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女大學生自願用裸照作為質押,甘願「錢債肉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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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I巍樓新

原標題：裸貸，讓我瞠目結舌

         在影視片中，我們偶爾會看到這樣的劇情：女主角在面臨窘境時，以出賣身體為代價，向大耳窿借錢。但我做夢也想不到，這些劇本式的故事，正悄然走進我們的生活。據報導，如今在一些大學校園裡正在興起一個黑色的新產業：裸貸。

        據新聞媒體披露，裸貸的操作模式大致如下：年輕少女只要肯自己拿著身份證拍裸體視頻，並以這個裸體視頻進行質押，即可獲得大耳窿的小額貸款。如能按期歸還本息，大耳窿退還裸體視頻；如無法還款，裸體視頻將成為大耳窿追債的利器。

         世界那麼大，什麼鳥都會有。如果裸貸是個別案例，不值得大驚小怪。但裸貸居然逐漸成為一個以大學校園為中心的產業，並蔓延到職場中的女性新丁，這就不是小菜一碟了。
        裸貸的形式很可怕，幾乎所有借款人都是自願接受以裸體視頻進行質押的條件。更為可怕的是，絕大多數借款人在拍攝視頻的時候，都清晰知道無法如期還貸的後果。換言之，裸貸雖然是非法的融資活動，但在借貸業務發生之初，既沒有暴力脅迫，也沒有設坑矇騙，是你情我願的交易。

        裸貸的原因很可笑，中國的貧困人口眾多，為了學費和生活費而裸貸，即使怒其不爭，我也會哀其不幸之餘，精神上予以同情。而令我瞠目結舌的是，很多裸貸者借錢的原因，居然是為了買奢侈品、化妝品和名牌衣帽。個別是因為大學創業失敗而負債。
         裸貸的後果很嚴重。所謂的大耳窿，肯定不是善男信女，如果借款人無法如期還款，將面臨被公開裸照的人格侮辱，部分女生甘願提供有償性服務，以此抵償貸款本息。而更為嚴重的是，一些借款人早就有了「錢債肉償」的心理預期。說刻薄一點，純屬自甘下賤，與人無尤。

         看完這新聞，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靜下來。我善良地希望這是假新聞。但是，就新聞素材的完整度而言，也許會小有誇張，卻無編造的痕跡。
         也許有人一說到大學生素質的高低，立馬就把矛頭指向應試教育，認為應試教育將中國年輕一代培養成為只會考試的機器，以至於道德淪喪的事例層出不窮。筆者對於當前教育，尤其是中小學教育中存在的不足一貫深痛惡絕。但是，對於裸貸成風的問題，我覺得不能單純地把髒水往中國的教育體制上潑。
          自願用裸照作為質押，甘願「錢債肉償」，這是一種道德上的取捨。這種取捨上的方向性錯誤，不能全部歸咎於教育體制，再高深的教育也難以觸及人格的定位，人格的鍛造只能靠自己。何謂知識？知識包括「知」和「識」兩個層面。「知」，靠學校教育，而「識」是一種升華，靠的是自己的理解。如果知而不識，學校教得再多也無濟於事。

         裸貸以小額貸款為主，我相信大多數裸貸者的家長都負擔得起還貸的義務，而那麼多年輕貌美的女生走上裸貸的道路，說明子女與家庭之間存在巨大的溝通障礙。裸貸者才會寧可質押人格，也不願意與家人溝通。
         裸貸經營者的經營手法異常卑劣，但這種賺昧心錢的人可以遍布大江南北，我無語。而我更加無語的是，新聞媒體已經介入到裸貸的報導了，而打擊裸貸的新聞卻鮮有耳聞，這更加讓我感到無語。
          也許，有朝一日出現一個裸貸者自殺的悲劇並引起社會廣泛關注後，有關部門才會象徐玉玉猝死事件那樣，重拳擊向邪惡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