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
授權
發布
作者：Fancy
介紹：青年志研究員， 2.5次元人士，CP雜事
來源：青年志ChinaYouthology
編輯：木木
你還不知道「這麼可愛一定是男孩子」嗎？！
快來惡補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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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二次元（ACGN）的世界是充滿愛♂與和平的世界，這個世界的腦洞程度和多元程度成正比，性別根本不是什麼問題——這種「沒有問題（大丈夫、問題ない）」其實已經突破了次元壁，走向現實世界。
▲老朽可是男的——秀吉
目前在網絡上非常流行的一句話「這麼可愛一定是男孩子!」就來自於結城さくや的漫畫《春日部高校女裝部》 （日語原文：「こんな可愛い子が女の子のはずがない」，直譯「這麼可愛不可能是女孩子」）。在ACGN領域，人們對性彆氣質多元化的探索更加直接、包容性更強。打破傳統性彆氣質的行為被視為「萌點」，打破傳統性彆氣質的元素則往往被認為是種「反差萌」。
在那個男人還是男人、女人還是女人的時候，二次元中的性彆氣質多元主要體現在一些打破了傳統性彆氣質標準的角色身上，個性、心理特點和行為上，但外表還是一眼可以辨別男女。
這些角色往往人氣極高，一部分原因可能是他們打破了刻板的男女印象，所以讓人眼前一亮。前不久，世界最大的插畫交流平臺P站發布公主」抱」熱點特輯，鼓勵插畫師表達物理上的女子力。
▲P站11月的繪畫主題特輯公主「抱」
比較典型的擁有濃厚女性氣質、卻能完美兼容傳統男性特質的角色裡，藥師寺涼子可謂令人印象深刻。田中芳樹1996年出版的小說《藥師寺涼子怪奇事件薄》中，主角寺涼子是一名「離了高跟鞋會死」的警視廳刑事部參事官。她鍾愛迷你裙，以自己的修長美腿自傲，日常穿著一定會露出雙腿；甚至就算在最後嚴峻的戰鬥時刻，寺涼子也要找個地方洗澡、換上新的禮服裙和新高跟鞋再去迎敵。
在這些女性氣質外，寺涼子卻也擁有傳統定義上男性的特質：面對魔物面不改色，冷靜沉著；格鬥技巧超群，穿著高跟鞋追上並踢翻犯人是常事；身居警視廳高位（管理者），就算是來自上司的性騷擾也言辭回擊。這種渾然一體的多元氣質成就了寺涼子的女王氣場，讓其獲得了極高人氣。
▲「驅魔娘娘」藥師寺涼子，插畫：《藥師寺涼子怪奇事件薄》
作者：垣野內成美
而談到「有傳統女性特質的男人」，則不得不提到早年在電視上大熱的《魔卡少女櫻》中主角的父親木之本藤隆：因妻子早逝，他身兼父親和母親的角色，經常以身著圍裙、手持餐盤的形象出現——而且藤隆是料理達人，做出來的料理讓女兒小櫻都大為佩服。
▲ 藤隆身穿圍裙教小櫻製作蛋糕
這給筆者留下了最早的家庭婦男的印象——原來男人也能如此溫柔親和，畢竟圍裙在身也是很帥的爸爸啊！
後來，ACGN文化中的性彆氣質多元元素，漸漸發展為「性別模糊」——這裡包括了外形和性格上的中性，以及後來進階的「超越中性」的設定。
生理性別和性格特質都偏向傳統男性、但外形含有陰柔美感的中性角色一直大受歡迎，比如《高達00》中的提耶利亞·厄德。人設圖出來的時候尚能看出人物定位是憂鬱美少年，然而當看到動畫中的他穿上女裝時，筆者直接懵逼了。
▲ 提耶利亞的官方人設
▲ 提耶利亞的女裝裝扮
有粉絲分析稱，這是拜架空世界先進的科學技術和雌雄同體的神體體質所賜，不過這種設定的出現和流行本身就非常有趣。
再後來，保有生理性別特質、但帶有強烈異性特質符號的角色出現。近期大熱的動畫《K》中，御芍神紫是男二號的師兄，個性冷酷狠辣，經常以一身皮質風衣、身背長刀的形象出現。然而，他是個喜歡化妝和敷面膜的男人，常帶著一嘴閃亮的唇膏和一頭泛紫的長髮出現——粉絲因此給了他一個外號「師姐」。雖然外型上怎麼看都知道是男人，然而還是想說「師姐，您的唇膏是什麼牌子？」
▲ 御芍神紫的官方人設
▲ 敷面膜的師姐：「師姐」敷面膜時B站彈幕的反應
現在，則真正進入了「安能辨我是雄雌」的階段。這裡有個詞「偽娘」——指喜歡穿女裝的、看起來完全就是女生的男生。
▲ 馬娘娘這個不算偽娘……！Σ( ° △ °|||)︴
偽娘尚且形容的是外表全具有完全欺騙性的男孩子，其心理是否認同自己是女孩尚不確定。到如今，偽娘已經算是比較普遍的元素，現實世界裡也出現了喜歡以漂亮女裝示人的偽娘，多見於Cosplay等活動。其實，日常中也有喜愛穿女裝的可愛男孩，但似乎沒有在Cosplay活動中那樣常見（知乎：身為漂亮的偽娘是什麼體驗？http://www.zhihu.com/question/37465736）。
