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盛為她痴情，羅大佑守候她十年；彪悍情史，5位男友無縫銜接

作家林燕妮曾用這樣一句話形容張艾嘉：「這女子啊，沒有一天是服氣的。」

是啊，看張艾嘉的人生軌跡，她確實一直在奔跑。

19歲，她作為演員，進入演藝圈，28歲獲得金馬獎最佳女主角，參演近百部電影。

33歲，她自編自導自演自己的第一部影片《最愛》，獲得金馬獎最佳導演、最佳女主角等四項提名。從此開啟自己的幕後創作之路，《心動》、《少女小漁》、《20 30 40》等等一部部作品在不同的時代同樣地打動人們。

40歲，她作為歌手，《童年》、《愛的代價》唱紅了一個時代。

演員、歌手、編劇、導演、製片，張艾嘉是娛樂圈臺前幕後都能玩的轉的明星。現在跨界的藝人不少，當很少有人像她這樣在每個行當都能做到頂尖的，更不要說維持幾十年的傳奇了。

但張艾嘉也是叛逆的，她32歲離婚，37歲未婚生子，47歲兒子遭綁架差點被撕票，62歲還在拍不討喜的文藝片。」

張艾嘉叛逆了一輩子，談過數不清的戀愛，扶持許多新人，從未放棄事業，是真「乘風破浪」的一生。

她擔得起那一句，「我慕天地廣，花語意鏗鏘。」

如今她雖然已經65歲的她永遠那麼生機盎然，沒有一絲暮氣，歷盡千帆依然煙行媚視。

（1）

張艾嘉出身名門望族，外祖父魏景蒙是「新聞局長」，叔叔張北海是知名作家，小姨是報社董事長，父親是空軍軍官，母親魏淑娟是社交名媛。

張艾嘉1歲時，父親遭遇空難去世。後來母親改嫁，她從小跟著祖父祖母長大。

13歲，跟隨母親和繼父去往紐約，希望她習得書香門第該有的溫柔內斂。但年少時候的張艾嘉是個叛逆的「飛女」。

她每天頭戴花環，打著赤腳到中央公園唱歌、還成了學校裡的風雲人物，戴十個戒指，穿最流行的迷你裙。 剪了比男生還短的頭髮，和剛剛認識的朋友徹夜狂歡。

老師找到魏淑娟：「你女兒這樣打扮，我們學校有些男同學不太專心上課。」魏淑娟氣的把她的裙子剪了，也不給她買。從那以後，張艾嘉課餘幫鄰居遛狗、照顧小孩，成了那一片有名的baby-sitter。她說：「我很小就明白，要穿自己想穿的東西，就要自己賺錢。」

