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趙主任
郭德綱和趙本山的那句玩笑:你等著吧!一不小心成了現實。
憨厚可愛的能叔,終於在沉默是金的大環境下,默許了離隊的現實,即便妻兒在直播中一再倒苦水:半夜打車回家,白天長在象牙山,還是逃脫不了網上背叛師門的質疑。和所有藝術團體主力離隊的不同,能叔沒有大張旗鼓,沒有網上情緒的對壘,網上評論區也不乏一片惋惜聲:爸媽的飯桌上,再也沒有了和謝廣坤對磕的「光頭能」。
我承認《鄉愛》我從來沒看過,對那種「譁眾取寵」的霸屏劇沒有天然好感,但也不得不承認,那一直霸屏農村每個老頭老太太,霸屏城裡所有小麵館的劉能和謝廣坤,從今以後就那麼消失了,心裡莫名有一種荒涼。
就像你不喜歡鄰居,和你維持12年,有一天鄰居搬家了,你有點心慌。農村劇給人一種情緒安靜和心靈撫慰的沉浸感。很多看《鄉愛》的人 ,就是看劉能和謝廣坤的對磕,沒有了劉能謝廣坤的對磕,就像夫妻沒有了掐架,那生活還有什麼底蘊可言。
沒有了能叔,就沒有農村熱炕頭啃雞爪子,那種生活悠閒的沉浸感。
這次劉能離隊,更多的聲音是惋惜那副掐了十幾年的一副架。不得不承認,能叔和廣坤已經刻在從50後到80後的骨子裡。就像生活裡沒有了新聞聯播的趙忠祥,每天電視上沒有廣坤和能叔兩人掐架,我爸覺得少了點啥:那劉能呢!
時光冉冉,時光再冉冉,人也得生活,本山傳媒再大也不是自己的,畢竟能叔還得生活。就像我8年前,從報社裡走出來。領導滿臉惋惜地挽留我:幹了十幾年,你就沒感情!
有感情,可是我也得吃飯啊。沒有一個人,喜歡打破自己普通的沉浸感,沒有一個人想冒險出去單挑,就像多年前離開的範偉:我和本山沒矛盾,我兒子想去北京。範偉和劉能不一樣,只是合作分開,但也一樣,背後聚集著難言之隱,就像老同學問你:過得好好的,咋離了呢?
你說,咋離了呢!我真想上去烀他兩撇子,過得好好的我願意離婚玩嗎!能叔離隊,和我們離職一樣的普通,只不過他是公眾人物。離隊縱然有很多原因,一種原因是誰也躲不過去的,那就是幸福感。
我們知道所有的離職和離婚,不完全是因為兩個人性格不合,大多是因為在一起不舒服,不幸福。
為啥不幸福,百分之八十是錢不夠花。生活的難言之隱和情感背離是兩回事,我要是吃得飽飽的,我跳槽不是有毛病嗎?結婚前,我一直看不慣,說離就離的老同學,我痛恨他們不仗義,放棄妻兒。
現在我不這樣想了。我允許那個成天霸屏的光頭能,出去單挑,因為我知道,那個罩在自己頭上的劉能光環,必須要摘下來,要不然,在房價幾萬一米的大城市,自己兒子將來可能吃不飽。
光環不能當錢花。就像我媳婦把我積攢了二十年的獎狀,當腳墊:獎狀有個屁用!也不能當錢花,你看看你哪個同學不是奔馳寶馬。我特別理解能叔,你就是一個普通人,就想生活得好一點,可是熬了10多年,還是沒見亮兒。換個方式和環境,多掙錢點,沒有錯。
因為屏幕外頭的人,縱然把你捧上天,也不會一邊看著《鄉愛》,一邊給你打錢。而房價不會因為你是劉能,就一天天蹭蹭的不漲。能把生活看破的人,咬著牙挺過這一關就好了。事實證明,離婚的人,幸福感不一定比那些套在「牢籠」裡的人差。
就像範偉憑藉自己實力,締造了《老大的幸福》。兒子也去了北京,他兒子的房子也不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