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忍者】同人之狂鬼自來也(四)

是夜，火影巖上。

 

「初代目的時間不多了。」

 

綱手一下子忍不住了：「你胡說，柱間爺爺他好得很！」

 

「不用急著反駁，聽我說完吧。」自來也躺在巖石上望著滿天繁星，自顧自說道，「隨後是扉間大人繼承火影之位。第一次忍界大戰爆發，四個忍村圍攻木葉，木葉勝利，但是扉間大人犧牲，猿飛老師成為三代目……」

 

「然後是我們幾個參與第二次忍界大戰……最終在和山椒魚半藏的戰鬥中得到三忍之名……」

 

……

 

清朗的月光下，自來也將記憶裡三人的未來與忍界的變化還有重生的契機統統說了出來，只是含糊其辭地掩飾了自己的死亡，說是遭遇強敵所致。

 

綱手看他的目光從驚訝慢慢變成了同情：「你瘋了嗎？在胡說什麼？」

 

大蛇丸也皺緊了眉頭：「你說的事情真假很容易驗證，只是需要時間而已。」

 

「忍術之道浩瀚無窮，即使預知未來甚至逆轉時間我也並不覺得毫無可能，而且這的確是你這個吊車尾突然變強的解釋，但是我現在更好奇的是……」大蛇丸定定地看著自來也的眼睛，「為什麼告訴我們？」

 

「你口中的大蛇丸和綱手是經歷了很多考驗的真正的同伴，而我們現在只能算認識不久而已。」

 

綱手擺了擺手，還是不相信：「大蛇丸，怎麼連你也相信他的鬼話？」

 

「因為我是自來也。光明正大的豪傑，妙木山的蛤蟆仙人，傳說的三忍之一狂鬼自來也！」自來也認真地說道：「我要改變你們的命運！」

 

他就這麼光明正大地宣布了，我要改變你們的命運，我會讓你們知道一切，但是不管你們同不同意，我都要採取我認為正確的行動！

 

他的聲音不大，每一個字卻都能嚼碎鋼鐵。

 

「因為可笑的為人準則麼……」大蛇丸其實已經信了大半，金色的豎瞳內滿是鄙視，「即使多活了幾十年依然只有這種器量！」

 

「命運什麼的我從來就不在乎！我只是對著無窮的忍術與知識感到好奇罷了，只要能更接近忍術的真諦，誰為我選擇的道路又有什麼分別？庸才就是庸才！」

 

「你有這個能耐的話儘管試一試吧！」

 

自來也摸了摸頭，這算是變相的接受麼，和大蛇丸的交流永遠這麼奇怪啊。

 

「我還是不能相信你的話，並非對你的不信任，我更懷疑你中了某種高明的幻術。」綱手臉色十分難看。

 

自來也的敘述太詳細太真實了，大蛇丸也表示了相信，她現在的話已經有點逃避的味道了。

初代目、二代目還有繩樹，這些都是她的親人，她怎麼能接受這種未來！

 

「那就去見一見柱間大人吧，說起來，這些情報在他那裡才能發揮最大價值吧。」

 

自來也出乎預料地走向綱手，輕輕把她擁入懷中，心神失守的綱手都忘記了反抗。

 

「你……」

 

「我既然能從未來回到現在，就一定不能白白地再活一次，這些悲劇，我都要一一改寫！這是我自來也給你們的承諾！」

 

近年來忍界風雲變幻。

 

隨著一統戰國的傳奇人物千手柱間逝世的消息傳遍各國，幾大忍村紛紛蠢蠢欲動。真正威壓當世的力量消失以後，所有的和平盟約都變成了一張廢紙，失去火影的木葉村是否還有忍界第一的實力，是否還配得上佔據忍界最多資源的地位？

 

不久，雲隱村，巖隱村，砂隱村，霧隱村紛紛悍然出兵，第一次忍界大戰開始了。

 

