾個青澀的少年組成了So Band樂隊。1997年，樂隊正式改名為「五月天」。

 

在學校社團小房間裡成軍，這個看似平凡的校園樂隊從街頭pub唱到萬人大舞臺。直至2013年，他們做到了連續三晚徵服北京鳥巢，創下30萬人難以超越的演唱會人數記錄，靠著不斷翻新的精彩巡迴演唱會席捲全亞洲。

 

樂團剛成立不久時，他們唱過只有一個觀眾的Live House，而那個觀眾還是老闆。那晚，他們自得其樂地唱足了三小時，從那次起，他們懂得即使只有一兩位觀眾，他們還是要堅持唱下去。

 

在1999年，五月天被華語流行音樂教父李宗盛看中，籤約了滾石唱片。在缺少主流搖滾樂團的當年，五月天逆流而上。他們創作直抵青年生活經歷，積極向上的音樂，接著在各地巡迴演出。

 

他們的歌大部分溫暖純良，充滿搖滾的力量感。每張專輯都是全部團員的合力創作，調和了五個人獨特的性格。22年來，五人鮮少發生衝突，儘管每個人的生活都進入不同階段，難得的是目標始終一致：對音樂的熱情從未改變。

 

這一路，困難重重，選擇眾人看不見的路，沒有相當的勇氣是做不到的。但就像他們在歌裡唱著的一樣：「我和我最後的倔強，握緊雙手絕對不放。下一站是不是天堂，就算失望，不能絕望。」

 

在爆火的情歌的背後，常常被聽眾們忽略的是他們對人類與社會的關注。

 

《2012》裡，他們唱地球環境，「寄生地表的蟲，落葉劑製造落葉的秋，輻射塵覆蓋清晨的冬，地球還殘喘人就創作末日，又何必等到上帝沒收。」

 

同林俊傑合作創作的《黑暗騎士》裡，他們寫社會，「多年來更沒目擊過搶匪，而貧窮還是像潮水，淹沒了人們生存的尊嚴；文明最顛峰某天，人們和蝙蝠卻住回洞穴，那罪行再也看不見，都躲在法律和交易後面。」

 

《愛情的模樣》裡，他們為少數派發聲，「叫我狂戀，叫我勇敢地挑戰全世界，在一樣的身體裡面，一樣有愛與被愛的感覺。我愛誰，已無所謂，沒有誰能將愛情劃界限，在一樣的身體裡面。」

 

張懸女士說：「音樂圈充滿了在這個社會看上去特立獨行或奇形怪狀的人，但是看久了包裝成現下流行的樣子的男生女生後，你就會發現，那些看上去特立獨行的人其實一點也不特立獨行，他們只是完成了自己該有的樣子。」

 

「而當你憤怒、批判或是對一些事情有意見時，也可以寫得跟情歌一樣。」她說。

阿信堅定地說，「我們都想要這個世界有一點改變，我們知道最終這件事情，它不會再五月天手上發生。至少我們要做一個龐大的背景音樂，來鼓舞這件事情。」

 

《玫瑰少年》的rap中唱道，「你離開後，世界可改變？多少無知罪愆，事過不境遷。永誌不忘紀念，往事不如煙。」

五迷們又聯想到《如煙》，憶起五月天對玫瑰的期望——有那麼一朵玫瑰，永遠不凋謝，永遠驕傲和完美，永遠不妥協。

 

「如果世界是一個革命的舞廳的話，那我希望五月天做的音樂就是在這個舞廳裡常常播放的舞曲。」阿信說。

 

最好的報復是美麗

最美的盛開是反擊

別讓誰去改變了你

你是你或是你都行

會有人全心的愛你

 

《玫瑰少年》將流行音樂與年度事件相結合，陪伴許多人度過艱難時光。五月天用溫柔的歌聲對抗世界，這些年來，他們從未變過。

 

被拔掉刺的玫瑰不是玫瑰

讓我們張開雙臂擁抱玫瑰少年

現在就來咪咕音樂

傾聽五月天溫情演繹的《玫瑰少年》

循環這首溫暖有力量的歌曲吧！

 

戳閱讀原文，暢享五月天的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