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大偵探》裡有一期節目,非常詭異又燒腦,它的名字叫《恐怖童謠》。
昏暗的布景、睜著大眼睛的娃娃、突然唱起的童謠,都給桃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一個兩個三個小朋友,四個五個六個小朋友,七個八個可愛小朋友,一起手拉手玩雪球。一本圖書看到第八頁,一首歌謠唱到第四句,一顆糖果只咬了半口,還剩五個小朋友。一雙拖鞋弄丟了一隻,一部法典背完第二卷,一把獵槍子彈已上膛,還剩兩個小朋友。一個故事還沒說開頭,一個小朋友睜開眼。」
配著這首童謠,今天,我們就來重溫一下這個《恐怖童謠》故事的「前塵篇」。
1920年1月1日,F國M城聞名的老公爵去世了,給他的兒子甄公爵留下了巨額財產。
所有人都在羨慕甄公爵年紀輕輕,就承襲父親的爵位,擁有富可敵國的財富。只有鵝醫生知道,這個年輕的甄公爵的日子過得並不輕鬆。
甄公爵患有嚴重的精神疾病,自從老公爵去世以後,病情越來越嚴重,屢次出現幻覺。
據甄公爵自己描述,他時常做噩夢,夢見兩個孩子,一個叫蓉,一個叫白騙子,死在自己面前,他再想繼續看,或者試圖回憶起過去的事情,他的頭就疼得像快裂開。他常常感覺,自己的身體裡,好像還住著其他的靈魂。
鵝醫生判斷,甄公爵有嚴重的人格分裂。
甄公爵只能記起自己9歲後的事情,9歲以前的生活全無半點記憶。他覺得,缺失的這部分記憶,一定是他得病的關鍵原因,必須要搞清楚才行。
經過多年的治療,通過和各個人格的對話,鵝醫生才總算幫甄公爵回憶起了他被收養前的童年。
甄公爵的人生,分為九歲前和九歲後。
九歲以前,甄公爵,哦不,或許應該叫委哥哥,和自己的親弟弟小胖子,共同生活在一個叫「天使孤兒院」的地方。
一起生活的還有一群孩子:愛玩槍的薛哥哥、最小的(薛)撒弟弟、愛吃糖果的鬼鬼、馬屁精白騙子、愛哭的蓉和老院長的兒子小何。
孤兒院在外人的眼裡,是一個充滿善意和慈悲的地方,但生活在這裡的孩子都知道,這兒就是一個地獄,是一個騙子窩!老院長是個暴戾的人,每天都會逼著孩子們外出乞討,稍有不順就會對他們又打又罵。
只有一天是不用乞討的,就是留在家陪小何玩的那天,由孩子們每天輪流來。
1900年3月20號這天,輪到留在家裡陪小何的是小胖子,一大早其他小朋友都被老院長趕出去乞討了,玩到中午的時候,小胖子太困,沒撐住就睡著了。
小何看見小胖子睡著了,就悄悄地拿著從爸爸那裡偷來的鑰匙,跑到院門邊,白騙子哥哥在那兒等他,他們約好了,今天要溜到鎮上去玩。小何早就想出去看看了,但爸爸每天只帶著其他孩子出去玩,不準他出門,他覺得爸爸太偏心了,央求了白騙子哥哥好久,他才同意今天帶他出去逛一圈。
鎮上果然熱鬧,小何看見一家玩具店就撲了進去,玩夠了出來,才發現騙子哥哥不見了。
小何對鎮上完全不熟悉,他找不到回去的路,又不敢問人,只好沿著來時的印象往前走,冬天的夜好冷,小何覺得自己快凍僵了。
等第二天小何回到孤兒院的時候,他高燒不退,死去了。
1900年3月22日,也就是小何去世第二天,老院長把他安葬在了孤兒院外的墓地中,他還在為兒子的死去悲痛,白騙子告訴他,委哥哥準備帶著弟弟小胖子逃跑,老院長怒不可遏。
都怪小胖子,陪小何的時候沒看住他,才讓他獨自跑出去!他還沒找他算帳,小胖子居然還想逃跑!這些該死的孤兒沒一個好東西,全是白眼狼!
