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傑佐羅力》說的是一隻一心想做搗蛋天王的小狐狸孤身闖蕩江湖的故事。後來,他遇到了伊豬豬、魯豬豬倆個鐵桿幫手,妖怪學校的所有妖怪們也來幫助他。
他喜歡搗蛋嚇唬人,喜歡佔便宜,最喜歡做「嚇得別人發抖」的事。然而,他也因為想念著媽媽而守護著失去母親的孩子,他重視友情,誓死保護朋友,他為了搗蛋可以忍受所有的辛苦和挫折,屢敗屢戰,屢戰屢敗。
《怪傑佐羅力》系列於日本熱賣 25 年,2014 年日本《President Family》雜誌「兒童閱讀調查」排行榜報導,不但是日本東大生在小學時期讀過最有趣的兒童書之一,也是許多日本小學生第一本「能自己讀完」的書。
從今年過年後開始,我孩子發瘋地愛著佐羅力這套書。我們一夜又一夜,一夜又一夜地重複讀著這套書。以至於到最後,正處在認字敏感期的他,竟然通過閱讀這套書,認識了許許多多字。
我把這套書介紹給一些總帶著精靈古怪遊俠氣、生機勃勃的男孩和女孩,他們都迷上了佐羅力。迷上這套書罕有的溫情、罕有的充沛想像力,以及佐羅力的各種機關,各種鬼點子,各種秘密武器。
我也就這套書問過一些父母的意見。有的媽媽問了一個很好的問題:「看了這套書,我的孩子不會像佐羅力一樣想做『搗蛋天王』嗎?」大人吖,總是對孩子搗蛋做壞事的念頭憂心忡忡。
在敘事故事裡,孩子需要一些「做好事」的人物模板,也同樣需要另一些「做壞事」的人物模板。像《大衛,不可以》的大衛;《野獸國》裡與野獸狂歡的孩子;包括佐羅力;這些角色原型引導他們寬赦與接納自己的負面情緒與怪念頭,引導他們在更廣闊多元的維度裡全然釋放自己的想像,引導他們真正沉浸入自己百無禁忌的童年。因此,這樣的書,總是受到童心王國最激烈的歡迎。
實際上,即使是我們成年人,在最內心深處,同樣也尋找和注視著那些:模糊絕對善惡觀念,更生動、更自由探索自己人生的角色原型。平生意氣、笑傲江湖——正由於人們的這類心理,遊俠誌異故事才會出現成為文學藝術中蕩出的、備受關注的一筆。
佐羅力、彼得潘、韋小寶……這些並不囿於道德是非觀念之中,而是以戲謔、隨心所欲的方式突破和超越現實世界的經典人物設定,對人性而言,並不指向「惡」,而是幻想向「更自由的可能性」潛行的一小步。
這一小步彌足珍貴。
因為所謂純粹真實的人性,並不僅僅需要毫無瑕疵的「善」做支撐,那些自由的、幽默的、與世界充滿聯結的「反向之力」,也在支撐人性更好的容納自己。
河合隼雄說過一句非常好的話,他說:「孩子們總是在大人看不見的地方,以做壞事的方式長大著」。雄心勃勃地籌劃著「做壞事」,就是孩子意圖改變世界,以一己之力打破世界原有的均衡,重新創造新天地的心理投射。不接受孩子的「做壞事」,卻苛求孩子有所謂的創造力、想像力、有自由和勇氣,這就只是大人一廂情願的幻想。
從這個角度說,佐羅力和彼得潘一樣,是童心世界裡的永恆遊俠。
是孩子搗蛋念頭的庇護神靈。
作為資淺父母,即使我們總是忍不住、也無法忍住對孩子說:「不要再搗蛋了!」也請為孩子身上調皮搗蛋的自我,樹一個互相呼應的對象吧。
支持他們在社會規則和自由人性之間有限度地出入自如,無論站在哪個角度,都有所相應,有所照拂。
在所有選擇中,都不在形單影隻。
我想,這就是「彼得潘」和「怪傑佐羅力」——富有最高級智慧的存在。
《怪傑佐羅力》,有極其高級的奇思妙想和幽默。有「無論發生什麼事都必須改變命運」的堅毅決心,最重要的是,他具有徹底打破了固化思維的大力,而這樣的力量和幽默,勢必深深呼應孩子的自在心性。
《怪傑佐羅力》在日本長達二十年影響深廣,大受一代一代孩子好評。而在中國,卻因為被成年人歸類為「教孩子搗蛋的漫畫書」而受到冷遇。
雖然仍舊在孩子淘氣時對他大喊大叫「不可以這樣哦!」但是,作為媽媽,我還是希望為他們做這樣一件事。為他們把「允許隨時搗蛋的世界」保存久一些。
作為媽媽,我要為這套書永遠站臺下去。
因為,在孩子們遊俠式的永無島裡
他們太孤單了
他們需要彼得潘,佐羅力,需要大衛,
需要野獸和海盜
他們需要理解和
玩伴
2019年伊始,三五鋤在「尋找為佐羅力著迷的孩子」線上視頻徵集活動中,收到了許多小讀者的反饋,他們非常熱烈的、極盡所能地向大家推薦這套他們心愛的書。
在孩子們的視頻當中,一個又一個孩子笑著闡述他們喜歡佐羅力的理由,顯露著他們對佐羅力故事的著迷。
孩子真是能輕而易舉地發現,佐羅力搗蛋精神最核心的那個部分——善良、自由、聰明、搞笑,他們一下子就讀懂了佐羅力:
「他一直想當大壞蛋,但他幫助了別人」
「他可以當我的偶像,也可以當我的哥哥」
「他總是想幹壞事,但他每次做的都是好事情」……
鎖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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