16歲時，「因為談太多戀愛」，魏淑娟帶她回臺灣，入讀一所教會寄宿學校。

張艾嘉畢業時，恰逢香港武打片的盛世。一手發掘李小龍的大導演羅維拍完戲，赴臺休息。有人介紹他認識張艾嘉，見了面，羅維覺得「和她媽咪年輕時相比，實在有些差距」。

一番詳談後，羅維還是決定將張艾嘉帶回香港，與他所在的嘉禾公司籤下5年長約，於是1 9歲的張艾嘉，成為旗下力捧新星，入住李小龍舊居。

一進嘉禾，張艾嘉就主演了電影《龍虎金剛》。但當時的張艾嘉是個戀愛腦，她認為戀愛時生活的一部分，沒有辦法拋棄生活。

這讓鄒文懷感到頭疼。公司嚴令禁止女明星談戀愛，張艾嘉完全不當回事兒，第二年被公司雪藏。

後來她找外祖父魏景蒙出面說情，與嘉禾和平解約，成了無業游民。

工作沒了，戀愛沒停。張艾嘉說，「年輕時候，一個男人只要會樂器，我就瘋了。」看她和後來羅大佑談戀愛就知道了。

後來的張艾嘉也比之前成熟了，懂得開始工作了。

於是1976年，拼命工作的張艾嘉，職業生涯終於迎來轉機。她出演瓊瑤電影《碧雲天》，飾演配角餘碧涵，風頭蓋過主角秦漢和林鳳嬌，一舉拿下金馬獎最佳女配角。

那一年，她還主演了另一部電影——《閃亮的日子》。這部電影並沒能拿什麼獎項，卻讓她認識了羅大佑。

告別《閃亮的日子》，張艾嘉就被李翰祥相中，在《金玉良緣紅樓夢》裡飾演賈寶玉，飾演林黛玉的是林青霞。

然而到現場一看，林青霞比她高那麼多，她就臨時改成了林黛玉。

結果有一場戲要唱一句黃梅調，「你那櫻桃小嘴...」導演說趕緊拍她的嘴，結果攝影師說：「小嘴在哪兒啊...」

張艾嘉被氣得恨不得馬上走人。方臉大嘴唇，張艾嘉從來知道自己的長相不符合當時的主流審美。

但是她的意氣風發卻是獨一無二的。

電影上映後，很多人都說：「頭回見闊嘴兒林黛玉」。張艾嘉至今都覺得，這是她四十年從影生涯裡，演過最辛苦的一部戲。

兩年後，張艾嘉出演許鞍華的處女作《瘋劫》，成為香港新浪潮的裡程碑之作，在「1979年十大華語片」中排名第一，還獲得金馬獎優秀劇情片獎。

80年代的臺灣才是張艾嘉覺得最好的時代，也是張艾嘉最好的時代，

但此時此刻的張艾嘉選擇轉向幕後，有兩個超出常情的原因：一是覺得自己不夠漂亮。二是她談了新的戀愛。

七八十年代的港臺還沒有狗仔隊，只有參加不完的派對，結識不完的新朋友。

張艾嘉說自己是個很健忘的人。但她在電影劇本中寫：「一生中總有幾段情是避不了的」。

（2）

事業高歌猛進之時，張艾嘉卻選擇結婚，嫁給年長她16歲的美聯社香港分社社長劉幼林。

那個年代的女明星，婚後就會宣布息影，但張艾嘉一直沒有放棄自己的事業。

或許是因為劉幼林不是個會玩樂器的男人，亦或許是因為羅大佑的出現讓她對愛情有了新的認識。婚後不到兩年，她便愛上了羅大佑。

《童年》《光陰的故事》這些歌羅大佑做了五年，最初都由張艾嘉演唱。張艾嘉「小妹」的名字也是通過羅大佑的歌被大家熟知。

可是戀情曝光後一年，羅大佑的心已經移到了別處。錄《忙與盲》時，張艾嘉已經離了婚。彼時李宗盛以歌手鄭怡男友的身份初入滾石。

1992年，李宗盛為張艾嘉寫了《愛的代價》。

李宗盛說：「我寫這首歌的時候，是想著你寫的，想著你為什麼嫁給別人了。」

這段25年前的感情，或許他們自己也辨認不清。

或許只是掩於歲月，徒留「關於我們的事，他們統統都猜錯」的感嘆罷了。

沒有哪一種愛李宗盛還為張艾嘉做了《愛的代價》，說這是他「唯一一首寫到一半就哭的歌」。

2015年宣傳電影《念念》的時候，張艾嘉用李宗盛慣用的念白重新唱了這首歌。當張艾嘉被問到唱起這首歌想到誰時。

張艾嘉的回答是已經去世的導演楊德昌。

在自己的三十歲，張艾嘉完全轉向幕後，出任香港電影公司「新藝城」在臺灣的主管。

因為她的參與，楊德昌、許鞍華等新浪潮導演拍出了自己的第一部電影。張艾嘉欽慕楊德昌的才華，一場無果的感情也因此發生。

只是這次，她自己踩住了剎車。作為一名女性導演，她深知電影行業一直是以男性主導的。但導演的生活態度是自私的，要百分之百由他人的配合達到自己的欲望。

「他們需要精神安慰和照料生活的伴侶 ，卻受苦於生活上的無知」

（3）

回首張艾嘉的人生，20歲風風火火，30歲轟轟烈烈，濃墨重彩；40歲沉靜自愛，50歲無懼老去，鎮靜自若。

直到60歲的張艾嘉依舊眉目生輝，寫著正當年齡正當合適的故事。即使霜染鬢髮，也是花樣年華。年齡似乎在她這裡永遠是個迷。

2001年，張艾嘉憑藉《地久天長》奪得金像獎最佳女主角，當時她四十八歲。

接下來的幾年，張艾嘉甚至比年輕時更加高產。

創作隨筆集《輕描淡寫》，參演電影《山河故人》，執導電影《念念》，自編自導自演《相愛相親》。

正如她執導的電影《20 30 40》寓意，世界已經這麼亂，還要較弱給誰看。

年齡，從來不是她示弱的工具，而是進發的武器。很多同齡的女演員玩到三十多歲就退休了，張艾嘉說自己「因為拍電影，有機會走得更遠。」

她在《輕描淡寫》一書中寫道：

生命是沉重的，但到了某個時候終於明白了，是可以輕描淡寫的。一切都來得很自然，逃也逃不掉。

有許多人，一直都在恐懼。

恐懼失敗，恐懼改變，恐懼衰老，恐懼被遺忘，恐懼面對過去。

而張艾嘉卻用行動告訴你，從歌手到演員到編劇再到導演，從女兒到戀人到妻子到母親，每一個角色都做到問心無愧。

所以，多年後，當她再雲淡風輕地唱起《愛的代價》，才真正唱出了愛真正的代價。

這樣的代價，並不是你失去了多少，付出了多少。

而是，你如何在跌跌撞撞的尋覓中，終於找到了自己；

學會了原諒自己，理解自己，支持自己；

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永遠都愛著自己當下的狀態的樣子，成長為你想要的那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