在二次元世界裡，有的人會「秀吉」來指出現偽娘的情況。日本輕小說作家井上堅二作品《笨蛋·測驗·召喚獸》中的角色木下秀吉。本篇的頭圖就是他，看起來是小蘿莉，實際卻是文月學園二年級F班的一名男生，身邊同學中有「秀吉的性別就是秀吉」的說法。該角色甚至在2011年、2012年的世萌表演賽男子組獲得亞軍的位置（到底為什麼會有如此無(you)聊(qu)的比賽？）
▲ 教你如何畫美少年
此種偽娘的萌點在於視覺上容易有性別欺騙性，從而引發各種衝突和意外。也有人開玩笑做出了如上的美少年教程。
三、男or女？「大丈夫、問題ない」
（沒關係，沒問題）！
比外形上的非男非女更進階的元素，大概要算性轉、雙性或N性元素了。
首先說說性轉，意思是「性別轉換」，指男變女或女變男。較早為人所知的性轉元素來自著名漫畫家高橋留美子的《亂馬1/2》（其實性轉的存在）。故事中的男主角早乙女亂馬在中國的咒泉鄉修行時，不小心掉到了女溺泉中受到詛咒，從此變成了碰到涼水會變成女孩子、碰到熱水會變成男孩子的體質。
有趣的是，亂馬在感情方面優柔寡斷，這一點非常像傳統定義上的女孩，他（她？）有時候也會利用女性的「色相」而達到目的；但是又和男孩子一樣非常好勝，「比賽絕對不能輸」，就算是和女孩子的比賽也不能輸。該作品的亮點和爆笑情節也多由其性別混亂所引起。
▲男亂馬和女亂馬
再說說雙性元素。ACG文化中的雙性元素，有一個專有名詞「扶他」來表述。「扶她」（或「扶他」）是近幾年開始流行的萌屬性之一，源自日語的「ふたなり」(Futanari)。這個詞一般形容一個角色同時擁有男女性徵器官，此元素常見於含有情色元素的動漫作品或同人衍生中，和下面將提到的ABO一樣，屬於亞文化中的亞文化。這種錯性別錯位之所以為「萌」元素，往往萌在這種設定會引起各種荒誕不經、意想不到的故事發展。
▲ 成人漫畫短篇集《性別的謊言》片段
▲ 《性別的謊言》節選：動漫中的性別錯位往往會引起圖中這種滑稽荒誕的喜劇效果
最後就是剛剛提到的N性元素（筆者暫時想不出好的代稱來指代它）——ABO，Alpha, Beta, Omega的總稱，代表未來的架空世界中的三種性別。
• 剛健果敢、負責「播種」的ALPHA，一般擔任管理者、決策者的角色，類似於現實世界裡傳統定義上的「男性」；
• 中性平庸、可「播種」亦可生育的BETA，一般是工人、執行者形象，是社會的主要生產力；
• 負責生育、體質柔弱的OMEGA，負責治癒、安撫ALPHA，並和ALPHA聯結後生產下一代，類似於目前現實世界裡傳統定義上的「女性」。
其實，此種性別的設定，是建立在當下傳統男女性彆氣質的刻板印象之上的；其對應的社會分工，某種程度上反映了最傳統的性彆氣質觀念：ALPHA（傳統男性）主導管理和權力、OMEGA（傳統女性）主導生育和治癒、BAETA（傳統的中性）兩種角色兼容主；並且，ABO中的ALPHA對於OMEGA有絕對的所有權和主導權。
不過，目前這種性別設定在二次元領域內主要局限於同人衍生作品中，屬於同人作者的自娛自樂，在面向社會公開發布的動漫作品、小說和遊戲中還未見此類元素，不必過深探討其附加的社會意義。
二次元世界發展至今，各種性別相關的萌元素已呈爆炸狀態，還不知會有什麼新的大膽想法產生。筆者羅列的二次元性別元素之所以被成為「萌」，大概也是因為這個虛擬世界裡可以做到無限包容的氛圍。我們也許可以期待，在不斷進階的、關於性別的想像產生後，多元之花也能開放在現實世界。
參考資料:
1. Fanlore: Alpha, Beta, Omega http://fanlore.org/wiki/Alpha/Beta/Omega
2. ISML 2011 Exhibition Period http://2011.internationalsaimoe.com/statistics/exhibition/
3. ISML 2012 Exhibition Period http://2012.internationalsaimoe.com/statistics/exhibition/
4. 秀吉-萌娘百科 http://zh.moegirl.org/zh/%E7%A7%80%E5%90%89
5. 愛麗絲偽娘團-新浪微博 http://weibo.com/alice520cosplay
【我寫性別】是青年志啟動的青年性彆氣質多元化研究下的開放專欄。我們邀請各個文化領域的達人、觀察者在這裡貢獻他們的故事與發現，投稿請發郵件至li.liang@chinayouthology.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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