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兩年前的文字,時間流逝,對小狗抹布的關愛未變,感情日深。
帶你回家,是我們共同做出的完美決定,讓我們的人生完整,讓早妹的童年快樂!
在一次朋友聚會談到養寵物狗的問題,毅說:「對於劉茉琳,這輩子不結婚,也許都不能算不完整的人生;但若這輩子不養狗,這個人生就絕對不完整。」也許他不知道,這大概算得上迄今為止他說過的話裡最讓我感動的,為這份理解。
親愛的小抹布,一直想要為你寫點什麼,卻總是提不起筆,偶爾有些文字也是打打鬧鬧。不是因為不愛你,而是因為太愛你,因我明知這是一段以心酸的浪漫告終的感情還是義無返顧的踏上這條路。
還記得你回家沒有多久,有一次晚上和毅聊天說起鄰家養了三隻狗狗了,毅說我們要不要考慮抹布老了就再養一隻狗,這樣抹布走了我們或者沒有那麼傷心。聽他這麼說完,我毫無過渡地即刻淚流滿面無法承受,結果是毅只好把已經在窩裡睡得糊裡糊塗的抹布硬揪起來塞我懷裡哄了我半天才好。
是的,從你來到這家裡第一天,我就開始做這樣的心理建設,有一天你會離開我的,即使我愛你百分之兩百,即使你是一隻超級長壽狗狗,你也會離開我們的。也是從第一天接你回家我就想通了這件事,對於你,我要陪伴你一生一世。人常說永遠有多遠,其實能一生一世走到頭就是一種永遠,而我已經決定,一定要陪你到天邊,伴你到永遠,哪怕有一天你老得在我面前跳不動了,牙齒松的只能吃稀的,走路緩慢體味濃重,我也會一如既往地愛你,到最後一刻。
今天是你三周歲的生日,意味著你迎來了成年犬的生活。我不敢說此前對你寵愛無邊,但也算的上珍愛無比。我們已經共同渡過了最大的難關——迎接家裡的小寶貝。如今回想起來,如果不是因為對你無可替代的愛,那種「關懷的壓力」真是難以承受的。家人、朋友、同事、領導,甚至路人,看見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孕婦還牽著一隻狗在路上瞎逛,來家裡看望我見我還跟一隻小狗又舔又親都忍不住要勸我,先把抹布送走吧!我從來都只是報以微笑,既不反駁也不接受,依然故我地與你親親密密。其實這親密背後我們也做了很多準備工作,比如我一直在檢測弓形蟲感染問題,包括你,小抹布也前後幾次到寵物醫院驗血檢測,另一方面那時候的親密也因為我內心有點內疚:如果小寶寶出生了我自然是會對你有一定程度的冷落的。所以要更多地疼愛你,在我孕期特別嗜睡隨時在沙發搖椅上睡著的時候,你甚至會毫無顧忌的趴在我的肚子上睡得香甜,是因為可以聽的見寶寶的胎動嗎?聽得見她的胎心跳,所以你睡得香甜。那是一段美好的時光,我內心充滿對未來的憧憬,這份幸福恬靜有你時時陪伴。
所以,從你來家裡的第一天到現在,除了我必要的出差,兩次旅遊,還有生娃住院那幾天,我們真的是從未分開,加上我這份以在家裡書房辦公為主的工作,你與我算得上形影不離終日相伴。
晨寶出生以後,你表現出讓我驚訝的大度與可愛。你會守在她的搖籃邊靜靜看她,你會趁她不在意小心舔舔她,你會在她哭泣時著急不知所措,只好把自己的玩具全部叼過來送給她,你會在出門遛彎的時候盡忠職守地守在嬰兒推車旁,因為,那是你的小主兒,你天生就愛她。你是一個好哥哥,哪怕晨寶經常用暴力表示她對你的愛,你也只是偷偷溜走,絕不跟她計較。直到現在,晨寶摔跤了,鬧脾氣了,大哭大鬧時只要我們叫「抹布過來哄哄妹妹」,你就會過來在她面前蹦蹦跳跳,舔幹她的眼淚,直到她破涕為笑。
從你來家裡第一天,我就特別疼愛你,但我從來沒有溺愛你。所以小狗狗該有的規矩你都是有的。在家裡從不亂叫,不放在狗盆裡的食物不敢亂碰,大人和你說話你就側耳傾聽,需要解決內急問題就找我們帶你出門,實在憋得不行了才去家裡洗手間裡解決,一些簡單的口令你也可以完成,看到我們為你的小成就高興鼓掌你也會興高採烈,也許最打動我們的還不是你的乖巧,而是你那份善解人意,與我們的情感互動。
每次我們外出歸來,你都在門口鞋柜上殷勤盼望等待,向進門的每一位家人熱情地跳躍,表達你的愛;每次我在書房看書寫作,你就賴在我身旁享受平靜的時光;每次帶你出門運動遛彎,你就步履矯健,與我們愉快隨行。你表現出來的在乎、依戀、信任,使我們每一個人在這個充滿虛偽、戾氣的社會裡得到溫暖與滿足。
必須承認,對於我們,抹布只是生命中的一小部分;可是對於抹布,我們卻是它的全部。這個「全部」如果傷害了它,拋棄了它,一隻這樣絕頂聰明善解人意的狗狗會受到怎樣的傷害我都不敢想。所以,要好好愛它,既然最困難的時刻我們都共同渡過了,還有什麼可怕的呢?既然你來到我的身邊,既然選擇愛你,我就會好好愛到底!
文字:2014年4月29日 抹布出生三歲
發布:2016年7月22日 抹布到家五年
茉茉,廣東高校教師。筆下文字關於孩子、關於成長、關於文學、關於電影、也關於愛情。感謝人海裡與你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