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晨宮帝君的書房裡,幾支青蓮幽幽地散發著香氣,殿外的雨淅淅瀝瀝地還在下著。
鳳九見帝君答應了她的要求,當下就開始用功,恨不得現在就挨雷劈飛升上仙。
帝君撥弄了會琴弦,化出一隻翠綠的笛子遞給鳳九,鳳九接過笛子一看,那是二百年前,自己用它換帝君鈴鐺的那隻笛子,只是如今這隻笛子仙澤湧動,更像是件法器。
帝君道:「我加了些法力,帶在身上可護你安危。」鳳九輕聲嗯了下算是回答,心裡卻很溫暖,二百多年了,再見舊物,帝君待她終究是不同的。
鳳九小的時候並不是個傷春悲秋的性格,所以也沒學過幾支曲子,現在她倒是想起了小叔吹奏過的桃賦,輕啟朱唇,笛音縹緲,一支桃賦吹奏得柔情似水,愛意綿綿。
帝君單手支頤靜靜地看著她,此時的鳳九低眉順目,溫婉清麗,笛音裡流淌著相思無數,帝君柔腸百結閉上了雙眼。
鳳九一曲結束,看向帝君,發現帝君像是睡著了,鳳九從榻邊取了件外衫披在帝君的身上,見帝君一點反應也沒有。
鳳九半蹲跪在帝君的面前靜靜地看著他,銀髮像如水的月光傾灑下來,清冷的容顏如玉溫潤,白檀香氣絲絲入鼻,鳳九想起了成玉的話,想親就親。
鳳九把頭向前探過去,仔細地看了下帝君,手裡連連捏了幾個昏睡訣後,才放心大膽地湊了上去,鳳九輕輕地貼上帝君有些微涼的雙唇,心像小鹿一樣地跳著,見帝君也沒反應,又用力貼緊了些,她捨不得離開,又怕驚醒帝君不敢再有其他動作。
鳳九就這樣貼著帝君的嘴唇,心裡甜絲絲的,一陣困意襲來,人倒了下去,帝君伸出手扶住了她,笑道:「昏睡訣都能放倒自己,還要飛升上仙。」笑著抱起鳳九放到了木榻之上,幫她綰好頭髮,蓋好雲被,出了書房。
次日清晨,鳳九被兩隻小手揉醒,小阿離捏著她的臉道:「娘親叫我來提你問話。」鳳九揉著雙眼,看自己睡在帝君的木榻之上,想起自己昨晚的行為,覺得還是溜了的好。
鳳九和阿離才出了書房,就見帝君端了只玉碗過來,鳳九道:「我要去見姑姑。」帝君把碗遞給她道:「喝了再去。」鳳九接過一看,一碗白粥上面鋪了翠綠的小菜。
阿離拉下鳳九的手看了粥道:「帝君爺爺不給我來一碗嗎?」帝君:「窮,沒了。」
鳳九把粥餵了阿離一口,阿離道:「鳳九姐姐你又不是小孩子,還喝甜粥。」
一個聲音戲謔地道:「你鳳九姐姐和帝君爺爺比就是個小孩子啊!」鳳九一看是連宋來了,趕緊幾口把粥喝了,和阿離出了太晨宮。
連宋看著鳳九的身影,對帝君壞笑道:「她昨夜住宮裡啦,有沒有說說小話,拉個小手訴訴衷情啊!」
帝君:「你很閒,昨天大雨把新種的茶樹都壓倒了,去收拾吧!」連宋:「每次見青丘那丫頭我都得幹體力活。」
鳳九和阿離磨蹭到了洗悟宮,白淺手敲桌子,一臉肅穆地看著她道:「你還留宿在太晨宮裡了。
鳳九低聲道:「昨天雨太大了,不好走。」
白淺冷笑聲道:「雨是大,這天宮上的所有人都在猜為什麼太晨宮會下雨!」
鳳九:「太晨宮下雨?」阿離道:「對呀,昨天我父君也帶我在宮牆上看太晨宮下大雨了啊!」
鳳九愣愣地看著姑姑,心裡覺得帝君太壞了,欺負小孩子。
《枕上書》108:鳳九出去玩不回家,帝君帶娃找老丈人訴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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