於是情緒失控的老院長衝到操場,果然看見委哥哥和小胖子想溜走,他一聲大吼,兩個孩子撒腿就跑,路邊有輛正要開走的車,委哥哥一下竄了上去,小胖子摔在地上,這時車開動了。
委哥哥跟著車走了一段,實在不放心弟弟,就跳下車,偷偷溜回孤兒院,躲在角落。
他看到老院長衝上去不停地踢小胖子,活生生地把他踢死了,這時在角落玩耍的鬼鬼發出一聲尖叫,老院長走過去掐死了鬼鬼。
剛起床的薛哥哥從窗戶裡看見了這一切,嚇得哭了起來,看著老院長兇狠的臉,他知道他們剩下的幾個肯定也逃不掉,突然想起前天他們玩捉迷藏的時候,在老院長房間的地板發現一個密道,也許那裡有通往外面的路!於是薛趕緊帶著弟弟,叫上蓉和白騙子躲了進去。
蓉進去以後才發現那根本不是地道,只是一個老院長用來儲存金幣的地窖,空間非常狹小。這時候撒弟弟大哭起來,白騙子一把將薛哥哥和撒弟弟推出去,讓他們另外找地方躲,就關上了地窖的門,任薛哥哥在外面怎麼敲門也不肯開。
還沒等薛找好地方躲,老院長就進來了,從牆角拿起一根棒子就朝他和弟弟打來,年幼的弟弟很快就被打死了,他也沒多撐太長時間,也死在了老院長的棍子下。
躲在地窖裡的蓉和白騙子在地窖裡聽見一陣慘叫,然後慘叫消失,他們驚恐地睜大眼睛,捂住嘴,不敢發出一點聲音,這時,聽到了越走越近的腳步聲,地窖的門被打開了,老院長猙獰的臉出現在門後。
老院長把蓉和白從地窖裡拖出來,用棒子使勁打使勁打,沒一會兒就沒了聲息。
看到這裡的委哥哥,再也支撐不住,就暈了過去。
再往後的記憶,委哥哥自己全都是記得的。
他記得,三天以後,他再醒來的時候,身邊全是警察。警察告訴他,孤兒院的孩子除了他,全都死了,老院長不知所蹤。
過了不久,他被一位自稱甄公爵的人秘密收養。甄公爵說他的兒子得了肺結核,幾天前死了,他封鎖了消息。他希望委哥哥頂替他死去的兒子的身份繼續生活,在甄公爵去世後將繼承他的一切財產。
甄公爵還說,老院長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因為是私生子,並沒有被家族承認,現在收養委哥哥,就當是替這個造孽的弟弟對他做出一點點補償,也順便絕了財產落入他人之手的其他可能。
從那天以後,委哥哥開始姓甄,所有人以為他還是那個患了肺結核,就快要死了的孩子,都對他突然病癒的消息感到震驚,但也只當那是個奇蹟。
終於理清自己童年的甄公爵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童年的陰影,讓他受到強烈的刺激,以至於分裂出了其他7個人格,他們共同佔有著這具身體。
此前一直相安無事,不知道最近怎麼的,這些人格好像意識到了彼此的存在,開始焦躁不安,蠢蠢欲動,每一個人都想做這具身體的主人,如果不加以控制,任其繼續發展下去,未來他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沒有人能預測。
鵝醫生建議,既然這些人格不能和平並存,那只能想法子讓他們面對面遇上,由他們自己選擇,最後留下哪一個。
當然,這樣的治療方法,也就意味著,如果甄公爵本身的主人格,如果不是最後留下的那一個,他將會消失或陷入休眠,那現實中存活著的甄公爵,就,是他,也不再是他。
要不要接受治療,鵝醫生讓甄公爵自己考慮清楚。
當年所有的小夥伴,包括弟弟,全都慘死,他們死的時候還那麼小,還沒見過這世界美好的樣子呢。既然只有自己一個人倖存,還過著這麼優渥的生活,如果最後留下的不是自己,就當是他們中的一個重生了吧,替所有的人繼續體驗這世間的繁華與熱鬧,也挺好。
思考良久之後,甄公爵拿起桌上的藥丸,放進嘴裡咽了下去。
外表看起來平靜無波,內裡馬上將要掀起驚濤駭浪,甄公爵想,這場景很適合來場暴風雪。
《明星大偵探》裡的《恐怖童謠》分為上卷和下卷,桃子整理完時間線和劇情以後,發現這個故事真的複雜,想了很久還是決定把線索和細節糅合以後,分成兩篇來講。
這一篇講的是「前塵往事」,給大家梳理了一下年輕的甄公爵是怎麼從孤兒變成公爵,並且怎麼患上人格分裂的。
理清了這個悲慘童年故事的真相,下一篇我們就可以好好聊聊甄公爵那些有個人意識和故事的「人格」,聊一聊他們記憶裡的童年,以及藥物作用下「人格間的戰爭」。
期待嗎?故事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