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時間12月12日6點45分,「素媛案」強姦犯趙鬥淳正式出獄。
在監獄外在街上,有人舉著紅色抗議牌上面寫著「閹割」、「死刑」。
2008年12月11日,京畿道安山市的一間教堂裡,56歲的趙鬥淳將8歲的娜英(假名)強拖進衛生間。
他用拳頭砸向娜英,因為她抵抗,便用嘴撕咬她的臉,還用手勒住她的脖子致使娜英暈厥。而後趙鬥淳實施了極其殘忍的性侵。往娜英下體灌入自來水,塞入樹枝撕扯...
醒來後的她忍著全身疼痛爬出教堂衛生間求救,被路人看到後報警。
娜英身上和臉上都血肉模糊,右肩嚴重彎曲,左耳被壓傷受損,大腸小腸裸露在外,下體被撕裂大出血。經過8小時的手術後,當年的娜英被診斷為80%的生殖系統和肛門永久性損害,可能終身要攜帶便袋。
事後,為掩蓋犯罪痕跡,在零下六度的天氣用冷水衝洗洗娜英的身體,熟練的清理所有犯罪痕跡,擦掉玻璃、地板、門窗上可能存在的精液和指紋,而後逃離現場。
搜查隊員李京民接受採訪時說道:「我們在工作中經常要去危險的地方,但那個地方即便是過了10年我也記憶猶新。那是一個又長又窄的衛生間,衛生間裡面有一個座便器,周圍都是血痕。不僅是衛生間裡面,連入口外都有很長的血跡。」
因為被清理過,現場警察最終花了六個小時才找到指紋,對比篩查57小時後,警察局逮捕了嫌疑人趙鬥淳。
趙鬥淳是個慣犯,他的人生就是一部犯罪史。有過17次犯罪記錄,有過7項監禁,8項罰款,2項青少年保護處罰和1項緩刑。
強姦過工廠女工,入獄3年。家暴過同居女人,入獄8個月。毆打酒吧女郎致其死亡,判刑兩年。醉酒後毆打致死過一名老人,入獄2年。
在警方抓住他時,他辯解自己是無辜的:「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抓我?我沒有實施暴力,真的很荒唐。」
「我絕對不會做那種不知廉恥,遭天譴的事。」
趙鬥淳還說:「如果是我做的,我馬上自殺,不要錯抓好人,讓那個禽獸不如的罪犯逍遙法外。」
當警方把指紋、DNA等證據擺在他面前後,趙鬥淳又改口說自己喝多了,什麼都不記得。
最後趙鬥淳僅被判處12年有期徒刑。
在監獄中提交過一百多張請願書,每封都寫自己喝多了不記得也不認為自己犯過事,還請求「讓我和被害者見面」。
他還說過:「你以為我能呆多久,總有一天我會出去的」、「我就算要吃15年、20年的牢飯,即使出來已經70歲,我也會在裡面好好運動,你就等著我出獄吧!」
而且現在他68歲了,身體素質卻可能比大部分年輕人還要好。能在1小時內,輕鬆做1000個伏地挺身。
獄友評價他是「非常惡毒、卑鄙的人」。離任獄警說:
他入獄後曾接受過700小時的心理治療,但最後被評估還是有極高的再犯罪可能性。
在反社會人格調查中,趙鬥順得分高達29。連環性犯罪者的平均分為14.5分,比殺害了10名婦女的連環殺人犯姜浩順的得分還要高,姜浩順得分26-27分。
趙鬥淳從未表現出任何歉意。法庭上,他曾向法官90度鞠躬示以敬意,可能是為了減輕刑罰,但對上受害者家屬的目光時,他從未低下過頭。
但趙鬥的妻子眼中的丈夫是好人,是個只要不喝酒,就很好的人。
她為趙鬥淳寫減刑請願書:「尚有不足的我與老公一起生活的時,他從未對我發過火,並對我十分好……他絕對不是那種會對兒童造成肉體或精神傷害的壞人……」。
還說:「我會去探監,沒有和他離婚」。
「做飯、洗衣、打掃房間,家裡所有事情都是趙鬥淳做,他做了20年,從來沒有發過火,大家都稱讚他是懂禮貌的人,我丈夫除了喝酒後會彷徨之外,我認為,我們家一直都是很平和的家庭」。
「我的丈夫很愛我,他不喝酒的話,在家裡挺好的,就是喝了酒才那樣的(侵犯受害者)」
更為恐怖的是,12年來,無論娜英一家搬去安山市哪裡,趙鬥淳妻子也會搬過去。
她跟趙鬥淳的家保持著僅僅5分鐘的車程,最近的時候只有500米,在有意無意中不知道碰面過多少次。
細思極恐,她想幹什麼?或者說他們夫妻想幹什麼?
娜英父親也是通過節目才知道的。
對於趙鬥淳出獄歸來安山,娜英父親接受媒體採訪表示:「如果(趙鬥淳)真的要反省的話,就不應該回到安山。」
因為非常貧乏,收到2億多萬韓元(約118萬人民幣)的善款後,娜英一家才得以搬離居住了20多年的安山市。
娜英爸爸問:為什麼作為受害者的我們需要東躲西藏?需要離開安山?為什麼顛沛流離的總是受害者呢?社會還得保護罪犯的人權,被害者活得像罪人一樣,每天東躲西藏。
希望惡魔遠離她們。
還有一小截。
目前,趙鬥淳小區,正在成為網紅打卡直播聖地。
12月12日,移送趙鬥淳的車輛到安山停下,趙鬥淳下車後看到的是四面八方的直播錄像攝影,還有四周的橫幅,擴音器發出「趙鬥淳閹割」、判死刑」等聲音。
狹窄的小巷裡,攢動著很多怒罵的人,有人甚至越過警戒線,爬上移送車輛的車頂用力踩車棚。
此後連續幾天,幾百名博主和看熱鬧的群眾,聚集在趙鬥淳家樓下直播錄像、拍照、叫罵。
有的切斷了趙鬥淳家中的煤氣,有的為了看笑話嘗試為趙鬥淳點到付外賣,還有些在居民樓的屋頂上佔位置、蹲點、追逐打架……
他們像一群吸血狩獵者,為了博眼球為了點擊量,不舍晝夜緊盯趙鬥淳的家。
肆意騷擾令附近居民不堪其煩,最後報警求助。最新消息稱,警方已封鎖通往趙鬥淳家的要道,禁止外人隨意進入。
鄰居表示這些YouTuber:「他們徹夜拿著相機用髒話大喊,還不停的吸菸,將菸頭就扔在胡同裡,吵得我睡不好覺」。
「本來趙鬥淳搬過來就夠令人心煩的了,現在這些圍觀的人也吵吵鬧鬧的,真是讓人沒法活下去了」。
大罵道:「你們12年前幹嘛去了?你們粉絲數增加,訪問量增加,不就是為了錢嗎?」
這些打著正義旗號的好人,真的是好人嗎?不是為了自身利益為了流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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