二代目千手扉間臨危受命，繼承火影之位，帶領木葉擊潰四村聯軍，一手神出鬼沒的空間忍術與威力驚人的水遁在戰場上叫敵人聞風喪膽。

 

其間木葉還湧現出許多優秀的青年忍者，其中最出色的當屬猿飛日斬，五行遁術無一不精，能夠施展上千種忍術的猿飛日斬在戰爭中嶄露頭角，獲得了忍術博士的稱號。

 

以他為代表的一眾中堅力量，志村團藏，轉寢小春，水戶門炎等精英上忍，也漸漸為人所知。

 

休養生息一段時間後，雲隱村仍不甘心，孤注一擲再次襲擊木葉，再次戰敗。

 

在議和會盟上忽有金角銀角兄弟發起政變，二代雷影當場身死。二代火影卻早有防備，在建制齊全的影衛隊護送下及時全身而退。

 

這一戰中又有三名十幾歲的少年忍者搶盡風頭，在護衛火影撤退的戰役中斬殺了金角銀角兄弟，還配合默契地以大型通靈獸擊潰了雲隱村的千人部隊，世人稱之為：狂鬼自來也，冷君大蛇丸，綱手姬，合稱為三忍。

 

命運的齒輪就此開始錯位，扉間的命中死劫已過，木葉隱村成為第一次忍界大戰中最大贏家。

 

成功撬動歷史的自來也也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

 

幾年後，雨隱村同時向鐵之國、砂隱村和木葉隱村宣戰，發起第二次忍界大戰。

 

戰事膠著之際，三忍突進川之國，在正面對決中斬殺了被稱之為忍界半神的雨隱村首領山椒魚半藏，雨隱村宣布投降。

 

戰爭連綿的十多年裡，很多事都和記憶裡一模一樣，但是也有很多事完全不同了。

 

比如妙木山的預言。

 

大蛤蟆仙人雖然還是對他另眼相看，認為他是妙木山的有緣之人，卻從來沒有說起那個預言。

 

上一世（姑且這麼說吧）的自來也被大蛤蟆仙人預言為忍界救世主的師傅，一生也都為之奔走。這一生卻不再有那個預言了，這到底意味著什麼？

 

心懷疑惑的自來也沒有停止尋找，直到在第二次忍界大戰尾聲，他在雨隱村找到那三個孩子，看到一頭紅髮卻沒有輪迴眼的長門，一切好像都有了答案。

 

「喂，自來也，戰爭結束之後會回村子嗎？」綱手並不知道正是眼前的幾個孤兒和自來也的糾葛，一如記憶裡那般說道。

 

自來也回頭凝視綱手，總算看到了上輩子忽略的事情，她是希望我回去的吧，以前的自己真是粗枝大葉啊，明明已經暗示得這麼明顯……

 

「也好，我看這幾個孩子很有天賦，就一起帶回去吧。」

 

幾年一晃而過。

 

自來也和綱手結婚了，頭髮花白的扉間親自證婚，繼任三代目的猿飛日斬幫忙接待客人，大蛇丸都放下了鑽研仙人模式過來做了伴郎，大徒弟波風水門分發著紅包，彌彥好像搞砸了蛋糕，歉意的摸著頭傻笑，小南和長門忙著重做……

 

看著一身婚紗明豔無比的綱手，自來也終於鼓起一輩子的勇氣，在那雙期待已久的眼睛之前，說出了那句話：

 

「我愛你！」

 

然後是擁吻，賓客們開始起鬨，山中家早已準備好的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被拋向空中，幸福的味道瀰漫開來。

 

「水無天夢之術……」

 

「世界是如此醜陋，唯有這個術可以保護老師的靈魂不被大蛇丸那樣的人玩弄，順便也讓他做個好夢吧。」

 

「走吧，小南。」形容枯槁的長門說道。

 

小南看著平靜無波的水面，取下了頭上的紙花，輕輕放在了水面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