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文學史老師每次講到日本文學,我都是一臉懵。我自認是個認真的學生,也沒有那麼笨,但是日本文學……我從來不懂日本的作家寫愛情為什麼會說樹上的花,落進河裡的葉子,還有什麼什麼富士山上的雪,繞來繞去就是不說那個姑娘和那個小夥子怎麼見面。
日劇也是我刻意迴避的類型,我去看美劇,裡面的角色不分階層不分種族不分性別,隨意排列一言不合就滾到了床上。我看英劇,男男cp詼諧幽默漫不經心賣個腐也要矜持優雅伴著嘴毒。實在不行我看韓劇,就是女人的心理安慰劑,純看談戀愛也是清楚明白的。可是日劇,我有時候看半天也不明白這個人不是男主麼?怎麼不跟女主結婚?
還是貓片不用糾結誰是男女主,看貓吧,貓是主角。咕咕是只貓,很久以前,這麼說大概有十年了,我看過電影,只記得女主要給咕咕絕育時,咕咕逃了。抻著脖子一路小跑,貓眼裡是決絕和不忿。不過下一個鏡頭就是他套上恥辱圈,臉上是更加不忿的表情。哦,還有,女主去看病,結果進來的男醫生她之前認識,女主就沉默驚慌地又把衣服套上。
說回這部咕咕是一隻貓2,因為宮澤理惠點進來,本來單純想磕顏吸貓,看到編輯大森要結婚,卻猶豫了一集都不肯跟麻子講,結合警察那集,大森站在門口看警察給麻子摁腰的眼神,我似乎懂了一點兒什麼。十年的合作,相處時的默契和見面的安心感,漸漸讓我get到了一種若有似無到曖昧,如此冷靜的曖昧。
然後就是,林中散步,一小段牽手,這棵樹到那棵樹,走完了就放開。
就好像,滿屏幕的櫻花,你知道她們遲早會落,咕咕,遲早會死。
那麼,這一小段牽手,走過了就放開,好像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麻子繼續回去畫畫,編輯大森的未婚妻也走過來,視若無睹兩人剛剛牽過手,客氣中是帶著真誠的尊敬。
就好像,麻子的漫畫,細膩的筆觸,一頁一頁地翻完了,可以收藏到書架上,想起來也可以再翻翻,但是,你永遠也無法破次元,觸摸,擁抱到另一個世界。
那就放在那裡吧,所謂的物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