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熙熙攘攘的人海中,有時相遇是猝不及防的驚鴻一瞥,是無法言說的美好。
清晨,細膩的陽光撒在白嫩的荷花瓣上,蜻蜓撲稜著翅膀在飛翔。紅衣少年與紫衣少年笑著跳上小船,享受著令人心情愉悅的「航行」。他們忽然看見我了,衝我招手嬉笑著引我過去。
正午,正值太陽當頭,好不酷熱。兩名白衣少年負手而立,絲毫不見丁點熱氣。一名少年雖年紀小,但卻比常人沉穩許多,有一股子由身而生的冷氣。另一位臉上則掛著溫潤的笑容,舉手投足盡顯溫柔。
下午,我走向一座金碧輝煌的建築,一千多級臺階真是奢侈極了。一名少年從這臺階上翻滾而下。我見此情景,忙拉他起來。可他卻先是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又拉了拉自己的帽沿,把帽子扶正。正所謂「君子正衣冠」,非是小人也。
傍晚,正氣凜然的獸頭門前,我徘徊不定,門的一側有著震天響的操練聲。而門的另一側則是鳥語花香,一番怡人景象。
青衣少年正樂呵呵地逗著黃鸝。少年的兄長到此,他也不惱,靜靜地看向那些扇子。我多想把這些祥和景象畫下來,可我的思緒已隨黃鸝的叫聲飄向遠方。
後來,我見的人林林總總,黑衣少年,藍衣少年,走馬燈一樣在我的眼前飄過,可有著深刻記憶的就那麼幾個。
再見之時,已,物是人非……紅衣少年已經長大,與紫衣少年依然相伴,插科打諢,似是當年。他們說,那天大夥燒了蓮,火光染紅了天際。那紫紅的九瓣蓮就此碎了。家破人亡,人間慘案。我不敢信,也不敢不信。只是覺得,他們身上少了些許什麼,卻多了幾分對世俗的冷漠與憎恨。
還好,笑容未變。
兩位白衣少年亦如當年模樣,歲月沒有在他們身上留下任何神跡,依舊「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再後來,我也去找過那位戴帽子正衣冠的少年,可他卻與青衣少年的兄長一同消失與時間之中。徒留青衣少年布下的天羅地網,只為報仇。
說了許多,他們都是我在人海中遇到的,「人海中相遇,終究還要歸還於人海。」以後,只希望他們能不忘初心,砥礪前行。
來日,我們定能再次相見。
文/酒愉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