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的美有萬種,有「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得恰到好處,有「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的空前絕後,還有「翩若驚鴻,婉若遊龍。」的不可方物。
詩詞中的表達總是意猶未盡,未曾蒙面,所有的美都是虛像。誠然,還有一種美,會讓所有的言語和詞句都黯然失色,不管如何形容,都不能恰如其分地表達出這樣的美。
這種女人,只有一個——蒂塔·萬·提斯。
有些女人天生就不凡,出生於1972年的蒂塔·萬·提斯就是如此。小時候的蒂塔喜歡好萊塢黃金時代的明星,比如麗塔.海華絲、貝蒂.戴維斯等。由於從小就開始學習芭蕾舞,在她十三歲的時候,她就已經成了一家芭蕾舞演藝公司的演員了。
沉浸在古典藝術中的蒂塔在此後的學業和事業上,都無法擺脫古典藝術的魅力。大學時期的蒂塔就讀歷史服裝設計專業,希望自己畢業之後可以成為 一名古裝電影的設計師。
在學習歷史服裝設計的過程中,蒂塔格外喜歡維多利亞時代的服裝風格,於是開始模仿維多利亞時期女性的打扮,並且在網際網路上得到了很多關注。
成為脫衣舞演員對蒂塔來說應該是意料之中的事,1991年,蒂塔給雜誌社提供了自己的舞娘照片,從裝扮到攝影風格全都由自己策劃。1993年,她成了一名滑稽戲劇演員,在一次聚會上,第一次表演了羽毛扇子舞。
若隱若現的美好肉體、濃豔的紅唇、濃密的卷翹短髮、輕搖羽扇,側臥在透明香檳酒杯中,搖曳生姿,豔而不俗,眉眼之間風情無限。
瘋馬秀:一個女人的色與情
認識蒂塔是從《瘋馬秀》開始,黑色和粉色構成的封面底色帶來強烈的視覺衝擊,三個紅色頭髮的女性扭擺著臀部。這種充滿色情意味的封面總是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不足一個小時的表演,讓我嘆為觀止,所有的體驗都和色情無關。
燈光賦予身體迷離的美感,背後、胸部、腰部、臀部,都是燈光中的物件,她們就像被盤磨了很久的珠子,散發著耀眼的光亮。
服裝賦予身體誘惑的符號,蕾絲的遮掩、花瓣的裝飾、紗網的覆蓋,她們讓性感之處若隱若現,渴望卻觸不可及。
第一次被脫衣舞娘的美震撼到,這個帶有低俗、色情、曖昧的不怎麼體面的職業在蒂塔這裡成了一場色與情的表演。創意抵消了身體的肉慾,迷亂消解了性感的誘惑。蕾絲、珠串、羽毛、流蘇......星星點點之物遮住難登大雅之堂的存在,美、豔、色、欲都恰到好處。
我聽過她和曼森之間的故事,和蒂塔的通透智慧相比,曼森就像是一個被慣壞的小男孩,他既不懂珍惜,也不懂男人應該遵守的界限。他一次又一次挑戰蒂塔忍耐的極限,儘管蒂塔愛過,但這種挑釁式的情感從來都不會長久。
離開曼森的蒂塔反而更理智,或許是因為有了故事,蒂塔香豔的表演中也有了一種決絕,好像是死而復生的力量。這種力量賦予她更多的魅力和更大的能量,她在舞臺上盡力釋放和表演,眼中是欲望也是絕望,絕望孕育新的希望。
從舞臺上到舞臺下,從表演之中到表演之外,蒂塔的每一次出場都是一次盛宴,她從不用性感取悅人,也不用美豔爭寵,而是將女人應有的色和情拿捏的恰到好處。
色,是肉慾,情,是靈性。有色有情,才是讓人蠢蠢欲動的高級性感。
女人若是光有色,色衰而愛弛。我見過太多以色立世的女人,她們好看,但也僅僅是好看。那種好看在時間中毫無意義,因為時間會瓦解一切。
女人若是只有情,情消而愛滅。我也見過很多為情瘋魔的女人,她們赤誠天真,卻總是背負著遺憾和傷痕。若沒了愛,她們變開始枯萎。
在蒂塔的身上,既可以看見男人對她的幻想,也能看見女人對她的幻想。男人視她為最好的枕邊人,優雅、性感、獨立、自信、智慧......近乎完美。
女人視她為神明,渴望她的風韻,渴望她不加掩飾的欲望,渴望她穿好衣服的理智,渴望她淡然自若的智慧。
很難用精準的詞語來形容蒂塔的美,她的美不是皮囊的豐滿和性感,而是融入骨髓的優雅和精緻。
這種攝人心魄的美讓人恍如隔世,她從維多利亞時代走來,在別人驚訝的目光中,她緩緩扭動著性感的身軀,每一寸肌膚都引誘著人們的目光,然後沉浸在她的肢體藝術中,進而愛上她,迷戀她,帶著粉色的期待邀她如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