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出至第十期,《嗨唱轉起來》的舞臺上,又多了一些意想不到。
唱著《愛情鳥》的林依輪、穿著廚師服的娃娃音、一身螢光綠的百變女俠、超越性別魅力的仙界之聲……很意外,這檔將《快樂大本營》與《百變大咖秀》合二為一的新式音樂綜藝,似乎是滿含經典的,但似乎又是新奇而多元的。
從來沒有一檔綜藝節目擁有如此「矛盾」的特性。一直以來,在網際網路巴別塔的作用之下,人們畫起自己的圈子,在那裡和相似的人連結,將所有的一切劃分為一個又一個明確的圈層。而屬於音樂的,帶著的則是流行、經典、古風、爵士等等一個個再明確不過的標籤。
而這些標籤,在《嗨唱轉起來》是模糊的,他們擁有的是同一個名字——音樂人。這個稱呼之下,有素人、有知名音樂人、有在自己領域發光發熱的「頂流」……他們一同站在《嗨唱轉起來》的舞臺上,向著時代的圍牆宣戰,向著大眾的偏見宣戰,唱出始終如一的初心。
優秀的音樂綜藝從不少見,但當一檔節目跨越圈層、年齡,碾碎對時代音樂的想像,在一個無關流派與咖位的舞臺上,呈現再純粹不過的音樂世界,唱出幾個年代的人共同的音樂新聲,那麼它所存在的意義便值得我們來探討。
60秒的轉盤裡
住著幾代人的青澀記憶
這兩年,我們最流行說的,是「青年文化」。圈層巴別塔的高築,讓那些神秘的、多元的、豐富的世界,在年輕一代中逐漸展開。
文化足夠新穎,和主流的鴻溝也足夠大。面對越來越大的隔閡,如何同時喚起多個時代的共鳴,如何消除時代更迭帶來的裂痕,如何彌合幾代人之間的審美隔閡,正在成為所有綜藝節目的共同難題。
面對這一問題,音樂——尤其是經過時間洗禮的經典音樂——便成了能夠超越物質、精神、時間、空間束縛的極佳利器。萊昂納德·科恩在《頌歌》中唱:「萬物皆有裂痕,那是光進來的地方」。時間在每一代人之間留下鴻溝,而經過洗禮的金曲,像是照進裂痕的那束光,足以將時代喚醒。
在《嗨唱轉起來》的舞臺規則裡,留給歌手第一輪演唱的機會是60秒,而在那60秒的時間裡,被唱響的歌有70年代的《路邊的野花你不要採》,80年代的《千千闕歌》,90年代的《相約1998》,00年代的《愛的轉角》,也有爆火於今年的《野狼disco》。這些足夠經典、有趣的歌曲,在《嗨轉唱起來》的舞臺上,被用另一種形式進行演繹,讓節目逃離出年齡、受眾、以及圈層的種種局限。
那是屬於一代又一代人的回憶,也是屬於華語樂壇從未被忘卻的那些年。而當它們的軌跡交合,帶動的不僅僅是音樂的全民性,更是屬於節目的全民性。
在12月8日,屬於《嗨唱轉起來》的歌聲,唱響在長沙的兩館一廳。
在長沙連續12年被評為最具幸福感城市後,《嗨唱轉起來》發起了一場獨特的快閃活動。鏡頭照向長沙的街頭,「你幸福嗎?」這個最簡單也最難的問題被沙發客們問向身邊的人。
而鏡頭之下 ,那一張張經受過時間洗禮的面孔,笑得幸福而知足,說著生活中那些微小卻美好的小確幸,跟著嗨唱大玩家謝娜、羅志祥以及各位沙發客一起蹦蹦跳跳,唱著屬於這個時代的「幸福密碼」。
人潮湧動間,這個場景不煽情,但足夠感染人。
這是屬於音樂的魅力,也是屬於《嗨唱轉起來》的獨特性。在這個足夠純粹的地方,音樂是唯一的線索,串聯起情懷互動與社交互動,沒有隔閡之爭、沒有圈層之分,更沒有非要分個高低上下的時代審美,就像那個短暫出現了一下的音樂人所說,「幸福就是我們這麼多音樂人匯聚在一起,很快樂的唱歌。」
這是他的幸福,也是《嗨唱轉起來》最純粹的追求。
蹚過偏見與隔閡
讓所有音樂類型自由生長
《嗨唱轉起來》的全民性毋庸置疑。而這種全民性的前提,需要的則是對音樂的包容性。
在過去的很長一段時間裡,被音樂節目全面攻佔的電視平臺,有多熱鬧,也就有多單調。像是圖書館裡分門別類的書籍標籤,流行的、前衛的、高級的、小眾的,在誕生時背負著開放、多元的音樂品類,在逐漸盲目的追求中,被劃分為一個又一個的圈層,而後圈地為牢。
從這一方面看,《嗨唱轉起來》的確並非我們印象中的音樂節目,它是豐富的,但也是「矛盾」的。站在這個舞臺上的音樂人中,有屬於主流經典的那一面。
新的一期節目裡,被邀請來的沙發客是林依輪。當《愛情鳥》的音樂聲響起,臺下的觀眾有些激動。滿場的歡呼聲下,沒人不會跟著唱上一兩句,跳上一兩段。
