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鳳上海演唱會現場
1989年，央視春晚舞臺上一位香港女歌手演唱了歌曲《明月千裡寄相思》和《心戀》，她那副沙啞的嗓音，為當時常聽鄧麗君甜美之音的內地觀眾留下極深的印象，她就是徐小鳳。節目播出第二天，神州大地掀起「小鳳熱」。
如今，花甲之年的徐小鳳仍無法割捨自己最愛的演唱事業。或許是因為她在第一次來內地開演唱會時曾講「我對上海有割捨不斷的情懷」，繼今年年初在香港連開8場演唱會之後，徐小鳳於上周六在上海舉辦了唯一一場內地演唱會。當天晚上，一萬八千個觀眾席座無虛席，前來觀看的觀眾大多是認真打扮的中年阿姨們，她們對舞臺上的那位主角再熟悉不過，一頭標誌性的大波浪，一身曳地長裙，不疾不緩的豆沙嗓，記憶中那個將思念化作歌曲的「小鳳姐」徐小鳳帶著她的老歌如約而至。
曾一天登臺13場夜總會
徐小鳳原名徐鄖書，大家都稱她「小鳳姐」。也只有這樣一個「小鳳姐」，才有可能成就經典歌手的身份。
儘管有人把徐小鳳稱做「香港鄧麗君」，但她卻有著自己的獨特之處。其一，她不唱武俠電視劇主題曲；其二，她不是以唱英文歌出道。舞臺上的徐小鳳永遠氣定神閒，以一把溫潤的「豆沙嗓」行走歌壇44年，數十張唱片達到白金銷量，她灌錄過的歌曲可以在電臺連續播放三天三夜，她的歌聲歷經歲月洗鍊，沉澱成為經典。因此，有人評價徐小鳳「更像是一顆香港歌壇的活化石。」
1965年，徐小鳳參加《香港之鶯》比賽獲得冠軍，與同時期其他女歌手相比，她哀而不傷、柔而不軟的歌聲氣質，像是給予聽者以心靈的慰藉，給耳朵以純粹的聆聽感受。
1968年9月，徐小鳳受邀到吉隆坡羅敏申酒樓登臺數月，徐小鳳有幸得到當地南國唱片廠賞識，決定為她灌錄唱片。1969年，徐小鳳灌錄了她的第一張唱片，正式加入樂壇。那張專輯僅用兩天就完成了12首歌曲，分為3張小碟——《牆》《秋夜》及《戀之火》。由於錄音條件簡陋，只用單聲軌，連樂譜也沒有，凡事都喜追求完美的徐小鳳再時隔多年談起此事，依舊心痛不已：「這不是我安排的，我只知道要錄歌，但不知道原來是要分幾張碟來出，公司到了快要推出時才通知我。說句不好聽的，以前真的有點粗製濫造，雖然在當時已經算挺好的了、比一般的製作好，但如果拿來跟現在的碟比較，真的不能比。」
徐小鳳回憶說，直到80年代她才知道唱歌還有版稅這回事。那時候沒有香港還沒有伊莉莎白體育館或者紅磡體育館（紅館）這樣的大型演出場地，演出只能在夜總會，但是夜總會很大，最多時能容納幾千人。歌廳和夜總會變成了徐小鳳的舞臺，她喜歡在舞臺上為大家唱歌，她也是通過這樣的舞臺為人熟知的。
1980年盛傳，當年徐小鳳在夜總會登臺一場，歌酬是頂級的10萬元，若是私人聚會歌酬已高達20萬元。其實無論歌酬高低，會請她來演唱的都是喜歡聽她歌聲的人。
在她跑夜總會的歲月裡，曾創下一項「恐怖」的紀錄——聖誕新年期間，從「茶舞時段」（下午兩點）一直唱到「深宵時段」（凌晨四點），她一天足足跑了13家夜場！ 「那一天我剛好數過，哇，居然唱了13場！我到底是怎麼跑過來的？實在太誇張了，一般只會跑四五場，可見那時的我的確挺離譜！要是天天這樣就完蛋了，一唱完出來就立刻上車，去下一個目的地。好在場地不一樣，觀眾也不一樣，每個觀眾都是第一次聽，只有我自己知道每首歌唱了多少次。」
「走過順逆流，依然金光燦爛」
本次上海演唱會名字是「走過順逆流，依然金光燦爛」。
「金光燦爛」是徐小鳳自1987年以來一直沿用的演唱會名字，如今，這4個字已成為她的代名詞。「希望以這4個字傳遞出我所相信的普世價值。」她解釋，「只要活得精彩燦爛，漂漂亮亮做人，再大的難關也能安然越過。」
香港紅館在1983年啟用，徐小鳳成為了第一位在紅館舉行個唱的女歌手；1984年到2006年，她一共唱了169場紅館演唱會！其中令大家最記憶深刻的，是她在1992年7月-8月創下的43場紅館個唱的紀錄，至今這仍是紅館演唱會在同一年內連續場數的最高紀錄！那一年，徐小鳳43歲，43這個數字對她意義極深。
1995年在紅館舉行了15場演唱會後，徐小鳳決定封麥暫別歌壇，照她的說法是：「我沒有想過退休，只是我太懶，休息了一長段時間。」
當她再次復出時，有人問她休息的十年間都做了什麼。其實卸下歌衫的徐小鳳，過著普通人般的生活，逛街、旅行、聽歌、打打桌球、打打麻將，很平淡的形容自己的生活「我其中一個夢想是做畫家，但是好難，我也想試試玩攝影。」
2005年6月下旬，在香港青山道一間不足30尺的舊鞋翻新小店裡，一雙5寸的高跟鞋剛剛修理完畢，一位女士（徐小鳳）付了修理費，30港幣。修鞋師傅怎麼也想不到，一個月後，這雙鞋將在紅磡體育館的舞臺上再度與12000名香港市民重逢，而它的主人就是58歲的徐小鳳。10年的時間，並沒有衝淡歌迷的記憶，徐小鳳重新踏上香港紅館的舞臺延續燦爛，依然是歌迷的最愛。
決口不提舊愛 寂寞對我來說是奢侈品
舞臺上的風光無限不能為徐小鳳帶來幸福的婚姻生活。1994年，徐小鳳曾經的一段婚姻被媒體挖出來，並成當年香港娛樂圈十大新聞之一。1974年結婚，僅維持5年便離婚。儘管後來有多家媒體問她離婚原因，她一直不答，繼續她的快樂單身生活。而她的前夫鄭經翰娶了一位香港小姐，對方為了家庭放棄自己的工作，在家相夫教子，或許這是徐小鳳所不能給予前夫的生活。
曾有記者問她，單身30多年，是否有過寂寞？「到了這時候，寂寞對我來說是奢侈品，因為我太忙了，如果你可以感受到寂寞的話，那就是你太閒了啦。感情的事一切隨緣吧，我不可以勉強你喜歡我的。」
【環球人物雜誌新媒體 於冰編輯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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