這是屬於經典老歌的魅力。就像在之前的舞臺上,響起楊鈺瑩的《心戀》、李克勤的《紅日》、張信哲的《愛如潮水》一樣,這些家喻戶曉的男神女神們,唱著那些永遠不會過時的金曲,引發著大眾層面的共鳴。
但在此之外,那些先鋒的、顛覆的、小眾的,甚至是閉縮在城市夜晚club裡的音樂人,這個舞臺同樣也對他們開放。
這裡沒有類型劃分,也沒有高低上下,那些在各自領域自由生長的音樂,連接著本不該分隔開的默契。
在獲得了三位嘉賓拉杆,並成功晉級第二輪後,王敬軒笑得真誠而靦腆。
這個高高帥帥、長著一幅年輕偶像面孔的年輕男孩,在圓形轉盤舞臺的前60秒裡,唱了一首讓人難以和他聯繫到一起的歌曲——來自1993年的《笑紅塵》。
這是一首中國風韻味濃厚的老歌,還記得它的人,或許也都要被調侃幾句上了年紀。但90後的王敬軒唱得很有韻味。
事實上,他並非傳統意義上的流行歌手。相比於本名,他更為粉絲所熟知的,是二次元圈名——妖揚。而這個名字的前綴,是「古風歌手」。
那是一個太過小眾的圈子。甚至在大多數人的理解裡,它與國風被混為一談。王敬軒在那個圈子裡唱了很多年,是再紅不過的「頂級流量」。但真正屬於他的主流舞臺,卻實在太少。
節目過後,他發出了和張靚穎在《嗨唱轉起來》後臺的合照。感謝來回說了好多遍,最後又再次強調了自己的「古風歌手」身份,「道阻且長,相伴相行」,在那條微博的最後,他這樣說道。
在那個小眾的領域,他不準備放棄。而這樣的堅持,在《嗨唱轉起來》,從來不是個例。用英文翻唱中文的巴哥、用京劇唱腔改編流行歌曲的張曉涵、將美聲帶向年輕觀眾的仝卓、搞笑又搞怪的胖瘦頭陀……令人陌生卻驚豔的舞臺,在《嗨唱轉起來》有太多太多。或許直到這時,我們認識到,曾經我們所了解的音樂世界,只是狹小的冰山一角。
曾經的浪潮一波又一波,人們蹚過民謠,唱過搖滾,玩過說唱,也追過樂隊,但從來沒有一檔節目像是《嗨唱轉起來》一樣讓音樂人們這樣自由揮灑。不限品類,沒有標準,甚至是逃離時代,僅僅做一個唯音樂獨尊的異世界。
而燈光照在舞臺上,所有音樂人,都同樣光芒萬丈。
做開拓者,更做引領者
新的一期《嗨唱轉起來》已在今晚上線。這期節目的壓軸舞臺,是尹毓恪的《七子之歌》。
這首誕生了近一個世紀的歌曲,在他中性化的、超越性別之美的歌聲下,似乎褪去了原本的悲切與悽涼,多了一份歷經千帆後的溫柔、寧靜。
配合著12月20日的特殊含義,似乎可以聽到澳門回歸二十周年以來的時光流轉。
而這樣激動人心的舞臺,對於《嗨唱轉起來》的觀眾而言,或許都早已不再陌生。
在第一期節目的舞臺上,來自中國臺灣的老楊,穿了一件印有「中國」字樣的T恤。在第一首閩南歌曲後,他演唱了一首《我的中國心》。
演唱上一首歌曲《浪子回頭》時仿佛飽經滄桑的聲音,似乎又突然充滿了鬥志和希望。而在老楊的整個演唱過程中,轉盤停在原地紋絲不動。鏡頭照向臺下,每個人都在跟著音樂,「小楊同學」楊鈺瑩看著臺上的「老楊同學」,將手放在胸前,比了一個愛心。
在後來的採訪中,他給自己的標籤是「一個愛唱愛國歌曲的歌手」。
這是《嗨唱轉起來》除了對各個圈層、年齡層的包容之外所做出的嘗試——做著行業內的引領者。不僅僅是對潮流文化的引領,更在於對積極而又正能量的價值觀的帶領。
娛樂至死是綜藝與生俱來的標籤,但一檔綜藝節目的價值卻絕不止於娛樂。
當為祖國慶生的《我的中國心》《我和我的祖國》,緊扣澳門回歸二十周年的主題所帶來的《七子之歌》一一唱響在演播廳,當歡樂帶入每一位普通人身邊的快閃活動出現在長沙街頭,當講述中國故事、代表中國精神、引起中國人共鳴、推動中國音樂發展被當作持之以恆的核心理念,《嗨唱轉起來》那份屬於電視媒體人的責任感,也被360°無死角的展示在觀眾眼前。
這樣來看,《嗨唱轉起來》的野心不大。它安安靜靜地用音樂彌合著人與人之間的代溝與隔閡,安安靜靜地為那些做夢的素人、網紅、未成名的歌手提供了一個可以展示自己的舞臺;安安靜靜地將那些積極的、正能量的、充滿啟發性的內容,帶入到節目中來。
一切都在潛移默化中進行,但一切又都是堅定而充滿力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